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让我去找你的人叫薛老五,是这里最大的混混,之前一直没说是因为……”
“讲规矩?”
陆东源冷笑,“雷江,我告诉你,如果是跟好人,规矩再多都没关系,可如果是跟坏人,完全没必要,记住了吗?”
“是,陆先生,我记住了。”
“给薛老五的人打电话,就说你抓住我了,让他们自己过来接人。”
……
晚上十二点,三个小混混开了车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从龙口去往辽北镇。
见面的地点就约在了滑雪场外,等到三个混混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通过车灯地照射,远远的就看见雷江在等着了。
“你大爷的,你他妈有毛病啊,这么晚了,打个鸡毛电话。”
一个混混一下车就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
雷江倒也不为所动,只是道:“是你们让我来抓人的。”
那混混又开始叫嚣:“真是脑子里有水了,你他妈抓了人倒是送回去啊!”
雷江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没车。”
几个混混的脸色立即变了,其中有一个更是张牙舞爪的,想要教训雷江,最终被同伴拦住了,“行了,五哥都说了,这么晚雇主应该睡了,还得找地方先关上一晚上,真他妈晦气,赶紧带人回去了。”
一个混混经过雷江身边的时候,还冲冲地推了一把。
要抓的人就在雷江身后,穿的还挺时髦,只是被倒捆了双手,跪在地上,头上罩了一个麻袋看不清长相,而且从‘吚吚呜呜’的声音上来看,应该是被雷江连嘴也堵上了。
推了雷江一把的混混,上前就要摘下麻袋,却被雷江一把抓住了手腕,“钱呢?”
那混混瞬间瞪起了眼睛,“你他妈想死是不是,给老子放开!”
雷江不为所动,依旧抓着混混的手腕,又说了一句,“钱呢?”
“找死?!”
那混混被激怒了,伸手一巴掌打向雷江,可那一巴掌非但没能打到雷江脸上,反而是自己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直接栽倒了。
另外两个混混吓了一跳,“姓雷的,你干吗?!”
雷江的双眼中寒光爆射,冷声道:“人我已经抓到了,我要我的钱,薛老五答应我的五千块钱。”
“钱你妈!”
一个混混沉不住气,吼叫着冲了上去,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那混混的鼻梁骨,直接被雷江打断了,满脸是血的一阵惨叫。
剩下的一个混混看着同伴的惨状,被吓傻了,怎么也没想到上午还老实巴交,被骂了也不还嘴的雷江,突然间像是变了人一样,出手如此狠厉。
眼看着雷江冲着他来了,这家伙赶忙摆手,低眉顺眼道:“大哥,有话好商量,五哥答应给你的钱,肯定是少不了,只不过五哥还没给我们,我们身上也没带那么多……”
雷江伸脚又在鼻梁已经被打断的家伙身上来了一下,引来了更大的惨叫声,“我现在就要,没钱的话,人谁也别想带走。”
“好好,你先别急,我来想办法。”
那混混心里一阵发毛,掏出电话想要打给薛老五,可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两点了,忍不住有些犯愁,赶忙走到两个同伴身边,“把手机都拿出来,凑钱。”
挨打那两个也是欠的,被雷江打了一顿之后,一个个都学乖了,其中一个嘟囔道:“给五哥打电话要吧,我没多少。”
“打个屁,这么晚了,五哥肯定是睡了,吵醒他咱们谁也别想好过,赶紧凑!”
到底还有一个‘明白人’,三个混混,自己身上带的钱不够,只能是深更半夜的打电话四处借钱,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求爷爷告奶奶的,总算是把五千块钱凑齐了。
“大哥,我这里有五千,给你转过去。”
雷江也不客气,让那混混给自己扫码转了账,这才低喝了一声:“滚。”
三个混混如蒙大赦,这次连检查都不检查了,直接把人架上车飞快地开车走了。
等到车子走远了,陆东源才缓步走了过来。
“陆先生,我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雷江恭恭敬敬地对陆东源道。
陆东源点了点头,“知道薛老五为什么要派你,而不是派别人来抓我?因为你是个外乡人,而且还有生病的女儿要照顾,就算是事情败露了,他也可以用囡囡来要挟你,这么一来,就算你被抓起来,也不会把他供出来。”
“为了自己不择手段,这就是坏人,而刚才那三个混混,自己没什么本事,还非要假装自己很厉害,欺软怕硬,为虎作伥,这样的人比薛老五更恶心。”
“所以,坏人就是坏人,你跟他们讲道理,没人会听你的,所以,该用拳头的时候,不用顾忌。”
雷江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快意,以前也帮薛老五打过架,但那全都是为了给女儿看病,畏手畏脚不说,打完之后,心里一直不踏实,哪儿像这一次这么痛快!
‘这可能就是做好事和做坏事之间的区别吧。’
这么一想,雷江对于陆东源更加敬重了,“陆先生,果然让您说中了,那三个家伙挨了打之后,连人都没检查就直接带走了。”
“嗯。”
陆东源轻描淡写道:“他们开始想检查,也不全是因为仔细,而是时间太晚了,带回去他们又得找地方,还得派人看着,谁都嫌麻烦。”
“检查一下,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你,你能不能把人带回去,那就是你的事了,与他们无关,这就是心机,等到你一出手,他们心里害怕,不敢给你甩锅,也就只能是带回去了。”
雷江瞬间恍然,不由得感慨道:“陆先生,这都被您算到了,您真是神了。”
“走了,回去。”
陆东源对于这种奉承毫无反应,转身就走。
雷江赶忙跟在身后,只听他一边走一边道:“等囡囡这次透析完了,就把她接回来,以后你们就住在镇上,一是方便你在滑雪场上班,二是小雅也喜欢囡囡,两个人还可以做个伴。”
“都听您的!”
雷江在经历了人生的低潮之后,忽然迎来了希望,心情也豁然开朗,“陆先生,您就是我家囡囡的救命恩人,只要您一句话,我雷江赴汤蹈火绝无二话,这条命都是您的!”
陆东源走得头也不回,声音却是慢悠悠地传来,“你的命,很值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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