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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丁格尔脸上带着他常有的温和笑容,搭配上钴蓝色的眼睛和红色的长发在这个昏暗的地方像是在发光一样,看上去赏心悦目,像是一幅壁画。

当然,云鸮不这么觉得,他只觉得这家伙的头要是能和他的脖子分离一下就好了,那样更好看。

站在这里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剑拔弩张,一个笑意盈盈,一个怒目圆睁,只有一个伊戈尔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伊戈尔:我现在一重剑扇的小猫头鹰失忆还来得及吗?

大约是来不及了。

似乎远方也有话语声逐渐传过来,伊戈尔不得不打起精神,期待一下这来的人到底是不是云诃先生。

“??你还说这里有丰饶的气息,莫名其妙,艾利欧说了云诃绝对不在这,你还来??”

“绝对有!你信我!那位大人的力量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关键字捕捉,云诃。

南丁格尔和云鸮同时看向通向这个房间的唯一一条走廊,而站在一边的伊戈尔缓缓捂住脸,蹲下身,忽然觉得很想自杀。

这个地方还能不能好了。

你们到底是来度假的还是来争宠的。

谁知道,这可能得艾利欧来回答。

流萤带着麈走啊走,浑然没有想过既然艾利欧说在这里遇不到云诃,那遇到的人会是哪位。

等到她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流萤面无表情地看着麈加入了南丁格尔和云鸮对峙的队伍里,觉得自己走这条路就是来到匹诺康尼后最错误的选择。

谁要看你们的家庭伦理剧啊!

云诃呢?云诃不来管管?

云诃找不到路,还在激情拆怪中,管不着。

流萤气急,开始思考作坛请神这种东西能不能帮云诃找到路。

你看,慌不择路了都。

“你又是哪个?”云鸮气笑了,他手上的头骨镰刀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怎么什么东西身上都能有他父亲的赐福了。

麈晃了晃尾巴,看看了这边笑眯眯的南丁格尔,再看了看那边一脸杀气的云鸮,呲了呲牙,蹦到了南丁格尔旁边。

“关你什么事,我有事也是归那位大人管,你管不着,猫头鹰。”

麈身上的白色皮毛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泽,像是粒子一样的光芒溢散开来,眼白逐渐染上黑金色,让它看起来既神圣,又充满亵渎。

好极了,这个场面现在是二对一,猫头鹰一点胜率都没有呢,伊戈尔面无表情地想,愿苍天庇佑小猫头鹰,希望他不会带着一坨肉泥回去,那会很麻烦的。

指把碎掉的骨头拼回去并把那些血肉糊上去,然后在忙完这些之后清理地板,也不排除那些血不会失去活性继续进行细胞增殖的可能。

哦,这是在梦里,猫头鹰精神变成肉泥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体啊,那没事了。

伊戈尔和流萤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都叹了一口气。

同病相怜啊,同病相怜。

他们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了呢。

所以说啊,珍爱生命,还是要离云诃远点好。

????

云诃踢了踢眼前破碎的玻璃碎片,百无聊赖地绕着它走了几圈。

“怎么死了就不会说话了呢。”他微笑地说,然后叹了口气,“死了的话,我该去找谁问路呢。”

再找不到家伙问路的话,他就要开挂了啊,不过也真可惜,没收住力道,把找到的向导打死了。

“啊。”他歪了歪头,看向另一处走廊尽头,一个忆域谜因晃晃悠悠地在走廊尽头徘徊。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然后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弯了起来。

“原来还有活着的啊。“

“那就找你问路吧。”

暗金的火焰开始流淌,云诃轻声说道:“别害怕,我只是找你问个问题。”

“不要害怕呀。”

????

尼尔瓦纳天桥三人组正在瞎晃悠。

然后就看见了一个砂金慢慢悠悠地路过,并且在三秒后,时之匣也这么路过了。

天桥三人组:?

阿蒙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时之匣先生和砂金先生在谈生意吗?”

伯特利冷静地说:“应该不是,云诃先生在这,时之匣不会随便跳过他去和别人谈生意。”

安提哥努斯眨了眨眼,没什么表示。

狼狼什么都不知道哦,狼狼只会杀人做傀儡和晾腊肉。

“啊??那就是工作之外的人情世故了,真没想到时之匣先生已经进化到了这种地步了,连人类的人情世故都能融会贯通了。”

阿蒙开始了自己毫无意义的感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人设里面有个诗人标签。

“说的对,你就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伯特利毫不客气地对阿蒙说,“毕竟你只想着玩。”

“诶,别这么说啊,安提哥努斯卿不也不喜欢做这些事吗?”

无辜被cue的安提哥努斯抬起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抖了抖自己的狼耳朵说:“我是狼,不用人情。”

“瞧这话说的,咱这一行人除了伯特利卿有纯种人类吗?不对??伯特利卿也不是纯种人类啊。”

伯特利·亚伯拉罕对此不发一言,可能是没时间请律师。

“所以咱们为什么要纠结时之匣和人情世故之间的关系呢,这和咱们有关系吗?我觉得没有。”

安提哥努斯语气轻快地说,并且无师自通了自问自答,这可能也是精神病也有的天赋吧。

比如自己待着永远不会孤单什么的(bushi

“钟表匠的遗产究竟是什么呢?”安提哥努斯说完那句话后,突然这么叹了口气,他的话题跳的很快,但阿蒙和伯特利都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像是早已习惯。

“谁知道呢,但引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或者说原本是好东西,但来访者使它成为了坏东西。”阿蒙随口说道,“你觉得呢,伯特利卿。”

“的确如此。”伯特利回答道,“但我们尼尔瓦纳又不在乎这个,我们只是单纯来度假,顺便看看热闹而已,不是吗?这可是你的原话。”

“啊对,是这样没错。”阿蒙闷声笑了起来,他推了推自己的单片眼镜,意味深长地说,“但,总归是有人不嫌这滩浑水变得更乱些的,不是吗?”

“总归要做好准备的,不然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可就要被别人看乐子了呢,这里假面愚者浓度很高的。”

阿蒙顺手撸了把安提哥努斯的头,躲掉安提哥努斯咬过来的牙,漫不经心地说:“反正这场戏剧的主角不是我们就对了。”

“不是我们,可操作的范围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