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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相思为聘山河予君 > 第239章 漏言半句积宿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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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一口一个“我家瀚,我家使者”,南宫述脸色逐渐黑沉,缄口不答。

心里不停地揣测,想着同进同出的两人该不会近水楼台……背着他乱来了吧?

回想春猎期间那小子对宗寥就百般殷勤,鬼祟非常,没有一个举动看着是正常的!

一念生,百念生。

忽然他就联想到二人回来后又朝夕相处一个多月,不知此段时间里他们是否发生过某些不良行为?

见宗寥现在又格外在乎他,南宫述遽尔不悦。

不怪他心里难受,实在是宗寥日常对他就特别放得开,说抱就抱,说亲就亲,真不知对他人是不是也这样?

越想心里头就越酸。

南宫述幽深瞳眸剧凝寒霜,正色问:“你为何如此在乎那个北燕人?”

宗寥觑着他:“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先回答我。”南宫述揪着她不放。

“你非要跟我杠是不是?”宗寥也没好气。

南宫述道:“你先说你为何如此在意他,我就告诉你他在何处。”

转动精亮诡谲的眼珠想了一会儿,宗寥站直腰身,坦然道:

“你也看到了,他年纪那么小,来的又远,前些日子在南宫桀手里不知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小小年纪就有家不能回,像那路边的小狗一样,你就一点——”

“所以,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是吗?”

言辞未尽,一个冷冽的夹杂些沙哑的男子声音冰沉沉地从侧后方传来。

宗寥闻声回眸,见红发斜辫束扎,眼瞳泛着幽绿色泽的少年自隔扇后方缓缓走出。

“瀚……”撂下南宫述,宗寥朝瀚而去。

欲将抓住他手想检查他是否无恙时,瀚却故意退开:“路边的狗不敢脏了贵人的手。”

他话语淡漠,没有一丝温度。

宗寥闻言,鼻子忽然一酸,有点难过,有点冒火。

她怎么了他?

竟与她使上性子!

想她饭时没见着他就心急如焚,因为他,她不惜给南宫述看冷脸,他居然敢给自己甩脸色?

宗寥嘴角一搐,厉色道:“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既一直在,方才我们说话时你为何不发声?”

他一身墨青锦袍干干净净的,瞧着也不像受过委屈。

宗寥更气了:“本事不小呵,你就在这屋里我竟然听不出来!呵呵……好的很,好的很!敢情你们一个个的就看着我好笑呢?”

说完她深呼一息,谑嘲笑开。悲伤的光芒缀在微红的眼角。

瀚薄唇紧抿,不说话。

南宫述走近宗寥,道:“没人笑你。”

宗寥反脸:“你别说话。你也很好,说什么从始至终也没骗过我,绝不骗我,哼……人就在此你却同我在那打哑迷!我宗寥这长相看起来好戏耍是吧?”

“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瀚替南宫述辩白。

“为何?”宗寥问。

瀚道:“没有为何。你是来要你的黑白的吧,我去给你拿。它虽然只是一只兔子,但你若对它有点感情的话,就别宰杀它做菜。”

言语间,他提步就往门口去。

来时他把黑白放在了屋外园边的廊亭里。

宗寥反手一把拽住少年瘦削粉白的手腕:“找什么兔子!做什么菜!我顶着这轰隆隆的黑天是来找一只兔子的吗?

你到底在犯什么憨,你一声不吭跑奕王府来,是想做什么?

是我云安侯府辱虐你了,还是没把你尊贵的苏尼特.瀚王子供舒坦,搁这与我置气?”

“你知道我了?”瀚微疑,“对,你刚才就说过了。”

“你如果不是为了兔子,那你为什么……你是来找我的?”瀚静静地看她,稍显犹疑。

宗寥道:“我不找你我找谁?”

“我不信。”瀚打量眼前一身黑衣的人,心中憋怨,“你连兔子都不在乎,又怎会在意我这个养兔子的路边狗?”

宗寥一听他话里话外都要强调一个“狗”字,心中顿时明了。

方才若非这个“狗”字,这死小子想必都不会出来见她!

宗寥头疼,还是解释:“我刚才的话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是觉得你可怜、可爱、需要一些关怀,不是真的把你当狗。”

“可你也没把我当人。”瀚幽怨。

宗寥想揍他:“我哪时没把你当人?!你不要跟我来劲呵,你往我云安侯府里瞧……”

指着他身上锦袍,“哪个敢穿本世子的衣裳?哪个有机会住本世子的院?哪个又能像你一样可以坐我对面吃饭?我还没将你当人?!”

宗寥说着拳头不禁握得紧,一肚子火气翻涌,尤想捶个什么。

踱了两步,她切齿:“我没烧香供你你有怨是吧?”

遭她一通数落,瀚默然。

少顷后,他瘪瘪嘴才道:“可那日是你亲口说,我只是一个替你养兔子的。”

“那日?”宗寥微怔,“哪日?”

瀚道:“就……”看着南宫述,“他把我丢进鱼池那日。”

被丢进鱼池……

宗寥蹙额回想许久,“哦”一下想起,“我说呢,你是从那时就跟我怄上气了是吧?你这小子……

那日你问我,如果有一天你也像奕王一样迟迟不归,我会不会也担心你?”

瀚点头。

南宫述闻言,忽觉哪里不对劲,亭亭屹立一侧,先审了瀚一会,转眼又看着宗寥。

宗寥道:“我确实说了这么一句……不是,半句,我只说了半句话。你是不是傻?跟了我那么久,就一点儿都不了解我为人?我会说出此种伤人的话吗?

我后面还有半句是:可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云安世子的朋友了,假若有一天你不见了,我一定也会担心你……等等……”

止了话,宗寥倏然双臂一抱,绕着瀚审视两圈。

而后以两指抬起他下颌,凝视着他幽蓝碧瞳,审道:“所以,你今日行径,是为了测试我?”

南宫述直直盯住她摸着异域美少年的两根葱白模样的秀指,感觉那动作很是扎眼。

特别是那白净的少年微微昂起的粉白的长颈,像深海涌浪般漉漉的眸子,瞧着怎么还有种将被强者征服的受辱感?

南宫述心尖一挈搐,过去就拉开宗寥:“既然是误会一场,有什么话先坐下再说。”带她坐到椅上。

“王子瀚也坐吧。”

几人对峙的时间里,白挚不知何时新沏了茶来。

奉上茶,他很郁闷地瞄看几人刹那,揣度着当前氛围。

早前瀚要求他带他来见南宫述时,他就劝瀚最好还是先同宗寥说一声,否则等她发觉事有异常,到时大家都麻烦。

瀚当时道:“她不会管我的。”

白挚不以为然,觉得宗寥虽看起来是明朗的跳脱的性子,私底里应该是心思细腻的人,绝不会如瀚说的不会管他。

几经劝说,瀚很不耐烦,自己就钻进运老虎的笼子里蹲着。

白挚看他与自己年岁相仿,又都是在贵人身边听令的,不免心生恻隐。

又因他是主子心尖人的随从,便想着他可能是与自己主上闹了别扭,想寻南宫述帮他出主意,他这才自作主张带他来奕王府。

将此事禀诉南宫述时,南宫述也犹豫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