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寒从来没有经历这种事情,以往委托人要出事总会提前告知一下,那他也能做好准备,可是这一次还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老人也确实是可怜,她应该多想点办法的,越想她就越觉得自己这一步走的太错了。
“这不是你的错,是吴水太可恶了,不过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我相信张奶奶应该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简白为了乔以寒,便忙着去忙自己的事情,这段时间他公司里的业务不少,他自然是得关注。
而且刚刚他也不是撒谎骗人,村里出了这么恶劣的事件,如果他们处理不好,事情会继续扩大。
本来就是吴水无理在先,现在舆论又不在他那边,他很难有好结果,实在不行他也是可以出一份力的。
不过这一点简白就没有说了,他忙着自己的事情,自然就没空管其他的。
倒是乔以寒对此事还是放不下心,还偷偷的去参加了张奶奶的葬礼。
这次事情有很多人关注,所以声势比较大,几乎村里的人都来参加了,外面的媒体来了不少。
张奶奶的孙子吴畅张罗着葬礼的事情,他和奶奶的关系不错,对方为了他的事情牺牲了生命,他也很难过,一整天下来眼睛都是红的。
乔以寒从张奶奶那里看到过吴畅的照片,所以自然是认出他来了,也没想和他打招呼,祭拜完人之后就想走。
可不想,那吴畅也看到了他甚至还认识他,立马就跑了过来打招呼。
“你是乔以寒乔律师吧,奶奶跟我说过你,他说你是一个好人,你能不能够帮我起诉三爷爷?”
吴畅说的很坚定,看来他已经想过很久了,这才找上门来。他今天要是不来,对方应该也会找他的,没法拒绝,不过眼下也不是谈话的时候,只能够邀请他到旁边去谈话。
“他没有把宅基地还给你吗?”
乔以寒说完,吴畅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这才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吴水说是愿意还,但他在宅基地上建了房子,那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了,但当初里花了一些钱,对方居然让他以现在价格买下来,不然的话没法将房子还回去。
“他说如果我办不到的话,他可以补偿我一些钱,但那钱也就几万块,根本不能解决我的问题,而且奶奶也是因为他而死的,我也想为奶奶出口气!”
所以吴畅才想要起诉吴水,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不仅能够让他把宅基地还回来,甚至还能出口气。
“乔律师,奶奶生前是比较相信你的,我也很相信你,你对我们的事情也算是比较清楚了,所以我就不想再去找别人,你帮忙行吗?你放心,该给你的钱我是绝对不会少的!”
吴畅一脸感激的说道。
对方这么郑重,倒是让乔以寒确实不好意思拒绝,但是这个事情很是棘手,她并没有把握能把这个事情办好。
“在舆论的压力下,吴水还能弄这一出,说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甚至并没有那么在意外界的事情。我们要是一味的在一件事情上逼他反而会适得其反,更别说让他还东西了。”
“他还这么快想到了解决之法,心思更是深沉的很。恐怕你找我打官司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也许已经有了对策!”
像吴水这种什么事情都快他们一成的人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就是说他们这一次行动并不会成功。
说不定还会遇到强大的阻碍,将自己搭了进去,这也不是不可能。
乔以寒说的很是认真,她就是想让吴畅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可吴畅这会也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办好此事。
“没关系,现在还没有到最后一刻,我都不能够放弃,吴律师只要你愿意帮忙就行了,其他的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这个事情他还得好好考虑一下再给答复,今天是张奶奶下葬的日子,有些话也不适合多说。
吴畅也只是跑过来说一声,很快他就回到自己岗位上做事。
看他忙碌的身影,乔以寒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
第二天乔以寒就通知吴畅愿意接受这个事情,同一时间她也知道吴水那边也请了律师帮忙。
只是对方请的并不是京都律师,而是从外地请来的。
“我早就听说乔律师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今天我们还有机会较量!”
刘泽有些高兴的说道,他的心情并不是作假,所以他是真的想和乔以寒见面较量。
乔以寒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这会还觉得有些新奇。
“刘律师多虑了,我还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刘律师在外头也很出名,我还怕辩护不过你呢!不过你选择的这个辩护人好像有一点问题,本来就是他占据了别人的宅基地在先,如今还引得别人没了性命。这种情况下不太适合为他辩护吧!”
这会谁要是站在吴水那边承受的压力可不少,吴水能给律师多少钱,能够让他们顶着名声尽毁的压力接下这个案子吗?
乔以寒觉得这个事情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她打算劝一劝刘泽,希望他能够放弃此事。
要是所有律师都不帮吴水辩护的话,那也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乔以寒想的很好,但是刘泽却不打算如她所想的行动。
对于乔以寒的想法,他早就已经有了解释。
“乔律师,我们都不是第一天打官司了,你应该知道,有些时候为谁辩护都不是我们所能够预料的,每个人都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我不过是在正常的做这个事情罢了。”
“就算不是我为吴水辩护也会是其他的人,你不可能每个都让他们放弃,辩护既然如此,还不如还不如接受此事,或许这样你心里的接受程度会大一点!”
乔以寒倒是没想到刘泽会这么说,当下也没了和他交流的想法,两人根本说不到一块去,或者说目的太明确,谁也没办法说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