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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大臣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落到了昭帝的身上。

司君华的脸色很难看,

“本来还想给你留一份体面,没想到,你太过心急。”昭帝万分平静。

其余中立的大臣,坐在原位,屏气凝神。

有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发抖:太子逼宫,皇上擒拿?

全场陷入了对峙状态。

司君华站起身,面向昭帝敷衍地行了一礼:“父皇,方才是儿臣失礼。”

昭帝不为所动。

司君华再拜:“前日,在御书房,儿臣与您议事之时,您曾说过,要在此宫宴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读传位诏书。”

保持中立的大臣不由得提了一口气。

我只是来参加宫宴,不是来送死啊!

此时,出席宫宴的主位娘娘早已紧张得说不出话。

一旦太子上位,还有她们的活路吗?

司君华说着,加深了语气:“君无戏言。”

在场之人观察着事态发展,而东宫一派的顾长青,则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好一个君无戏言!但是,传位诏书也未曾明确提及传位于太子吧?”

另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清澈响亮,掷地有声。

御史台大夫不由得一惊:这声音怎生这般耳熟?

此时,容婕妤的目光也被声音吸引过去了。

灯火光芒的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伫立。

容婕妤默默地看着,红了眼圈,眼眸泛出泪光。

全场众人以司君华为首,全部被这个声音吸引。

司君华眼眸骤紧:“司君澈?!”

全场哗然,顾长青更是瞪大了眼睛,忽然站起来:“你怎么?!”

司君澈象征性地给在座的先礼后,便牢牢地盯着顾长青:“太子殿下和顾侯爷,似乎对我出现很惊讶。”

“也是,按照你们的约定,我和常挽月,应该死于返京的官道之上。”

司君华脸色铁青,随后,看了眼昭帝。

昭帝面色淡然,没有丝毫疑惑。

司君华眉头紧锁:“既然九弟来了,那便入场坐好,待今晚事毕,我们便好好聊聊。”

司君澈冷笑:“我竟然不知,今日的主场是东宫的。”

一句话,讽刺意味颇深。

在场的大臣也反应过来:皇上还在,太子怎生安排起事来了?

有的人更在意司君澈的忽然出现。

明明都流放青州府了,还能居于边关防护使的位置,如今还能大大方方地进宫,加之从前这二位在朝堂上的地位.....

一个文官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今日的中秋宫宴,当真是妙啊!

“司君澈,你放肆!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司君华当场呵斥。

随即,转向昭帝:“父皇,司君澈擅闯宫宴,对东宫无礼,应当严惩。”

御史台大夫看不下去了,遂站起身提醒:“太子殿下,慎言。”

司君华听罢,又将怒火转移到了御史大夫的身上,直喊他老匹夫。

御史大夫的脸气成了猪肝色。

“太子殿下声势浩大,振振有词,不如,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你近些年所做之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司君华握紧了拳头:“是你心怀不轨,意图谋反,被发落青州府,如今能让你回来,已属天大的恩典,你竟敢质问我?!”

“这个天大的恩典,我们真是好感动啊!”

众人又是一愣,只见是常挽月也慢慢地走了出来。

但有人已经不奇怪了,司君澈都来了,常挽月怎么可能不现身?

有人还想,从前常挽月跟太子不明不白的,如今总该有个说法。

常挽月不卑不亢:“既然太子提到了谋反流放之事,那我们便从头捋捋。”

“敢问太子殿下,当时,指认我夫君意图谋反的信件,真的是您从我手里拿走的吗?还有就是所谓的反诗,当真是我写的?”

司君华面色阴霾。

“常挽月你放肆!你竟敢当众质问太子殿下,成何体统?!”顾长青呵斥道。

常挽月似笑非笑:“顾侯爷又知道了,那便请顾侯爷替太子殿下回答一下吧!毕竟,侯爷与东宫向来往来密切。”

说着,常挽月深深地看着司君华:“您说呢?太子殿下。”

司君华气急:“常挽月,你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来人!”

“太子这是恼羞成怒了?”昭帝沉默了许久后,沉声质问。

司君华力争:“父皇,儿臣只是陈述事实,常挽月冒犯,满朝文武皆看在眼里!”

司君澈朝昭帝颔首:“皇上息怒,既然太子殿下提出异议,那以上提到的事,也确实由您来决定,说与不说。”

说完,取下公文布包,将里面的所有公文和信件,递交昭帝处理。

司君澈的这个举动,是昭帝未曾想到的。

昭帝面露不悦,直接拿起放在最上面的公文扔给了顾长青:“念!”

顾长青拿着公文,警惕地看了眼周围,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字一句读了出来。

“东宫指使张毕垣偷盗物证,陷害司君澈谋反,并指使五王爷司君慕,与从前九王府外客安悦,留下线索,于流放路上一路追杀......”

才开了个头,众人已经听得冷汗涔涔。

公文上,一字一句,皆是对东宫结党营私、陷害司君澈并扰乱边关,企图用异域势力图谋不轨等事的控诉。

空气瞬间凝滞,部分在场之人,甚至都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其所有相关证据附于公文袋中,一并呈上......”

顾长青念完,忽然腿一软,跪倒在地。

“你们竟敢污蔑我?!”司君华恼羞成怒。

“证据都摆在面前了,还有谁敢污蔑?”沉默许久的谨王司君赋,淡淡地说道。

一并呈交给昭帝的,确实是实打实的证据,一件件,都是东宫联络外部势力、图谋不轨的证据。

一同被带来的,还有司君华派往埋伏在边关的东宫暗卫首领,无风。

无风被按跪在地,起初还嘴硬,常挽月暗中用药,使其逐渐丧失意识,将实话全部吐露出来。

近些年,司君华一件坏事都没落下,每件都直指陷害司君澈,觊觎龙椅,结党营私。

众臣一阵唏嘘,偏向东宫的大臣连连吸了好久口凉气。

昭帝厉声道:“本来,朕还想给你个体面,是你自己不想要了!”

听到这个,司君华忽然大笑几声:“是儿臣做的又如何,如今父皇病重,将来的龙椅不还是儿臣接手?儿臣未雨绸缪,又有什么错。”

话音落地,东宫手下的护卫队全部闯了进来,将明珠阁所有人团团围住。

昭帝气得咳出了一口血。

想过司君华会有所准备,未曾想,会如此胆大妄为。

司君华冷笑:“父皇龙体不适,还不请下去休息。”

命令一处,徐良当即带人上前。

此时,暗中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射向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