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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原神:从域外而来的法师 > 第20章 踏上各自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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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苍叶将四周的魔物通通解决并赶到战斗地点时,这场战斗就已经进入尾声。

不,应该是结束了。

在魔族阿乌拉的操纵下,它与芙莉莲的灵魂一同落到了“服从天平”之上。

“服从天平”——这是属于阿乌拉那独特的“服从魔法”的衍生物,也是它成为魔王麾下的七崩贤之一且能够从勇者一行人手下逃脱的重要依仗。

其最大的作用便是奴役,或者说服从。

阿乌拉能使用天平将自己与目标的灵魂分别放置与两端秤上称量魔力的大小,魔力弱小的一方将被强大的一方所奴役,直至腐朽溃烂。

这种魔法对于天生便是魔法使且拥有漫长寿命的阿乌拉来说几乎是必胜的,毕竟它也能观察敌我的魔力波动以做出判断。

不过这一魔法却并非绝对,只要被奴役者拥有足够强大的意志他便能抵抗甚至于违背魔法所带来的奴役效果。

所以,在经历了最初的异变后,阿乌拉,就开始对那些受它控制的“人偶”进行了“合理”的“加工”。

这也是其断头台称谓的由来。

“是我赢了。”

阿乌拉看着黑白二色的灵魂分别落于秤的两端,脸上的一丝警惕也尽数化作获胜者的那种傲慢。

真是紧张过头了,不过是一个八十多年来都没有变强的低等魔法使罢了。

阿乌拉心中想着,虽然没有进行语言指挥,但一旁失去头颅的士兵人偶却在第一时间朝着它走来,只见士兵人偶拔出了自己腰间那不再锐利的钝剑,双手捧起剑身两端,随后虔诚地单膝跪下并将自己的佩剑微微举起,好似献礼。

阿乌拉连看一眼这个士兵的想法都没有,它放松地站立着,一手高举着那象征胜利的“服从天平”,似乎想以此让芙莉莲看的更清楚一些,另一手则毫不客气地拔出无头士兵人偶所献出的佩剑,也毫不在意这粗暴的行径让人偶的手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

它傲慢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位八十年前就来阻拦自己并让自己失去所有部下的精灵少女,口中说出像是宣告一般的话语

“我,将亲自斩下你的首级。”

接着,它睁大双眼,试图从精灵少女脸上看见挫败、恐惧、后悔的表情,但——没有?

阿乌拉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太过在意。

“真是无趣......”

它提着剑朝着芙莉莲的方向走来,脚步轻松惬意却又完美无缺,就像是站在舞台上进行表演的公主。

咯~

“嗯?”

阿乌拉的脚步停了下来,它微微低头看向手中颤动的“服从天平”。

——天平两端开始偏移。

...怎么了?

为什么会往芙莉莲的灵魂那边倾斜......

是意外吗?

阿乌拉又一次看向芙莉莲,身为魔族的它能够对魔力进行极为精准的观测,而芙莉莲的魔力并没有任何的不安定感以及异常波动,无论怎么看,得到的结论都只有一个。

——眼前这个精灵少女的魔力要远弱于她。

毕竟它可是活了五百年的大魔啊。

“你应该注意到了吧?是我赢了。”

芙莉莲望着阿乌拉,眼神平静如深潭,八十多年前至今的纠葛在此刻似乎失去了意义一般变得无聊,空洞且枯燥。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阿乌拉,平静的与对方诉说她一生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限制着自身的魔力,也承认了自己就是阿乌拉口中的“愚蠢的、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的人”。

一切尘埃落定。

她获胜了。

但在心中涌出这一想法的瞬间,她好似失去了所有兴致,甚至连报复或惩罚眼前这个魔族的想法都没有。

因为这就是在浪费时间。

它们永远不可能忏悔。

“阿乌拉,自裁......”

“等一下。”

苍叶在芙莉莲下达命令之前出声制止,面对后者平静且疑惑的目光,他却并未着急解释,而是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呆站着的无头傀儡...他们都是魔力弱于阿乌拉后被“服从天平”影响的傀儡人偶。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芙莉莲也不会着急这么一时半会儿,她只是顺着苍叶的视线看向那些士兵,默默地等待着回应......

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苍叶才开口道:“或许我能救他们中的一部分人。”

“他们已经死了。”芙莉莲没有因此而感到喜悦,她沉闷地解释道:“在被阿乌拉砍下头颅地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死去,现在还能行动也不过是因为‘服从魔法’的缘故。”

苍叶却并不同意这个观点。

“与其说他们已经死了,不如说现在他们正处于生死的交界点,只是失去了能够产生思想的大脑罢了。”

说着,他点了下自己的额头。

“生死的交界点?”

“通俗一点说就是半死不活。”苍叶解释道:“他们的身躯会随着时间腐败溃烂,但直到彻底消亡到无法行动之前他们都会被你们口中的‘服从魔法’所约束,这也让他们无法真正迈向死亡。”

芙莉莲没有吭声,但对面刚开口准备说话的阿乌拉却发出了一阵气音,那模样就好像一只刚准备鸣叫却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

“我曾经待过的地方里有许多类似的人,因为一些原因,他们无法死去,这也导致在他们身上的伤痛一直折磨着他们,哪怕他们的自我意志在岁月的冲刷下被消磨殆尽也依旧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联系对方刚刚的话,芙莉莲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这些人或许能救回来,但其他的......

芙莉莲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急促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选择,让苍叶尝试?但就算能让他们活过来,剩下的事情也......

如果是辛美尔的话,这时候会说什么?

“我没办法决定。”

芙莉莲几乎本能地脱口而出,就好像辛美尔正站在她身旁,像是以前那样替她回答。

“也是,这种觉得不应该交给我们。”苍叶将芙莉莲刚刚的表情收入眼底,却没有多言,“这里就先交给我吧,你回去看看休塔尔克他们打的怎么样了,说不定还需要你去帮忙...顺便去将那位古拉纳特先生拉过来做决定,毕竟看起来这里大多数的士兵都是在近期才被转化成人偶傀儡的。”

……

等到天色将明,一辆马车才往这边赶来。

原本站位稀疏杂乱的无头士兵们在苍叶刻意的摆放下在这片悬崖边规规矩矩的列了个队,虽然规整了许多,但没有头颅这一点终究让这个队伍显得有些吓人。

那个已经落败的魔族阿乌拉则是被苍叶随意地扔到了角落里,连捆都懒得捆上。

一直依赖于“服从魔法”的阿乌拉根本不可能拥有足以抵挡“服从天平”效应的意志力,而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它也无法动弹。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偏远处,这里的魔族气息与血腥气都让马匹都感到抗拒,根本无法再继续靠近。

考虑到事情的严重与紧急性这次来的人就只有脸色苍白重伤未愈的古拉纳特伯爵、搀扶伯爵的护卫兼马车夫、受伤最轻的芙莉莲、伤重到几乎被整个人劈开的休塔尔克以及虚弱的菲伦。

他们几乎是在包扎过伤口后就立刻往这边赶来,每个人的神态都十分的疲倦。

马匹已经不敢在前进,坐在车上的几个伤患也只能下来步行。

直面那成排列队的无头士兵让他们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出于尊重,他们这一路过来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等到他们穿过无头士兵所列的阵型时,也终于看见了站在最前方的苍叶。

少年站在队伍的正前方面对着一众无头士兵,一头墨色长发高高扎起,身上黑底红纹的魔法袍闪耀着点点星光,目光则专注地看着手中摊开的书籍像是没有察觉到众人的到来。

古拉纳特伯爵满腹腔的话语在看到少年如此专注的神态后也是一滞,不敢去打扰的他只能将目光放到了芙莉莲身上。

“哎...”芙莉莲叹息一声,走到苍叶身旁,挥挥手,“我把人带来了。”

说完,她十分耐心地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后才看见苍叶将书本合上,他先是朝着芙莉莲微微颔首示意,随后才扭头看向古拉纳特伯爵。

“考虑的怎么样?是这直接杀掉那个魔族让这些人真正步入死亡,还是尝试一下能否将其中一部分人救回来?事先声明,我不能保证成功也不确定这么做之后会产生什么后果,因为直到现在,都只是我觉得能这么做。”

古拉纳特伯爵闻言沉默住了,他闭上双眼,良久后才回答道:“我不希望北方诸国的英杰们以这副傀儡般的姿态死去。”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说服自己一般,接着,他睁开眼看向身后的那些列队的士兵,他们身上的盔甲是那么的熟悉,但却没有面容与头颅。

“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反正,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苍叶也再度打开手中的书籍阅读。

书籍无论封面还是内页都是崭新的,字迹也属于苍叶自己,毕竟这是他花了数百年时间研究归纳后才整理出来的、最新一版的研究数据,而这次,算是这个理论上可行的魔法第一次进行实操。

这是危险的,毕竟在没人知道这个魔法会不会因为某个环节的出错而出现魔力崩解。

想到这,苍叶也是将可能发生的“事故”都告知了在场的几人。

听到可能有危险的瞬间休塔尔克就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最后也只有芙莉莲选择在苍叶身边观望,其余几人则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远处地树桩边等待结果。

期间滤过阿乌拉的时候古拉纳特伯爵还顺手将魔给绑了起来并倒吊在了树上。

见人都已经走开了,苍叶也站起身来,拿出了属于自己的辉石魔杖,紧接着他开始有意回忆那几乎要被自己封印的,并不美好的过往。

在芙莉莲的眼中,苍叶的气息几乎是瞬间发生了转变,在这一刻,对方好像化作了某种她不曾见过也不曾理解的存在,唯一能够感知到的便只有那高洁的神圣感。

被少年握在手中的魔杖杖尖渐渐散发处白金色的圆形辉光,让观望者感受到如太阳般的暖意,紧接着,一股神圣而蓬勃的气息自辉光为中心迸发,这股气息顷刻间便笼罩了整片悬崖,明明辉光是那么的强大,但被笼罩的生物却没有感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威压,有的只是如母亲般柔和的安抚与艳阳般纯净的能量。

辉光持续挥发,那些如雕塑般的无头士兵之间也出现了异动,他们体表那腐烂的伤口开始愈合,发白的躯体开始恢复血色。

扑通~

一阵沉闷的跳动声好似乐谱的第一个音符般奏响,接着是接连不断的,强壮的心跳声。

士兵们体内沉寂的血液开始流淌,断裂的脖颈处涌出的血液却没有顺着盔甲流落而是凝聚起来,逐渐化作头部的骨骼、肌肉、皮肤......

植被在迅速拔高、生长、结果,土地变得丰饶、肥沃,就连空气都变得纯净了许多,一切都在变得更加美好。

芙莉莲被眼前上演的如剧目般的镜像吸住了目光,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士兵们恢复生前模样,看着他们的胸膛再次因呼吸而起伏。

——直到她感觉到注视不知来自何处的注视以及叹息。

耳旁突然出现的叹息让芙莉莲回过神来,她立刻观望四周但却没发现任何其他生物的踪迹。

那个视线来自哪?

她带着疑惑,看向了苍叶,却发现后者闭着双眼,表情悲伤而又痛苦,眼眶中还流淌出紫黑色的“眼泪”。

然而就是这种“眼泪”却在此刻给她带来了极强的危机感,这东西能威胁到她。

正当芙莉莲准备询问时,苍叶却睁开了双眼。

少年眼眶已被漆黑浸染,他“看”向芙莉莲,嘴角勾起,好似安抚般微笑着,随后摇了摇头。

宛若创生般的魔法也在此刻终止,前方的士兵乃至不远处的休塔尔克等人也纷纷倒下陷入昏睡,现在还清醒的,只剩下了苍叶与芙莉莲二人。

朋友的模样让芙莉莲瞪大了双眼,她像是失声一般,过了一段时间才开口,声音却不由地哽咽起来。

“...为什么?”

“为了体会某位故友的喜悦与痛苦...祂原来一直都那么痛啊。”

“那你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身体?”

“那本魔导书记载了【可以透视衣物的魔法】。”芙莉莲深吸一口气,“我当时只看到了一颗悬浮在半空中,璀璨而又复杂的彩色多面晶体。”

“哦...所以你和菲伦那个时候就看到了?”苍叶明白了过来,他有些好笑,“不必在意,这是我的一个尝试与后路,不过你能直接看到应该是因为这并不是我的本体?”

芙莉莲的哽咽彻底变成了哽,接着,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好像要死了一样的少年。

“你说什么?”

“就像是你所听到的那样。”苍叶认真解释道:“对于现在的我而言,这身体的确算作是衣服。”

脾气好如芙莉莲在此刻都想要动手打人,她将两个拳头捏的紧紧地,咬着牙问道:“所以你现在是要走了?”

苍叶回应道:“是的,这具身体已经在溃烂,不过...要是有空的话我会再过来看看。”

已经经历过不少分别的芙莉莲在此刻却认真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往那般随意,而是郑重道:“一路顺风。”

“你也是,希望到时候的你已经抵达了【天国】。”

“等等!”意识到自己还有事情没问的芙莉莲连忙开口询问道:“刚刚那个真的是魔法吗?是什么样的魔法!”

“是魔法,至于是什么样的......”

在少年的讲述下,其身躯化作晶体消散。

……

【不洁的神诞之恩】

由苍叶自“原初之人”所诞生之时散发的创生之息中领悟的创生魔法。

能对目标释放出淡金色的波纹并赐予其如神诞般的恩赐,随即淡金色的波纹将以目标为中心向四周散开让沿途事物得到治疗与祝福。

世界“原初之人”诞生之际所得到的恩赐,祂高兴地将部分恩赐分散于此世生灵——但此刻的祂已染上不洁。

……

等休塔尔克等人苏醒时,他们发现那被倒吊着的阿乌拉已经消失,据芙莉莲所说,阿乌拉在接触到辉光的时候就被消融成纯粹的魔力了。

那些原本被阿乌拉所奴役的士兵们也都清醒了过来,据询问,他们并不记得被阿乌拉奴役后所发生的一切,反而像是睡了很久很久一般精神。

至于那一部分因为被奴役的时间过于久远而导致至今都无法清醒的士兵则由古拉纳特伯爵负责安置并寻找家属。

……

在菲伦的眼神示意下,休塔尔克无奈地摸了摸自己没留下任何伤疤的肚子,问道:“芙莉莲~苍叶他是离开了吗?”

“是。”

“那我们要等他吗?”

“不用。”

芙莉莲似乎还在气头上,说话斩钉截铁的。

“他有他的旅程,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接下来继续往北吧。”

“好吧,不过【天国】这种地方真的存在...呜啊!别打头啊!我可是会感觉到痛的!”

“不会说话的休塔尔克大人就不要说话了。”

“我说了别叫我大人...好了啦!别这样看着我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