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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和你说什么了?”

温羡前脚刚走,身后的谢烬便吊儿郎当地晃到了顾臣淮面前,用手指掸了掸男人的肩膀。

看似不在意的动作,却偏偏有着一副在意的嘴脸。

顾臣淮抬头看他,单挑了眉,说:“没什么。”

“那你们聊这么长时间?”谢烬故意在男人身边绕来绕去,露出自己“崭新”的鞋子,试图让顾臣淮注意。

定制款的鞋子果然与常规款不同,穿在少年脚上那是极度亮眼的存在。

顾臣淮往下瞥了眼,想起刚刚的话张了张口,半天也没吐出什么声音,直到谢烬的脚步停在他面前,他才说道——

“谢烬,你刚刚是得了脚气?”

他转移了话题。

谢烬:“……?”

不是,有他这么会聊天的人的?

谢烬的表情恶狠狠的:“顾臣淮,我的脚香的很!”

顾臣淮点了点头:“哦。”

然后那少年又回头,勾唇笑道:“你说了不算。”

谢烬:“……?”

怎么的?他闻过吗?

——

经过此次事件,谢烬想认温羡做小弟的心更加坚定了,尤其是当他坐在位置上,单手撑着脑袋朝温羡笑时,眼内的不怀好意几乎要溢出来。

“我不想跟脑子有病的人交朋友。”温羡表面上像是握着笔在好好写作业,可指尖的泛白已然说明了她的忍无可忍。

系统也被谢烬这一举动给震撼了。

【宿主,只是当朋友,又不是让你跟他过一辈子,忍忍吧!】

温羡:“可他再看我,我就要变成颠婆了。”

【……】

“喂。”谢烬单手叩着桌板,“晚上给本少留出时间。”

眼见着到手的爱心要飞过来,温羡立马放下笔,抬起头,问:“这是友谊的邀约?”

谢烬挠了挠头,也不知该如何跟温羡解释,只能点了点头说:“算吧。”

“晚上我叫了林煊,我们去打麻将。”

温羡将没做多少的作业收了起来,问:“我们不是三个人?三个人怎么打麻将?”

谢烬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第四个人我等会会找的,你不要急。”

“年轻人急什么急。”

他边说着,边拿出了手机,皱着眉,挂着腿,上下翻着手机的列表。

正当温羡以为这颠佬有什么花招的时候,就见他莫名其妙的点开了班级群,指尖极速在屏幕上跃动。

然后——

消息发送。

温羡:“……”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预感成真。

一旁的手机猛地震动了下,温羡抬眼望过去,见到的就是谢烬在班级群里寻找打麻将的话语。

[谢烬:麻将三缺一,有没有人晚上要出来打麻将。]

班级沉寂了一秒。

[谢烬:速速上车。]

[李自在:谢哥……老孙他还在群里呢……您这是想写打麻将心得啊……]

[陈逍:谢哥,麻将都有谁啊?]

此话弹出在手机的一刹那,温羡下意识地看向了男人的手指。

男人的手指灵活归灵活,但谢烬是个不耐烦又暴躁的性子。他只是打了个温却因为没有找到羡字删除所有,最后打了“我同桌”三字。

[谢烬:我,我同桌,林煊。]

[林煊:哥……我晚上可能有事。]

[谢烬:什么?]

少年冷嗖嗖地抬头迅速看了眼林煊的背影。

那头的林煊立马坐直身子,打道——

[还没说完,打麻将的时间还是有的。]

[谢烬:所以还有谁晚上想来?]

[安摇:作业太多了,谢哥,顾会长那边的事情也好多,实在是抽不出空。]

大家都因为事情推辞,有意的也向谢辞问了问时间,最后因为作业问题又万般无奈的拒绝。

就在温羡以为没人会来时,班级群最底下忽然出现一老头的消息——

[老孙:我。]

谢烬也沉默了。

这麻将的事情再也没有被提起过,直到晚上最后一节自习课下课,一旁的谢烬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温羡将书包往上提溜了下,咬牙切齿地说:“怎么了?”

谢烬嗤笑一声:“作业做好没?”

在晚上还未布置作业之前,温羡确实想过晚上跟谢烬好好的促进一下友谊,但这个想法止步于作业布置之后。

温羡不仅是要与这四个校草成为朋友,也要努力提升自己,毕竟她也是温家的继承人,是地地道道的温家继承人,她如今的成就都是自己努力而来的,不存在天赋异禀这些。

所以这交朋友的事情被她先放了放,反倒是作业被她提了上来。

“没有。”温羡有挑灯夜读的打算,“你做好了?”

“当然。”

谢烬打了个响指,笑得虎牙若隐若现,他从书包内拿出一叠白纸,随后跟不舍割舍一般,说道:“呐,我给你找来了答案,你抄抄很快的。”

他这招叫做,给她甜枣,做她的光,这要给她感动到了,小弟认起来不就是嘎嘎简单的事情?

谢烬想得很好,甚至已经想到了以后祁砚抬不起头的模样。\/

温羡:“……”

我靠,羞辱她?!

“谢同学,我不抄答案。”

谢烬:“你那怎么能叫抄答案,明明是叫借鉴!”

温羡:“……?”

我嘞个豆,这借口都给她找好了。

“收下吧。”谢烬仿佛手里跟拿着红包一般,往她书包里死命地塞。

谢烬认为,这是老大对于小弟的一种奖励。

而在温羡看来,这又像是一种小弟对于老大的供奉。

“不好。”温羡努力维护着二人破碎的,塑料的,表面的友谊关系。

谢烬拍了拍桌子,大大咧咧道:“有什么不好的!”

“不要拒绝我!不要太感动!朋友帮助朋友是应该的!”

谢烬觉得,他早已经洞悉了面前人的一切。

她的推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不好意思。

但是这都是他作为老大应该做的,既然做题那么辛苦,为什么不抄,让自己轻松点呢?

温羡:“……?”

妈蛋,他脑子有病吧?!!

最后的最后,温羡背着一书包的答案,面如死灰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然而刚走到宿舍别墅小院的过道上,就听见远处的小树林里传来一阵跋扈的声音。

鹿安安倔强的音色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你们这肮脏的手段让我恶心!呵!就算你们拥有再多的钱,也掩盖不了你们丑陋的内心!我呸!”

“我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