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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相思为聘山河予君 > 第112章 无言爱意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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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睛靠在温暖沁香的挺括肩头,宗寥心里更酸了,抽了抽同样酸辣的鼻子,埋进他丝滑衣料间的粉唇渐渐溢出一丝笑,半是自讽,半是享受。

明目张胆却偷偷摸摸的表达爱意的方式这世上大概只有她一人吧!宗寥心想。

殊不知,被她紧抱着的南宫述才是这世上最煎熬的人。

说要远离她,坚定地以为不会再掉进她的陷阱,可那双想要狠狠推开她的手抬起又放下,握紧又松开,反复数次,终还是舍不得推离。

这崩溃的崖口,南宫述昨日已经跳过一回了,那口被人喂到嘴边的肉最终还是让大风扬得一丝味儿都不剩。

如何也想不到,短短一日,他又站上了往前一步即深渊的危险的崖口。

进也不能,退又不舍。

忍辱多年,他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如今却在这死小子面前受尽煎熬!

若非司臾在侧,他今日一定能让她体无完肤。

两人胸前厚厚的衣裳都被捂热了,宗寥也没等到来自南宫述的暴行。

她隐约感受到了某种叫心意相合的东西,然而她却没站在南宫述的角度去想,去看,这样的情投意合在南宫述心里是个怎样扭曲的存在。

放开短暂的美好,宗寥迅疾为自己的柔软又披上坚硬的壳,冁然道:“不是你问我们之间是怎样吗?就这样啊。小舅舅,你看我们像不像真的?够不够腐臭?”

此刻的司臾哪里还说得出话?

自宗寥一把熊抱住南宫述,情意绵绵地依偎在他肩膀上开始,司臾就像中了邪一样惊厥了,呆滞的目光锁定在两人身上连眼皮都没眨动一次。

见司臾表情呆愣,披散着三千青丝伫立在凉风里,独自凌乱,宗寥只能自说自话,对南宫述道:“你说我俩如此亲密的关系,在百姓眼里已经是只差一纸婚书的一家人了,那公主金枝玉叶,真的不介意我淫靡混乱吗?”

南宫述不搭她话,故作嫌弃地用力掸拂衣衫。

悠悠话音散去许久,司臾才终止了对两个男人的连篇幻想,寻回飘到九霄外的神思。

瞧着宗寥玩世不恭的自然状态,他立时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他们的关系不是他想的那样。

思忖少顷,司臾道:“当今世道,风流者甚多,绝也不能给你们两个颁婚书。再说了,你云安世子的身份摆在这儿,就是有一院的那个……男伴,也……也不影响你娶那外邦公主。”

司臾话才说完,就见南宫述冷着张黑脸,广袖倏一甩振,翩然出了门。

“哎,十三……”司臾朝他背影唤了声,带着怒气的衣角已滑出门槛,连个眼风也没有。

“你没事招惹他做甚?”司臾回看向宗寥。

宗寥亦是茫然:“我哪里招惹他了。”

“你抱他了。”司臾道。

“抱一下怎么了,他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还辱他名节了?”

虽不知南宫述是不是因为被一个男人拥抱才生气的,宗寥并不认为自己有错,理直气壮地她展开双臂对司臾道:“要不我也抱抱小舅舅?”

司臾退开,蹙眉鄙夷,咂咂道:“你还是去恶心十三吧。小鬼头。”

宗寥抄手入袖,一脸奸笑:“原来小舅舅才是披羊皮的狼,净挑身边人坑!”

“若那人是十三,多坑坑也无不可。”文雅风流的公子对上流里流气的纨绔,玩味立时浮现脸上。

司臾浅浅一笑:“在我这里宵夜?”

宗寥道:“我看还是算了吧,瞧那傲娇王爷气呼呼的,回头定来埋怨我们吃饭不带他。”

街灯次第熄亮,掩面打了个哈欠,宗寥只觉困意拢袭。

“圣上怕我在春猎场上给云安侯府丢脸,特派奕王来督导我,为不辜负他多日付出,我这几日得养足精力,否则到时不仅我自己丢人,还会连累奕王殿下遭大伙嘲笑。”

司臾道:“你还是会在乎他人感受的嘛!怎么在十三面前就顽皮不堪?”

宗寥暗笑:“小舅舅不觉得他很有意思吗?人前装得跟那什么……大慈大悲的观世音似的,我跟你说,他背里可蔫坏了!我被他坑害了都不知多少次了!有时候多捉弄捉弄他,才能看清他的本相。”

听宗寥说着,司臾似乎已能想象出她与南宫述相处时的各种吵闹模样,定然是对极有趣的冤家。

单是这一晚的相处,许多他没见过的南宫述的样子都有幸见到了,若能多些这样的时光看他们相互拆台,也算乐事一桩。

淡淡笑着,司臾道:“乱世下,谁还没有几副面孔了?你自己不也是这样,看他人太清有什么意义?”

宗寥闻言,抬眸认真地看着男子一双忧郁幽静的凤眸,问道:“那小舅舅司臾郎君的背后是什么样一副面孔?我能看吗?”

躲开她恳切的注视,司臾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沉香楼老板,无相阁阁主。”

“只是这样?你既接掌了无相阁,这么多年,想必已经查到了屠戮花家的主谋了吧?我这条贱命也不知还能用多久,你有什么刺激的计划,要不也带我玩玩?”宗寥瞳光切切地看着他。

胡言乱语。

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脑子有点跳的外甥,司臾突然从她身上找到了做长辈的感觉。

摩挲着手指,司臾抬手捏了捏宗寥晒黑的麦黄色的脸颊,训责:“瞎说什么,年纪轻轻的,不要总是怨天尤人,做好你的世子,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想那么多。”

拨开他修长骨感的手,宗寥揉了揉小脸:“真没有?比如暗杀什么的?我现在功夫可好了,我可以帮你。”

宗寥非是在说笑。

偌大一个花家被灭,作为那一场血案的受害者及见证者,看起来安静优雅的花司臾怎么可能置那些过往于不顾?

司臾犹疑地看着她:“虽说我们是血亲,到底还是没几分感情,再说了,你是长姐的孩子,我有责任保护你,而不是拉你进地狱。”

活得还挺明白!宗寥心说。

略忖片刻,她道:“实话跟你说吧,当我知道自己的命运被一座大山压着,我这戾气突然就上来了,甚想杀两个人解解恨。”

司臾笑,“再高的山也有坍塌的一天。”

“等山塌了,世子早化作浮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