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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静秋等人回到铺子,吴平仓周大山二人已经等候多时。

天色不早了,他们没有久留,启程回村。

今天回去得比较晚,牛车没有了,徒步回去。

出了镇子没走多久,目不斜视的周天诚边走边低声说了一句:“后面有人跟踪我们。”

众人一惊,他们都不是傻的,没有贸然回过头去看。

“会是什么人,跟着我们干什么?”周大山表情凝重。

“难道是打劫的山匪?”刘青阳的眼睛扫视着路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

走至逐渐远离镇子的荒僻小道,后面那群人像是等不及了,加快步子跟上。

前头的吴平仓他们都听见了,男人们叫吴静秋她们躲到身后,他们护在前面,随着转过身,看清了来人差不多有二十个男人,来势汹汹。

“就是这些人,把他们抓起来统统带回去,既然你们不识趣,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们作对,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为首的一个男人面露凶相,他冷声说完,站在他身后的跟班立马操起亮晃晃的刀往前冲。

这一幕惊得吴静秋倒吸了一口气,怎么办,情势险峻。

对方手里有武器,且人多,若是打起来,他们几个人能有多大的胜算?

还有,男人说的话意味着他们之间是认识的,有过节吗,这些人到底是谁?

“姐姐,我这里有痒痒粉。”吴静冬悄悄把痒痒粉拿了出来。

吴静秋点头,拿了一半痒痒粉分给吴平仓他们。

那些人冲上来的时候,周天诚闪身而动,冲上去接连两脚踹到就近的一个人持刀的手,胸口部位,那人往后栽倒,刀脱手往下掉落。

周天诚长臂一伸,牢牢抓住刀柄,一刀挥砍中扑过来的另外一人的胸口。

周大山吴平仓刘青阳几个男人手上没有武器,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敌人,再寻机近身攻击撒痒痒粉,对方始料未及,接连中招,他们趁机抢夺走大刀。

场面混乱,吴静秋她们在后面看得揪心不已。

周玉英急得直跺脚,“我应该把弓箭随身携带着的!”

她忽然想起来杨晓雪送给她的弹弓,迅速掏出来,对准敌人发射出石子。

战况激烈之时,有六个身着黑色劲装,腰配长剑的男人出现。

吴静秋他们担心这些男人跟敌人是不是一伙的,但很快,这个顾虑被打消。

六个男人拔剑对付起那些男人,他们身手了得,有了他们的加入,战局骤然扭转。

那些男人全部被打趴在地,劲装男子从身上掏出绳索,将他们绑到一块儿。

其中一个劲装男子前来询问吴平仓他们有没有受伤。

有周天诚从旁相助,吴平仓他们没有受伤,倒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吴平仓礼貌询问:“这位公子,不知你们是?”

男子拱手道:“我们是少爷的侍卫,受命特意跟随在吴家人身边,留意福禧酒楼的动向,有危险时出手相助。”

印象中,他们认识的‘少爷’貌似只有一个人,吴静秋问:“你们是梁公子的人?”

男子点点头,“这些人是福禧酒楼派来的地痞,他们暗中跟踪吴大叔,发现了鲜香粉是由你们提供的,杜成佰气急败坏,想把你们都抓起来,威胁你们。”

闻言,吴平仓他们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明明做得那么隐秘了,还是被发现了,他们到底还是小瞧了那些人的势力与厉害。

“别担心,少爷会出手解决好这些事情,日后你们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我们完成任务,还要回去复职,先告辞了。”

梁承瑜的人把那些地痞都带走了。

一行人一路无言,回到吴家。

吴静冬去抓了些静心凝神的草药熬煮起来,煮好了,每人喝上一碗。

喝完之后,吴静秋才觉得舒缓了过来。

可是吴平仓周大山二人还是担心忧虑着。

刘青阳道:“我觉得梁公子并非泛泛之辈,今日我们去庄子,可不仅仅只是像普通的有钱人家的样子,他既然能提前料到福禧酒楼的人对我们不利,并提前安排了人保护我们,说明早早想好了应对之策。”

吴静秋也劝道:“青阳哥哥说得有理,我们先别想那么多,再看看情况。”

此事发生后,吴平仓周大山他们都让家人这段时间不要去镇子上,待在村子里,怕福禧酒楼的人留有后招。

过了两天,周大山买下的家隔壁的那块地开始动工了。

地是前段时间下雨期间买的,占地面积总共有一亩多地,花了差不多四两银子。

趁着天气还不错,周家父子把后院及其一片竹林的那里用竹子编织好的围栏起来,他们家里的兔子生了又生,生了好几轮了,数量的增多,养殖场则显得小了。

又过了两天。

九月初的这天,吴平仓匆匆赶回家里,对家人们分享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福禧酒楼破落(倒闭)了,我今天去看,偌大的酒楼空空如也,门上牌匾也不见了。

我跟过路人打听,他们说是咱们镇的镇长邝正丰被查出来贪赃枉法,官商勾结,商指的便是那福禧酒楼的东家杜成佰。

杜家全家八十多口人及其相关人员已经被押入大牢了,说是择日审判。”

“哇,梁公子不愧是梁公子啊!”刘青阳惊叹的摇摇头。

吴静秋猜到梁承瑜身份背景不简单,却没料到他这么强,短短几日便把这些个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那太好了,以后咱们就不用再畏手畏脚地害怕了。”刘芳娘开心极了。

九月中下旬的某一天,是个好日子,周天诚吴静秋完成了订婚仪式。

看着一对璧人的吴静秋周天诚一脸幸福的笑容,刘青阳心生羡慕。

经过这段时间的自我思考,刘青阳想清楚了自己为何会不适应杨晓雪不在了,见不到她,每日都觉得无甚乐趣,时间漫长,好似那鲜花,一日一日的花叶凋零。

那日自己受伤在山上,幸得救命恩人相救,他被那份真情所感动,想道谢对方,是感激之情。

男女之间的爱情是,见不到对方会心心念念,想起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

认清自己的心意后,刘青阳无法坐以待毙,他决定再次去庄子找杨晓雪。

这次他是独自去的,专门跟门房说明自己的身份,来找杨晓雪的。

刘青阳在庄子外来回踱步,呼吸急促,幻想着相见的那一刻。

过了会儿,有人出来了。

是门房一个人出来的。

“晓雪现在忙着陪夫人,抽不出时间来。”

“没关系,我可以在外面等,等她忙完了再说。”刘青阳没有气馁,站在外面等。

这一等,等到傍晚了。

门房的人跟刘青阳说这么晚了,后院落钥了,他今天肯定是等不到了。

刘青阳望着眼前的大院深宅,恨不得一双眼睛能透视万物,穿透过重重阻碍,看看里面的杨晓雪。

他回去了,路上看到狗尾巴草,薅了一大把回去。

杨晓雪喜欢逗玩蚂蚱,他刚好会用狗尾巴草编做草蚂蚱。

刘青阳熬夜编做了几个绿油油的,有巴掌大蚂蚱,于第二天一早,带着一起去了庄子。

进去通报的门房回来答复说杨春燕母女俩在厨房忙活,不得空。

刘青阳留在外等,好在下过雨后的太阳没那么毒辣了,但是还是有点热的,一直等到下午,饿了啃带来的馒头,渴了跟门房讨要一碗水。

斜阳西下,又一天过去了,刘青阳还是没能见到杨晓雪。

次日,后日,大后日,大大后日,刘青阳每天去庄子上,每天带着不重样的新奇物件儿去,想在见到杨晓雪的时候送给她。

这日,上午还晴朗的天儿,说阴就阴,大风猎猎,刮得树木群魔乱舞,树叶子哗哗直掉,没过一会儿,天黑得跟晚上一样,大雨如注。

庄子后院。

走廊下,斜风雨打湿了杨晓雪的脸,她恍若未觉,仰头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心底万分挣扎,“青阳哥哥还在外面吗?”

雨水顺着头顶上方的瓦片往下流,如水瀑般,廊下的盆栽里刚盛开的花儿花瓣很快被冲刷散掉。

杨晓雪咬着下唇,转身就跑,跑到前厅,一眼在门房那儿瞅见了熟悉的身影。

他浑身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刘青阳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回过头,便看到了站在厅里的杨晓雪,登时,他欢欣地笑露出大白牙,情难自禁地喊了一声:“晓雪!”

雨声大,那道声音没什么穿透力。

杨晓雪从侧边的游廊抄过去,走至刘青阳跟前,“青阳哥哥,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前院一座闲置的庭院屋檐底下避雨。

“青阳哥哥,你怎的天天来找我?”杨晓雪说得瓮声瓮气,眼角发红。

明明他都成婚了,她也尽最大努力躲避了,接受了一切,可是他为什么又天天来招惹她?

“我想见你。”刘青阳两眼发光,他盯着杨晓雪的脸看,发现她下巴尖了瘦了,心疼地想是不是庄子里规矩太多,她玩得不好不开心所导致的。

他伸手进胸口的衣服里,依次掏出他最近做的物件儿,“晓雪,你快看这些是什么?”

“是草蚂蚱,竹编小花,陀螺,哨子。”杨晓雪眨巴眨巴水润的眼睛,“这些是你亲手做的吗?”

“是啊,你喜不喜欢,全部送给你。”

喜欢是喜欢,可是……

杨晓雪抬起头,直视刘青阳,脸上褪去以往的笑嘻嘻,格外庄重地说:“青阳哥哥,你都跟来娣姐姐成婚了,怎能把心思花在别的女娘身上?”

说完,她悲痛欲绝地转过身。

多待无意义,她不能让刘青阳发现她对他的心意,这会对他跟张来娣造成困扰的。

“啊?”

“成婚?”

刘青阳两眼茫然,“我何时跟张姑娘成亲了?”

他大步流星追上去,情急之下,伸出手拽住了杨晓雪后脖子衣领。

对方显然是没预想到他会这么做,震惊下,她一脚踩偏,身体摇摇晃晃,惯性在前,欲要往前扑着摔倒。

刘青阳心中一急,顾不得旁的,长手一捞,揽住杨晓雪的腰身。

两人原地转动起来,杨晓雪的三千青丝随风而动,她微仰着头,震惊地看着刘青阳。

一股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刘青阳的脑内一片空白,后脑如同被棉花包裹住的棒槌,在蒙鼓上狠狠地敲击了一下,沉重的嗡鸣声响彻耳边。

那天在山上救命恩人的秀发也是这种味道!

转动停止,刘青阳扶起杨晓雪,一只手扯住她的衣袖,眸光疯狂炽热,情绪翻涌逼人,“晓雪,那天在山上是你救了我。”

不是问的语气,他已经能确认了!

杨晓雪低眸看着拉住衣袖的那只手,她没有说话。

刘青阳自顾自地说:“我真的没有跟张姑娘成婚,你误会了。

那时我是想报恩,想帮忙,才说回家跟家里人商量提亲一事。”

杨晓雪听见他的话,满脸疑问。

她一双眼睛红红润润的,鼻头也红红的,像极了家里养的小白兔,我见犹怜。

刘青阳心中一动,“晓雪,你莫不是因为误会我跟张姑娘成婚,你故意躲着我吧?”

杨晓雪眸光跳闪了几下,她更关心那个误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青阳当即解释清楚了那些事情,说张来娣自动承认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说吴静秋想法子救出了张家姐妹,如今她们在桃李村生活。

杨晓雪听得瞠目结舌。

见着她的反应,刘青阳无比庆幸还好把这些个事情解释清楚了,否则小姑娘一直躲着他怎么办?

感受到他温柔的目光的注视,心湖悸动起阵阵涟漪,杨晓雪的脸颊爬上红晕,宛若嫣然的春花,她微微低头,轻声询问:“青阳哥哥,那,那你为何一直来找我?”

此前思念杨晓雪的感受又甜又涩,甜如蜂蜜,涩得煎熬,如同吃鱼喉咙卡了鱼刺,经历过那些的体验,刘青阳生出一股勇气,他握紧双拳,定定地看着她,“晓雪,我喜欢你,想娶你为妻!”

杨晓雪惊讶抬头,眸中流光溢彩。

“晓雪,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是你救了我?”刘青阳双眼通红,差点喜极而泣。

解清误会,杨晓雪脸上笑吟吟的,“说了不就是邀功的意思么?

我不想你只是因为救命之恩喜欢我。”

刘青阳顶着大红脸,抬手挠挠后脑勺,“晓雪,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我说什么你马上就能明白,说的话比以往直顺了,庄子上的主人家非同一般,不仅有钱,学识还渊博,想来是你待在这里,受到了好的影响。”

听了这话,杨晓雪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红晕褪去,脸色微变,一双明眸里绪起了淡淡的愁伤。

与此同时,翻完地的吴家人再次种上地蛋。

买了地蛋做种的村民们也学着跟着种。

种完地蛋,十月初了,秋风渐凉,人们接着忙活起种植韭黄,人人心情激昂,期盼着有个好收成。

这天下午,吴静冬从外归来,并带回一个消息:“吴志和快不行了,吃不进喝不下。”

“啊?怎么突然这样了?

说起来,是有一段时没在村子里看到吴志和了,他一向最是顽劣了。”刘芳娘好奇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