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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没劲和这些女人唇枪舌剑。

可她越是沉默,那些女人便更变本加厉起来。

“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那妇人勾了勾手指,几个好事的婆子妇人便贴耳过去。

说的是悄悄话,可那分贝,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见。

苏软软想听不到都难。

“大概一年多以前,我去林子里挖野菜,看到一只兔子,便追着跑了一里地。兔子没追着,倒是让我听到了别的声音。”

说到这里,她便闭了嘴,神采飞扬的看了一眼苏软软。

几个婆子被她勾的好奇心爆棚,赶紧推了推她的胳膊,“听到啥子了?”

那妇人又剜了苏软软一眼,讥诮道,“我看到某人被张大山抵在一棵树上,身上的红肚兜都被扯下来了……”

“真的假的?”

“啧……张大山可是猎户,身子硬朗的很呢,她嫂子,你听着他厉不厉害?”

她们这些妇人,闲下来坐在一起也时常会说些荤话,可那妇人还是红了耳尖。

哪怕时隔那么久,那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每每想起那日的事情,都会夜不能寐,那精壮的后背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再想到那人抵着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时,淬了寒冰的眸子狠狠瞪着苏软软。

苏软软哪里好?虽然年岁小,可长的并不清秀,哪比的上自己风韵犹存?

她又将目光落在苏软软鼓囊囊的胸口,这小妮子平日连口饭都吃不饱,却没想到发育的这么好,难怪张大山对她爱不释手。

好事的婆子又问,“那……那个女人是谁?可看清了?”

妇人冷笑一声,冲苏软软抬了抬下巴。

几个人露出了然的神情,又哄哄大笑起来。

苏软软却心静如水,假装听不见。 对于这事,那妇人夸大其词,可她也懒得解释和反驳。

反驳了,总归也不会有人信。

张大山从小进山打猎,和原主没有什么交集。

张大山听到的最多的便是别人的议论,听说这个女子生活不检点。

原主的娘去世后,她和弟弟的日子更加苦了。

也因为原主的娘知道原主那些事后被气死,便再也没有在村里帮别人洗衣做活了。

只是每日进山摘野菜,打野果的次数更多了。

天渐冷的时候,林中哪里还会有什么野菜,她只能重操旧技,又帮别人洗衣裳过活。

渐渐的,张大山总能在山上碰到原主,她总是离别人远远的,一边干活一边默默流泪。

他远远的见过几次,觉得她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捕了猎物也会给原主分一些,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一些。

可是,他却不知道那些猎物总是被二叔一家抢走,给姐弟俩留下的压根不够果腹的。

可原主软弱,被他们威胁着不许说出去。家中穷的揭不开锅,饭都吃不饱。

原主听人介绍,去了县里一家豆腐坊卖豆腐做散工,家中留下弟弟一人。

可雪上加霜,有一天她弟弟苏小西饿的受不了,去鸡窝拿了一个鸡蛋,便被那该死的二婶一家追着打。

苏小西害怕极了,一股脑跑到山上去了,结果一不小心从陡坡滚落摔断了腿。

原主那日心里喘喘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便早早辞了工回来,看到躺在院子痛苦哀嚎的苏小西,直接傻了眼,慌乱的要去找村里的大夫,可把苏小西抬回来的村民告诉她,村里的大夫去旁的村给牛接生去了。

原主跪着求奶和二叔一家帮帮她,可是他们却狠心的摔了门,还说小西的腿治不好了,不想白白浪费钱,况且他们也没有银子。

她没有法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张大山。

却发现他进了山里还没有回来。

咬咬牙,她便向山里寻去。

可找到他时,他身上一片血污,嘴角还挂着血珠,身后拖着一头受伤的鹿。

因着喝了鹿血的缘故,也因对原主有了情愫,张大山见到原主便催生了原始的本能。

将她抵在一棵树上,因为有求于他,原主并未反抗。

可很快张大山清醒过来,心里自责又悔恨,若不是及时清醒,他亲的就不会单单是脖子和锁骨。

也知道了原主进山找他的缘由。二话不说,回去带上所有家当,并借了一辆牛车连夜带着兄妹二人去了镇上。

哪怕花光了银子,苏小西的腿也没有看好,最终成了跛子。

这件事情之后没多久,张大山便不辞而别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从那以后,原主再也没见过他,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原主便会偷偷流泪,若说她对张大山一点也没有动情是假的,更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还被人狠心抛弃了。

其实,张大山一直都有寄钱来,只是都被奶和二叔一家贪了去,原主并不知晓。

再后来,原主认识了热心助人的慕白,每当卖完豆腐,他若也有空闲,便教她识字。

渐渐的,原主对这个舒朗风清的人暗生情愫,可也知自己配不上他,便将这份情感又压了下来。

苏软软心中感慨,低着头并未说话。

可突然,牛车晃动一下,有人扑了过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好呀,你个娼.妇,我就说呢,我外甥攒的娶媳妇的钱怎么不见了,原来都是被你骗去了。一年多以前,不就是你弟弟摔断腿的时候?你个坏女人,原来拿身子骗他钱给你弟弟看病。呸……不要脸的东西。”

“如今,我外甥离家出走,不知下落,都是你害的。你说,他可有联系你?”

女人骂的贼难听,想到那些本该落在她手里的钱,现在白白不见了,怎么可能不气。

张大山虽是孤儿,可早年就和他爹进山打猎,学了一身本事,手上的闲钱没少用来接济她一家。

她一心想让女儿嫁给他,他家里没人,若张大山当了自己的女婿,劈柴挑水,捏扁揉圆岂不是她说了算,还能顿顿吃上肉。

可想的再好,计划也落空了。还没等女儿及笄,张大山已经找不到了。

苏软软头发被扯的生疼,这才认出眼前面目狰狞,几近扭曲的女人就是张大山的表姨。

她也知晓这个女人并没有多疼爱自己的外甥,只是一心想将张大山当永久提款机,可如今那人在哪里,她怎么知道。

她狠狠在女人的手背上抓了一把,女人吃痛这才松开薅她头发的手。

苏软软勾唇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一直嚷嚷着要银子,要吃肉的表姨。”

“怎么?如今在大山哥那里得不到好处就拿我出气?你说我拿身子换钱,那你也可以让你家大丫学着点,没准还能给你钓个金龟婿,让你吃穿不愁,穿金戴银呢!”

“你!你个……”张大山表姨李氏,一张脸气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