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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早醒来,堂溪知君还是有些头晕不适。

“嘶……”

堂溪知君撑着身子坐起来,只觉得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脸色有些发白。

喝醉的感觉还真是难受。

他昨晚也就喝了四五坛酒的样子,最多……就是杂了些。

啧,看上去还是这具身体太弱了。

毕竟在此之前,堂溪知君从未如此喝过酒。昨日大抵是因为身边只有卿言一人,而且正好是灯会,气氛简直不要太好,所以就喝的多了些。

“你醒了,”随着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卿言也看到坐在床边捏着眉心的人:“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他有些担忧的走上前,把提过来的食盒放在一边的矮几上,双手捧起堂溪知君的脸,仔细观察着。

“脸色是有些白,你感觉怎么样?”卿言轻轻的用指腹摸了摸堂溪知君的脸:“还好吗?”

“我没事,”堂溪知君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应该是昨夜喝多了些,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给我做了什么吃的吗?”

他转移了话题,卿言也知道他应该只是醉酒之后的不适,所以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坐在他的身边把刚刚提过来的那个食盒打开:“做了一碗热汤面,还有一些小菜。”

香气弥漫开来,引得堂溪知君食欲大开。他咽了咽口水下床,一边穿着外衫一边用牙咬着发带:“我去洗个脸,你等我一下。”

卿言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眸中染上了些细碎的光,他微微笑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没事,不着急。”

堂溪知君手上的发带是墨绿色的,在阳光下还折射着奇特的光辉,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套崭新的浅绿色——没办法,堂溪知君真的钟爱绿色系。

那种象征着生命,生机勃勃充满力量和生气的颜色,总是让堂溪知君心生欢喜。

“看着我干嘛?”堂溪知君坐在桌边,十分自然的靠近卿言:“我很好看吗?”

一头墨发为了方便,堂溪知君直接用发带把他们高高绑起扎成马尾,发梢由于他的动作从背后滑落至胸前,独属于堂溪知君身上那种竹林清香的味道,扑满了卿言的鼻腔。

“……好看,”卿言的喉结上下滚动的一番,目光在堂溪知君贴的极近的脸上近乎贪婪的浏览着,他能十分清楚的看到堂溪知君脸上细小的,在阳光下有着些许金色的绒毛:“真的很好看。”

“好,”堂溪知君点点头坐回去,左手撑着脸颊漫不经心的瞥向卿言:“吃饭吧。”

卿言也没有吃,他一直在等堂溪知君醒过来,所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同样的香喷喷的面。

这样安宁祥和的日子不多见,两个人也感受到了惬意和安静,因此临时起意打算去城郊游湖。

“我不去,”堂溪知逸坚定的摇了摇头,有些抗议:“你们俩自己去吧,我跟着你们去了反倒有些不合适。而且我不喜欢游湖,我总是感觉湖底会有什么东西突然哗啦一下冒上来。”

说着说着,他还打了一个颤,似乎已经想象到了自己被吓到的场景。

“行吧,”堂溪知君虽然感觉有些可惜,但还是尊重了堂溪知逸的意见:“那我们走了啊哥,晚上见。”

他们要去城郊游湖,肯定不会回来的很早,晚上见就已经不错了。

而且因为他们出门的时间就不早了,所以到达城郊的时候已经午时三刻,根本没有什么人。

“这样不错啊,”堂溪知君看着风平浪静的湖面,湖的水平线还在遥远的那边,这湖还不知道有多大的,“没有什么人,多好。”

“嗯,”卿言赞同的点点头,他之前也没有来过这边,不知道这个湖多大:“我们走走就知道了,上船吧。”

两个人足够有钱,所以也十分的阔气,包下了最大最豪华的一艘双人船。

船上的位置十分的宽敞,还有四间房间,船头还有一套固定好了的座椅,船尾可以尝试自己划桨,也可以用灵力推动,反正很灵活很方便。

堂溪知君观察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

两个人上了船并没有着急离开岸边,反正时间还早,他们也不用赶着去游湖,想去哪个方向,他们两个人慢慢悠悠的就到了。

————————————

两个人又错过了一日的灯会,不过现在来看这灯会也是无关紧要的了,毕竟堂溪知君现在有些困倦——他没想到划船这么消耗体力,毕竟他们两个人没有用灵力,只是想另辟蹊径慢慢的划船试试,结果发现两个人不仅越划越偏僻,而且还看不清来路了。

“我们刚刚从哪里过来的?”

看着湖面上白茫茫的一片,堂溪知君陷入了沉思。

他们刚才怎么过来的来着?

怎么自己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不过待在这湖中心的地方,感觉还不错。

“西北方,”卿言站在这样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地方,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身处什么地方:“又分不出来了?”

卿言看着堂溪知君轻笑,眸中却没有丝毫调笑的味道。

“这里不是一模一样吗?甚至今天还是阴天,”堂溪知君假装生气的看了他一眼,抱着肩膀转过身去:“你怎么分出来的?这根本没差别。”

“是个小法术,还是很好用的,”卿言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那小法术分享了出来,毕竟这种能力对于有一些些路痴的人来说是真的救命稻草:“你想学吗?我教你。”

“想。”

不过两个人现在究竟是在船上,也不能做什么,只好压下心思等着以后再做。

“困了就睡一会儿,”卿言看着坐在那里的堂溪知君脑袋一点一点的,没忍住笑了笑:“这么困?”

“这个船晃得好舒服,”堂溪知君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卿言,随后又重新闭上,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到好像是蚊子在叫一样:“你要不要也睡一会儿啊,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