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简直就是迫不及待的跟应离和堂溪知逸拜拜。
至于他要拉着堂溪知君干什么,他们俩并不打算知道,也没有那个兴趣知道。
“终于可以单独跟你在一起了,”进了门,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来,卿言就把脑袋埋到堂溪知君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满足的吸着气:“我们都好久好久没见面了,你不想我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委屈的控诉,堂溪知君无奈的扬起了嘴角:“想。”
像是为了给卿言证实他说的话的真实性,用力的抱住了卿言的腰,像是要把他嵌入自己的骨血中那般。
“知君,我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梦。”
卿言好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说出这件事一样,他的声音都带着细微的颤抖,就好像他在惧怕那个梦。
“梦到了什么?”堂溪知君的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带着安抚的意味:“跟我有关吗?”
“是也不是,我也不知道,”卿言憋了好几日都没有告诉堂溪知君,大抵是觉得面对面聊这件事更好一些:“跟你……在堂溪家族地内‘看到的’时期应该差不多。梦里我也是一个将军,但是你……”
卿言抬起头来,看着堂溪知君的眼睛,眸中满满的都是恐惧,脸上带着后怕:“我看着你死在了我的面前,本来你是不应该死的,你不能死的。可是你为了保护我,我……”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告诉我的,你在族地内看到的那个幻境的后续,但是我真的梦到了,”卿言摇了摇头,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那个情绪中:“知君,我们会分开吗?我们不会分开的吧。”
堂溪知君沉默了一瞬,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卿言的话有些道理。
为他而死吗?
“或许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堂溪知君摸了摸卿言的脑袋,安慰他:“你见我的第一面也说了,你就是为我而来的,所以我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认识的也说不定呢?有可能就是你梦中梦到的时间。”
卿言歪了歪脑袋,眸中的情绪还未消散,脸上多了一丝丝不解:“可是,你为什么会死在我的面前呢?我不会,也不能让你死在我的面前啊。”
“我知道你不会,”堂溪知君笑了,那双眸中闪着细碎的光芒,看的卿言心脏一阵狂跳:“现在对你来说,也只是一场梦而已。你又在担心什么呢?现在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
“是,你在我的身边,”卿言重重的点点头,紧紧的握着堂溪知君的手,好像心里下了什么决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管那是不是真的……我不会再让你倒在我的面前了。”
“好啊,”堂溪知君笑眯眯的点点头,抬起手轻轻的捏了捏卿言的脸:“我一直都相信你。”
趁着堂溪知逸和应离不在,两个人在屋里贴贴了好一会儿,卿言终于见了堂溪知君,格外的黏着他,堂溪知君起身倒水喝的时候,卿言都要跟着他。
“怎么一直粘着我,”堂溪知君喝了一口水,有些好笑的看着黏在自己背上,抱着他的后腰的卿言:“怎么了?还有事情没告诉我吗?”
“不是,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卿言摇了摇头,下巴抵在堂溪知君的肩膀上:“明日一早你就又要离开了,我想跟你多待一起一段时间。”
“你这么粘人,你的那些下属知道吗?”堂溪知君转过身来抱住卿言,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堂堂祝融宫宫主,这般小孩子模样,也不怕被旁人知道了,笑话你。”
“不会,阿东被我遣出去了,没有人知道我这样,”卿言笑眯眯的看着他,满心满眼的依恋:“而且你是我的道侣,我就喜欢跟你在一起,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堂溪知君确实也十分享受卿言粘着自己的感觉,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两个人黏黏糊糊的从桌边挪到床榻,不知怎么的气氛就变了味道。
卿言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人,媚眼如丝,一根手指卷起堂溪知君垂落在自己身侧的发丝把玩着:“知君这是要做什么,嗯?”
“亲一下,”堂溪知君单手撑在他的脑袋旁,另一只手点了点卿言的唇,声音压的有些低沉:“可以吗?”
卿言没说话,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他支起上身怼了一口堂溪知君的唇。
很好。
两唇相贴的时候,堂溪知君扬起笑意,引诱他陷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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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进入秘境之前的日子简直过得飞快。
有堂溪知君和卿言的提示,这一次出发进入秘境,其他宗门都派了一位长老跟着弟子一同进入秘境。但昆仑宫并没有长老什么的存在,所以翊川就跟他们一起来了。
左右抛去他是这几个人师尊的这一层身份,他还是云栖染的道侣,身为道侣,他必然要跟云栖染同进同出。
所以在进入秘境之前,那些原本心里还有些担忧的,知道一些内情的宗门看到翊川的身影,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不管秘境内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是现在翊川都来了,所以这一次的秘境之旅,肯定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危险。
各大宗门的人都迎上来跟昆仑宫的众人打招呼,堂溪知君和卿言站在队伍的最后,对周围的一切眼观鼻鼻观心,不置一词。
叶晚凝从昆仑宫的侧面站着,跟着她的师尊和翊川打了招呼之后,瞧见了跟卿言站在一起的堂溪知君。
“堂公子,”叶晚凝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跟他说话:“近来可好?”
她是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堂溪知君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动静,如今跟着昆仑宫众人来秘境,她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挺好的,”堂溪知君疏离的点点头,也跟她行了礼:“你呢?”
他也只是一个礼貌的回问而已。
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没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