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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那边的人失去继承权,永久不得再继位。”

燕家这次,损失惨重。

可是损失惨重的又何止是燕家。

连带着他们亲密的合作伙伴都损失惨重。

无法再继承军团,就意味着家族势力被砍掉整整一半,多年的心血在一瞬间就化为乌有。

“其中,就包括您亲爱的侄子,燕温。”

燕元帅难得不嬉皮笑脸,他不笑,就有一股子冷傲的味道,渗人得紧。

他嗤了一声,“行啊谭浮,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算计到我头上来的人。”

谭浮耸耸肩,“您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小谭浮,你知道真正的恶毒的计策是什么样的吗?”

他不慌不忙,似乎看不到刚才那结尾的一幕。

面色变冷之后,他的眼眸是深不见底的黑,如同深渊一般的黑色。

谭浮也不在乎他是怎么想的,但还是想要听听真正恶毒的计策,于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燕元帅咧嘴一笑,说出的话是说不出的阴冷,“真正恶毒的计策,是你违抗军令,以下犯上,危害人族团结平等,按照规定,我可判定你死刑,即刻实行。”

无形的气息环绕在所有人脸上。

强横的气息一瞬间就爆开来。

至强者强大的力量在刹那爆开。

所有的人群都被震到了场地外。

燕元帅这话的意思是,想要强行在此地诛杀谭浮。

何贺挡在她身前,皱起眉,“你疯了。”

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将她给她杀了,不怕中夏暴怒,整个人族分裂成团,末日将近。

谭浮是谭家的孩子,更是裴家唯一的继承人。

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天才。

还那么年轻。

他怎么可以想出这种龌龊的主意。

何贺难以置信的目光的让燕元帅大笑,“哎呦何贺,你比我还要小一辈,所以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很正常,毕竟我这么多年以来,也算是改邪归正,除了偶尔油腻,其余的就是动点下三滥的手脚,时间过了那么久,我都快忘记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模样的……”

“我可从来,都不是个好人啊。”

多年前以恶制恶的典型代表——燕至。

他笑道,“我就说嘛,做好人对我而言那么难,我怎么就硬生生的做了那么多年呢?现在不还得献出原型嘛。”

“谭浮,你知道在多年前我是怎么对待你们这一种想要谋权篡位的人吗?”

谭浮静静的看着他发疯。

燕元帅大笑,“当然是全杀了啊!那些不服的,有肮脏心思的,全都被我杀了啊,现在能活得下来的,全都是一群老实的家伙,否则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不去争夺那个位置。”

他恶劣的笑道,“因为怕被我杀了啊!”

粘稠的又恶心的气息在场地上蔓延开来。

这股令人熟悉的味道真是似曾相识。

——阴腐系异能。

燕元帅居然是阴腐系异能。

生来阴暗,天生偏激,性格极端……人类的所有恶的一面全部都汇聚在这一种人身上。

这样的人她认识两个。

一个是季阴。

另一个是燕至。

前者是放任自如,所以导致了人族迁移之后最大动荡。

后者得到了良好的教育,所以带上了一把名为道德的枷锁。

一个成为了有名的叛徒,另一个成为了大名鼎鼎的元帅。

该用怎样的情绪去面对他呢?

谭浮看着他,念道,“怪不得你的底线如此之低,原来是属于有就不错了的那一类人,对不起,原来有良知对你来说真的是很难的一件事。”

她不该在暗地里骂他脑子有病的。

原来人家至今为止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是他拼命学来的。

她不该对人家的学习成果指手画脚。

出于季阴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做出的事,谭浮觉得自己对阴腐系异能的包容度很高。

起码燕元帅这家伙没有像季阴那样动不动就要毁天灭地。

他只是动不动就杀人而已……个屁!

她冷笑道,“怪不得你个老家伙日常神经,原来不是脑子有病,是心里有病……何贺你给我让开,我不打死那个偏执玩意儿我就不姓谭。”

这什么玩意儿…还打死所有人竞争的人。

这老家伙是不是闲着太久了。

看他一副中年样,还为燕温尽心尽力,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燕温的老爸。

谁知道就是个疯批。

还动不动就想杀人的那一种。

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着近在咫尺即将发疯的燕元帅,谭浮果断怒了,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油腻大叔,没想到居然是个心机深沉的老家伙。

等着。

双方要杠起来的架势让幸存者留下的人不敢说话。

实力弱一点的已经被震出去了,现在留在场地上的,除了各家的至强者,就是刚出来的老祖宗。

面对这双方即将决战的战场。

他们无动于衷。

就看着双方准备打起来。

裴天和何苗赶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针锋相对的一幕。

何贺拦着谭浮不让上前,燕元帅这边的人只是站在了他身后,看情形都知道他们打算助纣为虐。

原以为谭浮为了以防万一而召集的精锐并没有用,事实上也真的没用,因为那些人根本就打不过这么多至强者。

裴天看到这一幕气笑了,“我就说我们今天那三家的强者怎么不在,原来是被刻意调离了,把他们调走,为的就是斩杀谭浮吗?你们无耻简直就是突破底线。”

何苗刚想落下,就被同一阶段的强者拦住了。

显然。

他们今天还真就要包庇燕元帅了。

何苗不理解,“为什么?我们出来不应该是中立的吗?为什么要帮着燕家人?”

元闻面色沉重,“你错了,我们从来没有帮着燕家人,我们只不过是在遵从总指挥的命令,哪怕总指挥已逝世,他留下的命令也是命令。”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所以他到底下了什么样的令?能让你们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孩子?”

何苗拉住想要上前的裴天,面色微冷,“如果是命令,那我们两个为什么不知道?我可以合理怀疑,是你们在假传军令,暗中操纵吗?”

没道理都是同一个总指挥,会出现他们不知道命令的情况。

所以她合理的质疑这个命令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