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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几个找过来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怎么伤得这样重。”

花姐回忆着今天见到几人的场景,那几个自己也受了伤的丫头能带着昏迷的小荷撑到这山头,真的全是凭着一口气,等到了山上那口气也就泄了,痛感才后知后觉。

当初小荷和花姐的合作其实算不上偶然,但最终能合作成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两人理念相同。

小荷组建巾帼军的时间要早于两国开战之前,一开始她主要是救助那些因为家境贫寒的女子,教她们一门可以谋生的手艺,让她们即便不依附于男子也能生存,并且从思想上向她们灌输女子并非不如男,女子也能撑起半边天的理念,让她们从思想上也慢慢独立起来。

后来,随着两国交战,她救助的队伍里多了不少从西北逃难而来的女子,由于天然的地理原因以及西北民族混居优势,她发现西北的女子普遍比南方的女子身材高大,力气也大,所以她开始在其中挑选一些身体素质好的人行进训练。

而教这些人武艺的初衷其实是为了让她们自保的同时保护救助队伍里其他的女性。巾帼军的性质转变其实是从北狄人占领青州之后随意侮辱践踏女性开始的,从那时起,巾帼军开启了对抗北狄军的征程。

她看透了北狄人的本质,哪怕大礼最后真的易主了,北狄人得了这天下,女子们的命运不会变好,反而会更糟,像牲口一样被践踏,像商品一样被交易,就如当初去北狄和亲的公主,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彷佛这就是她生来的命运,即便不满也只能笑着接受。

凭什么那些男子占着先天的性别优势在朝堂上随随便便动动嘴皮子就能轻易葬送一个女子的一生?

所以她要争,要和北狄人打,拼尽全力也要为天下女子创造出一个平等的世界。

有人说男子从戎参军,戍守边疆,奋勇杀敌,而女子只需躲在他们背后,光是这一条,女子这辈子就休想压过男子,那她就让天下人看看,男子能做的女子一样能做,甚至做得比他们更好。

看着眼前虚弱到极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荷,花姐想到第一次见到这姑娘时,她意气风发,说要建立一个男女平等的世界,大概就是那时候她被打动了吧。

只是花姐深知她这山上还有许多需要她庇护的人,为了不让他们受到牵连,她注定不能深入牵涉到小荷那边的事情中,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站在暗处给小荷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小荷的情况十分危急,能不能撑过去就看明天了。”

李柏皱着眉头说出这句话,手里的活却不曾停过,其实若只是这次的伤并不算难处理,难就难在这次的伤叠在上次受伤的地方,上次李柏为了取出嵌在她骨肉里的爪子,不得已削掉了一小段她的后肋,如今这一刀是生生将她其中一根左后肋给斩断了,似乎还伤及了其他器官。

而一旁的阿朱虽然伤得也不轻,但比起小荷的伤不算难处理,治疗之后至少没有性命之忧了。

“宁国府,去宁国府。”

不知道是不是被疼醒的,阿朱似乎听到了大家的对话,强撑着说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之后又沉沉睡去。

“她说什么?”

李姝离得有些远,没听清楚阿朱的话,于是询问离得最近的弟弟。

“她说去宁国府。”

李柏冷静地说出这几个字,宁国府,似乎有些熟悉,在哪里听过。

李姝看向花姐,朝她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当今皇后正是出自宁国府,如今宁国府掌事的是皇后的亲哥哥,小荷和这宁国府有什么关系?而且这宁国府戒备森严,寻常人等根本进不去。”

花姐对小荷的真实身份其实不算太了解,她交朋友向来都是随心的,就譬如当初和李姝的相识其实凭的就是第一眼,她第一眼若是看好的人便用心去教,若是第一眼就看不上的人,以后再怎么相处也处不好。

日子有些久远,李姝也和弟弟有同样的感觉,这几个字仿佛在哪里听过。

“姐,袁瑾当初是不是给了你一个令牌?”

经弟弟一提醒,李姝也想起来了,当初救了袁瑾兄妹俩之后,作为谢礼,袁瑾当初的确给了她一个锦囊,里面是有一个令牌来着。

因为她当初一心扑在系统所要的九鸾凤钗之上,所以忽略了另外一样东西,说来当初袁瑾的确说过日后若需要相助大可拿着令牌去宁国府找他来着。

李姝赶紧拿出那个锦袋,上面绣着一个瑾字,令牌依旧在里面,只是少了一只钗子。

“这令牌看着好生精致,上面正是宁国府的“宁”字,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花姐接过李姝手里的令牌端详了起来。

“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花姐,咱们真的要去宁国府吗?难道去了宁国府就有办法救小荷?”

宁国府在青州城内,这一来一回快马加鞭少说也得两天,按照她现在的危急情况,根本撑不了那么久,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体条件也不允许带上马车经受路上的颠簸。

“阿朱是小荷的心腹,她应该知道些什么,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这样我去试探一下另外几个女孩,看看她们知道些什么。”

阿朱再度陷入昏迷,小荷自始至终就没醒过,如今也只能先依着花姐的法子了。

结果当真如料想一般,她们的确丝毫不知。

“看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姝妹子,你和我去一趟宁国府吧。”

李姝有些为难,因为她不会骑马,如果两人共乘一匹马怕是要耽搁许多时间。

“花姐,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起去,我不会骑马。”

她第一次骑马还是和阿朱同骑,阿朱坐在她身后护着的,如果还是按照上次的速度,光是去宁国府路上都得花去将近两天。

带上她去宁国府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选。

“既然如此,那你把令牌交予我,我亲自跑一趟吧,但愿能赶上。”

花姐走后,将山上的大小事宜全部交由王平打理,李姝和王平算不上特别熟,尤其和花姐还有章直比起来,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两人偶尔碰到也就简单点头礼貌示意。

花姐走后三个时辰,小荷的病情急剧恶化,呼吸越发微弱,心跳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李柏皱着眉头施了几次针,才勉强稳住了病情,但小荷仍处于危险之中,如果再不找其他的法子,恐怕真的要无力回天了。

“情况怎么样了?”

李姝看弟弟满头大汗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她想做些什么,但一切又显得那么无力。

“现在还不好说,我只能尽量稳住情况,但愿能撑到花姐带着好消息回来吧。”

到底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其实李柏自己心里也没底。

“水,水。”

阿朱虚弱地呢喃,李姝立马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撑起她的头喂她慢慢喝下。

喝过水的阿朱稍微清醒了一点,“首领,首领怎么样了?”

她艰难地转过头去看躺在一旁的小荷,她也是学医之人,光看小荷的面色以及观察她的呼吸就知道她情况太糟了。

“我怀里有两颗药,给首领服下。”

李姝制止了她想自己拿药的动作,伸手将她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一个不起眼的布袋子,里面是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李姝控出瓷瓶里仅有的两粒药递给弟弟。

李柏将药接过,细细闻了闻,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