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要走了,至于去哪儿,你不用问,问了我也不会说,不要派人找我,就算找到我,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跟陆东源那一仗,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心服口服,其实这一仗,我并不想打,但还是尽力去打了,为了家,也为了晓月。’
‘刀品见人品,我可以负责地说,陆东源是个好人,不过这话你未必听得进去,而且,就算你听得进去,陆东源也未必肯罢手。’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和司徒详,司徒洋他们做得太绝,我妈在世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躲在卧室里哭,因为你在外边乱搞女人,最终也是因为你,她郁郁而终。’
‘这就是晓月不肯在家里住,不肯叫你一声爸,甚至在外人面前不肯说她姓司徒的原因,我也一样,只是我没晓月的破例,所以我还住在家里,还管你叫爸。’
‘收手吧,人们经常说‘人在做天在看’,你和你那两个儿子赚了那么多的黑心钱,却还在沾沾自喜,不肯罢休,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我之所以一直住在家里,就是担心有一天仇人会找上门来。’
‘现在好了,和陆东源的一仗已经打完,我也算尽了孝道,总算能和晓月一样解脱了,给你写这段话,还是希望你能早点回头。’
‘司徒枫。’
当司徒正德看到三儿子发来的信息后,差一点就炸了,他恼怒的把手机一把摔在地上,但还觉得不够解气,又在本已摔得不成样子的手机上重重地踩了几脚。
“兔崽子,跟你妈一样是白眼狼!”
司徒正德破口大骂,以至于嘴角都沾满了唾沫星子。
大儿子司徒详听见了动静,赶忙走了进来,看见老爹这副样子,倒也不怎么奇怪,只是问道:“老三又惹您生气了?”
司徒正德气喘如牛,半天才调匀了气息,“跑了!打不过那个姓陆的,直接跑了!”
司徒详一脸莫名,“什么意思?”
“你告诉他!”
司徒正德招手叫过来一个护卫,那护卫原原本本又把之前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对于弟弟出走这个结果,司徒详非但不怎么意外,反而有些幸灾乐祸,一直以来,他们弟兄三人里就数老三最受宠,甚至于司徒正德经常还会在他面前夸老三如何优秀,现在好了,司徒枫这一走,再也没人和他竞争家主的位子了。
“爸,老三他只是心血来潮,我估计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司徒详假惺惺地劝说了一句,随即沉着脸道:“都是这个该死的陆东源,肯定是他在背后挑拨,老三才出走的。”
一句话像是点醒了梦中人,司徒正德陡然间来了精神,“老大,你带些人去找这个姓陆的,弄死他!”
“对了,别忘了,还有那块金锭,记得拿回来!”
……
“赵老师,前天来找您的那个陆东源,您还记得吗?”
西京大学化学系的实验室里,晓月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记得。”
赵朝光一边把一种液体融合到另一种液体之中,一边回了一句。
“您上次说,他是您的朋友推荐来的,您那位朋友是做什么的?”
之所以旧事重提,是因为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晓月根本就没把陆东源当回事,今时不同往日,被陆东源救了之后,她渐渐对陆东源产生了好奇,便情不自禁的想要多了解一些。
“你是问老袁?”
赵朝光还在做着试验,完全没有注意到晓月的变化,“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他是个医生,夏医,守旧又不贪财的那种人。”
“哦。”
晓月发现赵朝光并没有太多的关注自己,决定进一步深入,“那他介绍来的那个陆东源,又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老袁没细说,只说是他们门里的人,级别比他还高。”
“门里?”
晓月的眼睛睁大了,“什么门?”
“乞门。”
赵朝光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个很古老的门派,门中大多是些个穷人,注意,我说的穷人,没有贬低的意思,他们只是不物质,并不是没本事。”
“像袁怀仁这样的宗师级人物,就我所知,很多年前就有人聘请他去家里做专职医生,更有很多大医院曾向他抛出橄榄枝,但他就是不肯。”
“用他的话说,医者‘悬壶济世’,挂的是葫芦,救得是世人,首先我得挂的起葫芦,才能救得了世人,一旦进了别人的地盘,那就不由我做主,连挂个葫芦都得看人眼色,还救得屁个世人。”
“有风骨!”
晓月听得入神,忍不住赞了一句,“这样的牛人,陆东源看起来这么年轻,居然比他的级别还高,那是什么职务?”
赵朝光放下手里的试管,笑着道:“就我所知,乞门中不讲职务,而是沿用了古代的称谓,像老袁是大医师,再往上就是长老一级,再往上是门主。”
晓月吓了一跳,“这么说,陆东源最少也是长老一级?又或者他就是乞门的门主?”
“这就不清楚了。”
赵朝光摇了摇头,“具体的,老袁没说,我也不方便问。”
他越看越是觉得晓月今天有些不对劲,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忽然对这个姓陆的年轻人这么关心?”
“我……”
晓月刚想‘狡辩’,实验室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了。
随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却是司徒洋带着几个手下闯了进来。
晓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高声叫道:“司徒洋,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赵教授本想发作,但一看晓月和对方认识,还是忍住了。
司徒洋对晓月的恼怒丝毫不以为然,路过试验台的时候,还手贱地拨一下这个,弄一下那个,“晓月,那姓陆的在什么地方?”
“什么姓陆的……”
晓月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陆东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司徒洋,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滚出去!”
司徒洋冷哼了一声,“实话告诉你,那姓陆的小子,打伤了你三哥,咱们司徒家可从来没受过这种气,爸让我立即找到他,你要还是司徒家的人,就乖乖地告诉我,那小子在哪儿,否则……”
他的话还没说完,晓月也不知是拿了什么液体,直接泼在了司徒洋的脸上,“我叫你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