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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衙役听到后走了过来,“发现了什么?”

仵作并未出声,只是在每具尸体前都转了一圈,然后拧着眉走进县衙里。

县衙里,脸色晦涩的县老爷坐在上首,听了仵作的话后,忍不住半抬屁股,双手撑向桌面,瞪着眼睛看向仵作,“你说什么?自杀的?”

仵作拧着眉点头道:“确切来说是自相残杀的,最后一人是自杀,很奇怪。”

县老爷摆摆手,“凶手是他问自己,便不关我们的事。”

扬了扬手叫来一个衙役,“去谢家跑一趟,让谢家派个人来。”

这青狼派的人在县里能逍遥这么久,还不是因为有谢家。

现在,这一个毒瘤去了,县老爷心里也松了口气。

看向仵作,淡声道:“你先就在这,待会儿再给谢家人解释一遍,我先回了。”

虽然县里出了这么多人命,可能上面会问责,但这些人都是自相残杀,和他可没什么关系。

本来以为县里藏着一个杀人如麻的凶手,他还紧张的出了一身汗。

现在从仵作嘴里知道这些人都是不知名原因自相残杀,那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于是,谢承越跟着衙役来到县衙,便只有满地的尸体和一个检查尸体的仵作在等着他。

谢承越看到满地尸体,闻着鼻尖传来的血腥味时,脸上抽搐几下,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弯着腰将从喉咙里冒出来的酸水吐了个干净,谢承越已经没有丝毫下马车那种贵家公子的感觉。

鼻头通红,鼻涕也流了下来,眼睛红的掉眼泪。

仵作想要上前,被他看过来的嫌弃眼神刺了下,心里哼了一声,坐了回去。

旁边的衙役也像没看见一样。

谢承越不由升起怒气来,“谢家每年给你们递那么多钱,都不知道给我倒杯茶吗?”

仵作咳了一声,随即有个衙役将茶随意放在谢承越桌前。

谢承越一把端起茶来,入口下一秒,又被烫的立马吐了出来。

大着舌头看向那名衙役,“你怎么回事,给我倒这么烫的茶?是要烫死我吗?”

那衙役也不怕,只呵呵冷笑一声,“哎呀,这从来没端过茶倒过水,没经验,真是不好意思。”

这姓谢的还真以为他很了不起?

敢在县衙里充大爷。

仵作也假惺惺安慰道:“谢公子,不好意思,我们这衙门里都是些粗人。”

刚刚那叫什么眼神?烫不死你!

再说,要不是上面的经费不够,县老爷也不会被谢家拿捏住。

谢承越从县衙里的人脸上的神情看出来一点,想起这不是京里,他已经不是被官捧着的韩家女婿。

他心底咬了咬牙,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不知叫某来有何事?”

仵作便道:“这躺着的十来人都是青狼帮帮众,一个不落。苟县令想着这是你们谢家庇护的人,便将你叫来。”

谢承越心一跳,语气带着急切质问道:“那青狼帮里的老大老二可在?”

仵作眼睛一眯,带着犹疑看向他。

谢承越立马平静下来,故作淡定解释道:“在他们身上花了那么多银钱,有些着急罢了。”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仵作心里更加肯定这里面有鬼。

但县令的态度是不想掺和进里面,便只道:“都在里面。”

谢承越心里一惊,他明明将人派去顾府解决顾瑜去了,怎么人会死在县衙门口?

顾瑜和那两个孩子呢?

死了没?

谢承越看着茶几上泛黄的茶水,问道:“不知大人可有接到其他的报案?”

仵作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看向谢承越,“莫非谢公子有案要报?”

谢承越笑容完美,“哪里,只是关心关心我们县里是否安全罢了,毕竟我们谢家都在县里待着呢。突然出了个这么大的命案,我心里也是有些发慌。”

仵作冷静解释,“这些人都是自相残杀的,没有凶手,或者说,他们自己就是凶手。”

谢承越瞳孔一缩,端着茶杯的手也微微颤抖,浑身肌肉紧缩。

难道是那顾瑜干的?

可是顾瑜不就是个闺阁女子吗?她哪里来的手段。

难道是沈修季回来了?

这也不可能啊?

边境如今还在乱着,那沈修季肯定要驻守边境。

谢承越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扰乱了他的视线。

但他肯定要去确认一下,要是顾瑜还没死的话,那就要再计划一次了。

想到这里,谢承越也不想继续在县衙里待着,干脆和仵作告辞。

仵作挑眉,“谢公子这就走了?这些人的尸体不知谢公子如何打算。”

谢承越扭头不去看地上那些令人恶心的尸体,他一想到刚刚他吐的形象全无的样子,心里对这些尸体就恨极了。

哪里还会想着安葬,只漫不经心挥挥手,我谢家也不认识这些人,随县衙处置吧。

说完,小心避开刚刚吐出来的残渣,用衣袖捂住口鼻,皱着眉头往外走。

仵作看了一眼他背影,脸上神色收敛起来,呲笑一声,“这些个商户公子哥,个个无情的很呐。”

仵作感慨一句,让人将地上的尸体用草席一裹丢去乱葬岗,然后换了身干净衣裳跑去找好友管晋,他可是有太多话想要和好友说一说了。

谢承越走出县衙门口,门外的百姓已散的差不多了,正在马车旁边等着的管家立马上前来问好,“大少爷,咱们现在回去吗?”

谢承越沉着一张脸,“回吧,让人去看下顾家可有出事。”

管家当初也是知道自家大少爷和顾家大小姐在一起的人,听到大少爷这样说,脸上露出一个不赞同的神色。

谢承越看见了,却没解释,还故意低声叹气道:“毕竟之前相处一场,如今县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她一个年轻娘子带着两个年幼孩子,总归要关照关照。”

话音刚落,谢承越便感觉有一个存在感十足的目光扫了过来。

他不由得抬眼看去,却对上了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