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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夜之间,贾家大大小小八只兔子也被偷了个精光。

对于贾张氏这种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主,她不占你便宜,你就该烧高香了。

现在还有人敢占她便宜,这要不炸毛,那就不是贾张氏!

经过几个月的隐忍,贾张氏已经完全掌握贾家大权,气势正旺。怀疑谁家,就硬闯进去搜查。

炖兔子的香味肯定瞒不住,所以偷了也得先藏着第二天想办法弄。很轻易就被贾张氏逮到投奔亲戚的祖孙俩。

贾张氏的耳光连二大妈和许大茂妈都敢扇,对于外来户那更毫不在意,含怒出手卯足了力气,把一个十岁却瘦的跟柴火棍的孩子抽的一头撞在床角,脑袋当即被撞了个窟弄。

待得围观人群看情况不妙,拦住还在继续大吵大闹的贾张氏,把人送到医院,医生一看连连摇头,说根本没必要抢救,身体太虚弱失血过多补不回来。而且还要花不少钱,于是抬回去等死。

衙门也来人调查过,把贾张氏也带回去问话,仅过半天又放了回来。

法律最底层的逻辑是维护秩序,便于统治;在这个前提下尽可能追求公平。当公平跟秩序产生冲突,自然以秩序为主。

当下的大环境是饥荒挨饿,人饿极了很容易发生盗窃杀人抢劫甚至群体事件,这类严重冲击社会秩序的行为。所以要严刑峻法把这种行为掐死在萌芽状态。衙门这么处理也算不难理解。

祖孙俩的亲戚姓吴,在院里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孩子又是因为偷窃被打,尽管不满于贾张氏出手的狠毒,可毕竟偷盗在先谁也不敢当面说什么。奶奶一直守着孙子眼睁睁的看着他咽气。如此艰难的世道有些人早就活腻了,不走只是因为还有牵挂,六十多岁的奶奶活下的希望当然是小孙子。

此刻既然孙子已经死了,那也就了无牵挂,把孙子塞进衣服里脑袋从衣领伸出来。找了根麻绳,趁着夜色吊死在贾家门口的抄手游廊上。

四合院众人在冬天的夜里都是在屋里用夜壶方便,夏天味太大,都是到外面公共厕所解决。

半夜,小当起来上厕所,一开门,迷迷糊糊觉得门口有东西,此时正值阴历6月中旬,月光最亮的几天。借着月光抬头望去,正对一张惨白的脸,额头一个大窟窿,眼睛闭着,脸上面布满一道道干涸的血迹。

骤见此等形象,吓得她连退三步,这一退后拉开距离视野反而更开阔,又对上一张青蓝色的脸,紫色的舌头耷拉出老长,布满鲜红血丝的眼珠子向外突出,像是在狠狠的瞪着她。

本身就已经极其可怖的面容,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青色更青,红的发黑。白的惨白。对比更加鲜明。

半夜时分,本就阳气虚弱,一个6岁的孩子心智也不成熟,突遭此等攻击,顿时吓得呆立原地。

嘴巴张得大大的,想尖叫,喉咙咯咯作响发不出声,就这么呆呆的对视着。连去厕所的事都省略了。

恰巧这时候后院许大茂也出来上厕所,过了月亮门从傻柱和贾家屋子中间的过道进中院, 借着月光,见贾家门开着,小当呆呆的站在门口,角度问题抄手游廊上的尸体被柱子挡住,没有发现。

大晚上的小当发什么呆?!

心理奇怪,顺着抄手游廊过来查看情况,眼睛的焦点在小当身上,余光瞥见貌似有黑影挡路,随手一推。

冰冷僵硬的手感让他觉得不对劲,抬头望去却见尸体被他推得面部向他转来。

跟小当对视的平衡被打破。

哈哈哈哈哈!

一直堵在喉咙里的尖叫,变成了清脆童真带着沙哑诡异的笑声。

看过恐怖片的同学都知道,恐怖三巨头往往是美艳的青年女尸,可爱中透着诡异的孩子。满脸皱纹干瘪枯瘦的老太婆。许大茂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下子遇到俩。本来祖孙俩的恐怖模样就足够让他大小便失禁,陡然又听到小当这渗人的笑,一股寒意顺着脊梁直冲脑门,哼都没哼一声,干脆利落的瘫软倒地。

诡异笑声瞬间传遍整个院子,也幸亏这年月饭都吃不饱,没啥人做运动,不然这一声就得下回去几个。

秦淮茹到底是当妈的,哪怕是这完全变了调的声音,也能分辨出是小当,急匆匆的过来一把抱住小当僵直的身子,抬头四顾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同样受到这对祖孙暴击。

蹲着身子抱着小当,这下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小当身体还是僵硬状态,被拉走重心直直的砸向秦淮茹,眼瞅着脑袋就要磕到门槛,一直肥手伸出,稳稳拖住两人,定睛一看。贾张氏面色铁青站在身后,脸上不见半分恐惧,低骂一句,“废物。”

说完从容回头,嘱咐道

“棒梗老实在床上待着,别过来。”

一个赔钱货她不在乎,别把宝贝孙子吓坏才是正事。

大伙纷纷出来,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不齿贾张氏的行为,只是帮忙把许大茂拖了出来,就远远站着看热闹。

傻柱和张自强有心上来帮忙,脚却不听使唤,躲在人群给自己壮胆都控制不住瑟瑟发抖的双腿。

贾张氏明白自己犯了众怒也不敢在嚣张,年轻一辈指望不上只能找易忠海帮忙。

发生这么大的事,明天挨张主任批是肯定的,易忠海此刻恨不得踹烂贾张氏那张老脸。可众目睽睽之下,作为院里的一大爷道德典范,也没法拒绝,招呼马屠夫一起帮忙把人放下来,送回他们亲戚家门口。

这辈人是真实经历过尸山血海,一瞬间可能会被吓住,却并没有太多恐惧和忌讳。

许大茂毕竟是成年人,被人泼了一瓢水就清醒过来,在众人的嘲笑中夹着湿漉漉的裤裆回家。小当却不见起色,被张自强和傻柱送去医院,凌晨传回消息,小当疯了。

祖孙俩的亲戚姓吴,五口人,住前院西厢,阎埠贵隔壁。

死去的祖孙是男主人的姑姑和侄子,夫妻俩人都是那种老实沉闷的人,也许已经对生活麻木。看不出任何悲伤和愤怒,只想着把人拉出去埋了。

贾张氏却堵在尸体前,向吴家要赔偿。这一出让在场众人无不皱眉。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虽说偷人东西被打死也是活该,按说贾张氏没错。可毕竟被打死的是个孩子,那就容易让人同情。要不要对一个孩子下死手就不好说了。

现在人家孙女被吓疯了,找吴家索赔貌似也说得过去,可再转念一想,人死为大,吴家祖孙命都赔上了还想咋地?

如果说阎埠贵性格的弱点是爱算计,不放过任何利益,为此得罪人也不自知。那么贾张氏就是无理搅三分,得理不饶人。

她只知道事情是吴家亲戚偷兔子引起的,小当被吓傻了,那吴家就得赔偿。至于吴家死人跟她有什么关系?死光了也得赔钱。

吴家本来条件就很一般,又接济俩亲戚,根本拿不出钱。

争执不下自然得找三个大爷出面解决。

易忠海也是一脑门子官司,昨天出了小偷事件张主任就找他谈过话,前段时间京都很多投亲逃荒的,虽说后来各地已经半路劝返了很多。可已经进京的并没有强制驱离,高层三令五申,一定要调节好各方矛盾。极力避免发生恶性事件。

这可倒好刚听完训话,当晚又发生这事。小偷被打死并不是少见,可打死一个偷东西的孩子还是令人不齿的。这老太太为了报复半夜去人家门口上吊,还吓疯一个的消息也足够劲爆,不用猜也知道,这事很快就能传出胡同冲出街道,传遍东城区。

可想而知,作为即将要升调到东城区的张主任,听到这个消息会是如何愤怒。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平息张主任怒火呢。这里又闹上了,能有好心情才算怪了。

矛盾近在咫尺,作为三大爷的阎埠贵却家门紧闭,显然是不准备管这事。

刘海中走道还不大利索,易忠海只能自己上。

该说不说,易忠海作为一大爷处理大院事务的能力绝对没问题。明知道是贾张氏的错,问题是处理贾张氏,就算一时压制住她,往后也会没完没了,为了社会稳定,为了大院和谐

本着柿子挑软的捏的原则,干脆顺着贾张氏让吴家好赖赔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