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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软软轻柔地捏了捏她那粉嫩的小脸,安慰道,“你无需自责,这与你毫无关系,他们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 “只是……除了镇南王家的世子,我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顾叔在临死前,紧咬牙关,宁死也不肯说出关押他和我的人是谁。”

“还有抓走我的小玉,我根本没有得罪过他,他的背后肯定有幕后黑手,可我却不知道他为谁效命。”

紫雾抽抽搭搭地说,“主子,我听说霍将军在得知您被抓走后,直接去找镇南王世子算账,他以为是那人抓走了您,可那人抵死不认。”

“为此,霍将军一怒之下,刺瞎了他的一只眼睛,还说是要对他曾经伤害过您略施小惩,以儆效尤。”

“最后,镇南王气冲冲地将此事告到御前,霍将军也因此被皇上罚了五十大板,还被勒令闭门思过一个月。”

“门禁解除后,他又马不停蹄的到处找您了。”

昨晚奴婢迷迷糊糊间,仿若听到您和霍将军的对话,主子,您言辞有些过激了,霍将军心中是有您的……

“有没有都无关紧要了,我不会再与他藕断丝连。”苏软软语气坚定,“赶紧吃包子吧,待会儿你托人打听一下将军府的位置,把这荷包还给他。”

紫雾面露难色,“可是主子,咱们身无分文,别说在这京城寻得一处落脚之地,恐怕连果腹之食都难以觅得。”

苏软软低头看着绒毛如雪的白软,这些天不见,它个头真的长大了不少。许是听懂了“连饭都吃不起”这句话,它犹如能通晓人意般抬起了头。

却见苏软软正好奇地打量着它,它嘴里嚼着包子,原本满足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睁着那圆溜溜的狗狗眼,可怜巴巴地望着苏软软。

小嘴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萌态可掬,可爱极了。

苏软软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它那松软的毛,柔声道,“小傻瓜,你可是慕白哥哥留给我的念想,我怎会忍心将你卖掉。”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就不信,凭我这一双手,还会饿死不成。”

苏软软嘱咐紫雾带着白软去寻找将军府。

随后,她用撕下的布条遮住半张脸,缓缓走在热闹繁华的街上。

民以食为天,她现在急需银子,她想着去酒楼露一手,总有人会欣赏她的厨艺。若再能卖出几张美食方子,解决燃眉之急没有问题的。至于行医,她其实是不想的。

这般想着,她一边四处打量着该从何处下手,一边又觉得如芒在背,仿佛身后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她猛地回头望去,远远地便瞧见一对父子正看着她。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镇和他的庶子苏志平。

看到苏软软望向他们,苏镇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嘴里念念有词,却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他那满脸的凄苦,活脱脱就是一个被女儿抛弃的可怜老父亲。

苏志平在一旁搀扶着他,脸上写满了担忧之色。

苏软软根本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瓜葛,于是行色匆匆地转身离开,怎料苏志平竟然追了上来。

见此情形,苏软软加快了脚步,如避蛇蝎一般。

“不好了,有人晕倒了!”后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苏软软的大脑仿佛瞬间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她回身望去,只见苏志平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往回跑去。

或许是出于医者的本能,苏软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去查看倒在地上的苏镇。

然而,远远望去,苏镇似乎并没有生命危险的迹象。

苏软软不想多管闲事,苏家人与她没有丝毫关系。她的眼神冷漠如冰,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没有看到,苏镇被家丁背走时那凄凉的神情,如同风中凋零的残叶。

因为刚才的意外,苏软软原本平静如死水的心湖再次被搅动得波涛汹涌。她不禁想起住持大师的话,心中充满了迷茫。

她该何去何从?未来的路在哪里?这些问题如同沉重的枷锁,让她的步伐变得愈发沉重。

待到苏软软回神,竟发现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正欲绕行,却不想前路已被人截断。

苏软软耸了耸鼻尖,美眸轻抬,只见眼前之人肌肤如雪,眼尾似刀,明明是七尺男儿,却浑身散发着阴柔之气。

“苏姑娘,我家主子有请。”只闻其声,尖细如丝,再瞧其容,更是让人不禁联想到电影里的公公。苏软软微微一怔,视线缓缓下移,那公公已然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苏软软忐忑地环顾四周,这才惊愕地发觉,马车四周不知何时多出了好几个人。他们的眼神犹如鹰隼般锐利,锋芒毕露,显然都不是平庸之辈。

事已至此,即使她万般不情愿上车,恐怕也身不由己了。

苏软软满心不情愿地被扶上了马车,却不由自主地被马车的内饰惊呆了。谁能想到,这外表普普通通的马车,里面竟别有洞天。

车内空间宽敞,内饰奢华,所用材料皆极为考究,车身上还镶嵌着两颗硕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

苏软软细细端详着坐在对面正专心看书的男人,他衣着考究,天庭饱满,气宇轩昂,浑身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一看便知他绝非等闲之辈。

马车缓缓前行,那人才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书籍随手放在一旁,掀起眼帘,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苏软软,不怒自威。

苏软软如弹丸般从对面的软垫上跃起,恭敬地跪在地上,娇声说道,“民女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舜帝微微前倾身子,缓声说道,“面纱摘了,抬起头来。”

苏软软顺从地摘下面纱,仰头之际,发现对面的舜帝正上下审视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面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果真美艳无双,无怪乎霍衍会为你倾心。”

稍作停顿,他又开口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朕的身份的?”

苏软软轻声言道,“陛下,小女子认得那书面上‘治国简注’几字。陛下正值壮年,尚未册立太子,其他皇子和皇室宗亲更不会如此大胆地翻阅此书,若被人发现,恐怕会被猜忌有觊觎帝位之心。”

“能看此书,又能如此坦然读此书的,唯有陛下您一人,因此小女子猜测您便是天子本尊。”

舜帝嘴角挂着一抹让人难以揣测的笑容,说道,“你这女子倒也心思剔透。”

“朕本以为你乃乡野长大,不料你竟认字,且说来听听,你还会些什么?”

“陛下,民女岂敢隐瞒,曾有一介书生教我读书认字,亦传授我些音律和绘画之技巧,不过皆只是略通一二罢了。”

“然民女懂医,民女自幼于山间长大,常与同村大夫之子玩耍,对药草稍有涉猎,亦曾为人问诊看病。”

舜帝慵懒地向后一靠,言道,“懂得倒不少。”

“你既已知晓自己的身世,自当明白朕乃你舅舅。”

苏软软弯下腰,轻声道,“民女不敢高攀。”

舜帝嘴角微扬,笑道,“你身上有股子韧劲,还有冷漠的气息,倒与朕有几分相似。”

“你宁愿栖身于破庙之中,也不愿借助苏府造势,朕一直在观察你,苏镇倒地你都能如此决绝离去,想必是真的不打算回头了。”

苏软软眼神坚定,回应道,“公主坚信民女是天煞孤星,自然是不愿接纳民女。民女与之隔阂如深壑,难以跨越。”

“公主乃金贵之躯,犹如众星捧月。民女也有自己的倔强,嫉恶如仇,遭母遗弃,犹如蝼蚁般苟且偷生,民女对其恨之入骨,绝无回头之意。”

“民女曾说过,就当昔日的苏软软已长眠于西北青山县茂山村那片沙枣树下。如今的我,是获得新生的苏软软。”

“苏家,并非民女的家,陛下也非民女的舅舅。陛下犹如苍天,天下皆为陛下所辖,民女不过是受天子福泽庇佑的一介草民。”

舜帝细细品味着苏软软的话语。

他言道,“朕已知晓你在西北的遭遇,你可知道是谁将你掳走?”

“民女委实不知。”

舜帝薄唇轻抿,剑眉紧蹙。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终于缓缓停下。

车帘被掀开,舜帝跨步下车。

苏软软稍作停顿,亦紧跟着下车。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荒芜苍凉,蒲草遍地,两个侍卫正在奋力凿开那被冻结得坚硬如石的冰面。

苏软软只觉后背一阵发凉,心也跟着紧紧揪起,她实在想不通舜帝为何要带她来此等诡异之地。

只听舜帝缓缓说道,“你可知道今早霍衍入宫对朕所言何事?”言语之中,不无威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