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龙口市机场,一行三人缓步走出了候机大厅。
为首的一个三十多岁年纪,头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再加上一身名贵的西服,手工制作的高档皮鞋,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和他并肩而行的,是一个极为美艳的女人,一身职业女性装束,妥妥的御姐范,令人过目难忘,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步履轻盈,看起来性子十分跳脱。
从候机楼出来,女人在台阶上停下了脚步,先是远远地环视了一下龙口的城市环境,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中年男子,“乘风,咱们好像很久没在一起行动过了。”
身为千门提将的高乘风,习惯性的把手伸进口袋,却没能摸到扑克牌,难免有些悻悻,感慨道:“是啊,以前门里还有‘非五人不做局’的门规,现在早就荒废了。”
“这种小局,也用不了正将亲自出马。”
女人嫣然一笑,“有你坐镇,我和小羽作掩护,够了。”
高乘风挠了挠头,“没有脱将在,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切。”
女人嗤笑一声,奚落道:“年纪越大,越没出息,这些年你一直单枪匹马的,也没见出过什么岔子,怎么我和小羽来了,你反倒没底气了?”
“反正就是不踏实。”
高乘风翻了翻口袋,摸出一个硬币来,“要不我还是问问吉凶吧,正面是吉,反面是凶。”
他刚把硬币抛向空中,就被女人不耐烦的一把扯起了胳膊,“尽整些没用的,走啦走啦。”
“哎,哎,我的钱……”
高乘风被女人这一拉,没能接住硬币,只见那硬币在指尖上碰了一下,继而掉落在地上,向后滚去。
他们身后跟着的年轻人,连看一眼硬币的兴致都欠奉,迈步跟着两人去了,只留下那枚硬币在地上又滚出好长一段才最终停下。
反面向上。
……
三人离开后没多久,陆东源慢悠悠的出现在了候机楼外。
一个停在路边拉活儿的三轮车司机,看见陆东源之后,立即从车上跳了下来打招呼:“陆先生,您来了?”
陆东源对有钱人爱搭不理,对于这些衣着简朴的,却是格外亲切,笑着问道:“怎么样?”
司机拿出手机给陆东源看,“刚走没多久,您要找的是这个男人吧?他身边还跟了一个女的和一个年轻人。”
这位司机是乞门的门人,他是接到了门主石小鱼的命令之后,便从早上六点开始就一直守在这里的。
“兄弟,还没吃早饭吧?”
陆东源没有急着看手机,而是先把一份早点塞进司机手里,这才接过了手机。
这一举动让司机既诧异又感动,对于这位陆先生,他仰慕已久,毕竟陆东源作为乞门‘叛徒’过五关的事迹,早就在门里上下传遍了,只是没想到这位印象中的狠人非但没有一点架子,反而是如此的随和。
“三个人……”
陆东源就着手机,仔细看了一会儿,眉头渐渐拧在了一起。
与他预想的一样,高乘风果然来了!
南楚一行,在别人看来是完美收官,但对于陆东源来说,那还远远不够,因为没能抓到幕后真凶廖化吉,还有一个让陆东源无法释怀的人,就是高乘风。
你可以惹陆东源,但绝不能碰石小鱼,不管高乘风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也不管是不是伤害到了石小鱼,在陆东源看来,光是绑架石小鱼这一点,就绝对无法容忍。
暴揍周子扬,是替张文喜出气,可得知周子扬和林家义是好朋友时,陆东源便有了新的想法,他要借张子扬把林家义引到这边来,当然,那只能算是醉翁之意,真正要钓的大鱼是高乘风!
四大秘门,无论是乞丐,老千,娼妓还是盗贼,既然能够传承千年之久,都有他存在的道理,因为那涉及人性,千门以出千起家,不管形式如何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有人耍赌,就一定会有老千出现。
别的人钓不来高乘风,但林家义可以,这位林家三公子嗜赌如命,只要从家里溜出来,肯定少不了又要豪赌几场,陆东源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向石小鱼求援,借用了一下龙口这边的乞门势力。
当然,以他的脾气,自然不会告诉石小鱼,这一次是为了高乘风,否则石小鱼早就带着大队人马赶过来了。
“门主让我问您,需不需要他带人过来?”
司机一边吃,一边忍不住问道:“陆先生,这几个都是什么人?”
陆东源笑了笑,“几个赌徒。”
司机显然不信,区区几个赌徒,值得让门主都敬重的陆先生亲自出马?
很明显这就是陆东源不肯说,既然不肯说,那就绝不再问。
陆东源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机交还了司机,“他们是坐哪一班飞机过来的?”
司机几乎连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上城。”
陆东源赞了一句,“行啊,够熟的。”
司机受了夸奖,颇有些得意道:“不是跟您吹,陆先生,我天天都在这里接人,都五年了,哪一班机几点到问我没错,比咨询台还好使。”
陆东源把手机交还给司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问:“兄弟,下一班上城到这里的飞机几点落地?”
那司机一脸笃定,“十一点半!”
“行,你先吃。”
陆东源亲切地拍了拍司机的肩膀,环视了一下道:“这附近有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司机立即来了兴致,“有啊,陆先生,您打算做什么用?”
陆东源想了想,然后道:“下一班从上城到这儿的飞机上,应该还有一个赌徒要过来,很有钱的那种,咱们得把他抓住,然后找个地方困上一天。”
“嗨,我还以为是多大点事。”
司机略显失望,“就这点事,还用着您亲自跑一趟?您告诉我那人什么样,交给我就行了,别说是一天,您就是想让他困上一辈子,我都能保证不会被别人知道。”
这牛皮吹得有点大,陆东源也不戳破,只是笑着道:“那人具体什么样,我也说不好,等飞机落地了,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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