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陈安二人,不用曲宗利发话,一众骑兵就已经调转马头朝着陈安二人追了上去。
事关自己的性命,一众骑兵都异常积极,生怕陈安二人跑了。
至于此刻地上的尸体已经来不及理会了,只有几匹还活着的战马打着响鼻,看着躺在地上的主人嘶鸣,似乎在为这位曾经的主人默哀。
地上满地尸体,其中或许有人还有一口气,但在这样的气温下,很快就会因为流血过多加上体温过低而死去。
过了一会儿,一队骑兵来到了这里,看到地上近三十具尸体,领头的谋克脸黑了下来。
“带上还健康的战马,追。”这名谋克大声指挥着一众骑兵。
两个人就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一众骑兵都感到胆寒,但没有人说话。
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活,他们早已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即使明知道前面是死亡,为了家庭也得去闯一闯。
收拢起还算健康的战马方便换乘,沿着地上的脚印继续往前追去。
陈安二人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燕国骑兵,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们刚才动手,伤亡恐怕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即使这样这群燕军也依然没有退去。
现在的他们就是燕军唯一的救命稻草,人在绝境的时候果然能爆发出更大的潜力。
但陈安二人现在可没有时间去感叹,只能希望前面不会再来一队骑兵,否则他们就麻烦了。
“梁国的小王爷,还有小公爷,前面还有我们的三道埋伏圈,你们是逃不出去的,不如乖乖束手就擒。”
“我以燕国军人的名义发誓,绝对不伤害你们,等我们过境便放了你们,我曲宗利对天发誓。”
陈安二人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他们可不是傻子,且不说你燕国蛮夷有什么信誉,如果不是有所图谋,你们怎么会到大梁境内。
见二人不理睬,“你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投降,我们就不能保证接下的战斗不会伤害到你们了。”
曲宗利凶狠的说道。
陈安二人没有说话,只是默契的将右手举起,竖起一根中指。
曲宗利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也能猜测得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手势,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看着陈安二人不理会他们,曲宗利也安静了下来,只有哒哒哒的马蹄声回荡在这片平原上。
陈安二人专挑羊肠小路走,这是他们特意找田起问了的,田起特意给他们在地图上标注了几条小路。
小路虽然适合伏击,而且并不适合骑兵作战,骑兵在其中战线根本拉不开。
而且这里小路极多,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要走哪一条,想要在这里埋伏他们难上加难。
燕军如果有这么多人,早就把营安镇围起来了。
不过如果燕军真的在小路上逮到了他们,除非他们能够把整队骑兵全部杀光,不然根本没有办法脱身。
随着陈安二人在小路上左转右晃的,曲宗利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们三十个骑在小路上根本施展不开。
在这条路走到尽头的时候,陈安二人的脸色凝重了下来。
从营安镇到锦绣城只有这一截是宽阔平坦的大道,附近没有什么山势。
陈鹏安判断,如果燕军要设伏那必然是在这个位置。
随着陈安二人离开小路,前面的道路逐渐开阔平坦,一望无际的原野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但陈安二人都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欣赏了,因为就在远处,一队人马拦在了陈安二人面前。
随着陈安二人的靠近,这一队人马逐渐兴奋了起来,而紧随陈安二人的曲宗利见状也不由得兴奋起来。
没想到当时的安排还真派上用场了,燕军顿时士气大振。
陈安看向陈鹏安,还顶得住吗?
顶得住!
二人对视点了点头,拦在前面就兴奋起来了?你们怕是高兴的太早了!
陈安手中长刀朝着马屁股拍去,顿时陈安的速度涨了几分。
前方的那一支骑兵已经跨上战马开始冲锋,他们没有经历过之前的战斗,对陈安二人的战力没有什么了解。
看到陈安二人竟然冲了过来,一时间竟然是担心如果一不小心杀了这两人怎么办。
“小心点,他们杀了我们三十多人。”曲宗利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回荡,让前方阻拦的骑兵不由得心中一紧。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支骑兵开始加速,手中弯刀反握,朝着陈安二人狠狠冲了过去。
“来!”陈鹏安大喝一声,宣泄着心中的不快,被追赶了这么久,他心中也满是怨气。
一个骑兵弯刀闪烁着寒光朝陈鹏安冲来,他举起长刀,随手格挡,而后斜撩一刀,便将那人斩于马下。
随后陈鹏安举起左手,手中的袖箭从另一名骑兵的眼睛中穿过。
那人痛苦的嘶吼一声便摔落马去。
这支队伍的谋克李禄忠目光变得寒冷,没想到这才刚刚交手,便接连折损人马,怪不得曲宗利的兵马只剩三十余骑。
对付这些骑兵,陈安二人的现在极为熟练,虽然因为先前对阵曲宗利的队伍,二人耗费了不少精力,但这一支人马还拦不住他们。
“砍他们的马!”曲宗利在远处大声呼喊,他们已经快到陈安二人近前。
听到这个声音,陈安不由的后悔刚才没有回头干掉曲宗利。
这支人马听到这话纷纷调转刀刃,朝陈安二人的马划去。
一时间,陈安二人为了保护胯下的战马,杀伤速度降低了不少。
李禄忠见此心中顿时一喜,有机会拦住他们二人。
陈安冷笑一声,开始调动丹田中新融合的灵力,长刀上的寒光内敛,隐隐透露出一抹金黄。
看着狞笑着冲杀过来的燕国骑兵,让你们看看金色传说的实力。
手腕翻转间,将一名朝着他胯下战马而来的骑兵整个手掌砍断,那骑兵嘶吼一声跌落马去,无论是自身的惯性还是后面战马的踩踏,基本是不活了。
陈安似乎找到了新思路。
谁敢把手伸向他的战马他就剁了谁的手,除非有大毅力,否则这一下就算是彻底失去战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