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下来的时间，还要麻烦你去师尊那跑了。”
本来以为云栖染出关，他可以歇了的鹤九霄，缓缓的打出一个问号：？
“我要出去历练，”云栖染摸了摸鼻子，躲开了鹤九霄的目光：“我的修为到瓶颈了，如果我想继续往上走，我必须历练。”
“啧，”鹤九霄眉头一皱，随后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去你的吧，不过你这次可要去跟师尊说一声，别搞半天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我等会儿就去跟他说。”
“哎？你现在就要走啊？”鹤九霄看着云栖染，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干什么把自己逼的这么紧呢？你已经是昆仑宫的首席大弟子了，你在担心什么呢？”
云栖染又没说话。
“算了，懒得管你，”鹤九霄夸张的叹了一口气：“你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反正师弟他们都在闭关，我也轻松。”
云栖染点点头：“我去找师尊，你回去吧。”
“行，拜拜。”
鹤九霄看着他的背影，自己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大师兄……是在隐瞒什么吗？
还是他有什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算了，他还是不要去打听这么多东西了，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鹤九霄耸了耸肩，哼着歌回到了他自己的住处。
——————————
“出关了。”
翊川就坐在碎星居的院子里，看到云栖染过来了，也没有很意外。
“师尊。”
云栖染恭恭敬敬的行李，没有逾越一步，也没有抬起头多看翊川一眼。
翊川皱了眉头。
“你怎的如此疏离。”
是他的错觉吗？
“并非疏离，”云栖染愣了一下，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师尊，我要出去历练。”
“修为到瓶颈了？”
“是的。”
“去吧。”
翊川没有拦着他，云栖染点点头，向他行礼。
他早就该知道的，翊川不会拦着他做任何事情。
云栖染转身回去的时候，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师尊啊……还真是为他着想呢。
六个月后。
云栖染回到了昆仑宫，在外面经历了许多事情，他越来越怀念昆仑宫，怀念师弟们，也怀念……师尊。
他没有一日不是在怀念师尊的。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还好，外面的世界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他也曾尝试着融入人群，却发现自己始终无法将投入，于是就放弃了。
他专心历练，历练修为，历练心性，历练人心。
到最后他疲惫了，越来越想师尊。
云栖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你这么喜欢师尊啊？”
云栖染蹲在地上，后背倚靠着大树。
“可是师尊好像不喜欢你啊？”
“那么多弟子，你又不是什么唯一。”
“修真界内还有那么多喜欢师尊的修士，你有什么得天独厚的优势吗？”
“……”
云栖染蹲的累了，站起来遥看着昆仑宫的方向。
那是他心在的方向。
————————————
“栖染，你在躲我？”
翊川将云栖染叫到碎星居，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认真。
云栖大会回来有一阵子了，却好像刻意的那样，一直在修炼，跟他避开所有可能避开的时间，就好像不想见到他。
“为什么？是为师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云栖染看着师尊，很想问一句他到底跟情心是什么关系。
可是他不敢问。
他没有立场去问。
云栖染就那么十分认真的看着翊川，翊川也那么盯着他。
这是他的第一个弟子，也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一个弟子了。
若是这个弟子因为什么事情跟自己产生了嫌隙导致师徒二人离心，那真的没有必要。
还是有什么矛盾，就趁早解决什么矛盾的好。
“没有。”
云栖染最终缓缓的，坚定的摇了摇头，说了这两个字。
“没有。”他又重复了一遍。“没有躲着师尊，是我想要修为再高一些。”
“飞升吗？也不是不行，”翊川看着云栖染的眼睛，并不能看出来他说的是否是真话：“以你的资质足够飞升，不必这么担忧。”
“师尊可以飞升吗？”
云栖染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可以，”翊川点了点头，注意到云栖染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但不是现在。”
云栖染看着他，试探性的问到：“那是什么时候呢？有人跟师尊一起吗？”
“有人？”翊川有些疑惑，接着摇了摇头：“没有。”
“但是，如果你的修为足够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飞升，”翊川看着云栖染，眸中是纯粹的，师徒之间的期许：“你能做到吗？”
“我能。”
云栖染点了点头。
他总是不舍得拒绝翊川的，无论他提出的要求是什么。
不过……云栖染乐观的想。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
若是这个问题，翊川还好回答吗？
————————————
情心死了。
云栖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有些意外，第一时间看向翊川。
或许是云栖染的眼神太过炙热，翊川看了过去。
“这般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云栖染摇了摇头，犹豫了半天：“对了师尊。情心死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做的吗？”
“我能做什么？”翊川拧了眉头，看着云栖染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傻子：“我跟她又没有关系。”
好像砰的一声，云栖染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没有关系…？”
他喃喃自语。
是没有关系的吗？
那之前……之前……
“师尊，宗门大比之前，情心在夜里进入你的房间，你……”
云栖染没说完，犹豫的看着翊川。
“我怎么了？”
翊川早就忘掉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没有对你……不是，你们没有……？”
“没有，”翊川又皱了眉头，觉得这会儿的云栖染有些不正常：“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说的那日，我根本就没有做什么。”
翊川的脸上隐隐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