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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自己心痛,也害怕他心痛。所以她就只有不看,不想。

男子沉默着,久久不发一语。

那之后,她就一直留在黑暗之中。她也会要男子给她瞧瞧凤舞的景象。瞧瞧鱼青姣被人缠得满头是包,也瞧瞧萧一远在龙腾憔悴消瘦。

凤八并不是她想像中的无情,他每天都会回到萧一远在八王府的院子里头,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有时候坐得晚了,他就在那儿睡下。早知相思如此苦,又何必当初那般无情呢?

凤天奇的葬礼,凤天绝并没有去。那一天,他破天荒的化妆出了行宫。他就坐在一处茶楼,点了一桌子的点心放着不吃。只隔着窗户静静的凝望。鱼青鸾原本以为他这是送皇帝来了,可皇帝的棺朻行经楼下时,他把头低得极深。待十里送葬的队伍走了,他才又起身。若有所思的凝着远处。

鱼青鸾让男子沿着太上皇的视线瞧过去,这才发现,他坐的那处对面,竟然就是九王府。

鱼青鸾面色微变,看来这人对母亲的心是真的。那之后,她常常会瞧他二人。

太上皇每天都困守愁城,似乎很是痛楚。有时候他会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为什么要问她那种话,明知道她胆子小。”

鱼青鸾其实很想说,其实你胆子也不大。

正主儿生了一个男娃儿。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凤九自打孩子生出来之后,就没再去过九王府。他似乎把鱼青鸾忘了。

非但登基为帝的时候没有封她为后,反而连见都不再见她。

鱼青鸾不知当中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正主儿不见凤九。似乎并不伤心。她陪大夫人在九王府住着,得空的时候就去前太子府外远远的徘徊。

太子如今被封为二王,留在太子府里,镇日赏花弄鸟,吃着一份皇粮,生活倒也算过得去。

凤八并凤十二人得了重用,原本冷落的门庭一下热闹起来。想跟他二人提亲的人,几乎踩破了他们的门槛。

小龙公子并没有真去为难凤八。待他并那神秘的红衣男子一道离开凤舞时,鱼青鸾都不知道他们今次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

原来这个世界少了她鱼青鸾,日子还是一样的流逝。因着正主儿还在,所以她的离去,没有一人为她伤心。她喃喃的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听雨抬起头,对男子道,“主子,她每天瞧着他们,可却为什么从来不瞧那个人?”

男子淡淡的应道,“是怕舍不得罢。听雨,你不会明白的。”

听雨侧头冷哼了声,应道,“你又知道了。”

男子瞪他一眼,道,“神兽不识情滋味,除非你对听风动了情。”

然后一人一兽缠打一团。

大夫人很疼孩子,到哪儿都带着他。到底也是皇帝的儿子,大名终是要皇帝赐的。她便只给他取了个小名,叫泡泡。

泡泡生得很可爱,胖胖的小手,胖胖的小脚。一头短发软软的贴在小脑袋上。他的小嘴儿生得像凤九,双眸生得像鱼青鸾。小鼻子挺俏柔嫩,看来就像个漂亮的小女生。

尽管大夫人给他打扮成男生的模样,可不论怎么瞧,他也依然很是女气。

正主儿对泡泡的态度很是生硬。她甚至没法儿同他相处。也拒绝给他喂奶。甚至在泡泡叫她娘亲时,她会抱头尖叫。要他滚得远远的。

泡泡似乎很是伤心,只能皱着一张小脸离开。鱼青鸾每次瞧到这儿,心里就像是被扎似的疼。她朝着那天空的影像轻触泡泡胖呼呼的双颊。喃喃的道,“泡泡,老妈在这儿。那个人,同你无关。我才是你的老妈。我才是!”

泡泡像是觉出鱼青鸾在碰他,漂亮的小脸这便伸过来蹭了蹭她的手指。鱼青鸾的泪,一下滴落下来。她涩涩的想,她原该让他不受旁人一点儿欺负的。

可是如今,她就只能躲在黑暗中远远的瞧着他。

大夫人走向泡泡,将他紧紧的搂在怀中。她涩涩的道,“泡泡别伤心。那个人不是你的亲娘。你的亲娘,才不会这么对待泡泡。”

鱼青鸾心中微怔,原来她竟知道!

泡泡朝着鱼青鸾的方向伸出手,依依呀呀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鱼青鸾几乎要冲过去抱住泡泡,可她知道,就是她冲过去了,她抱住的依旧是一片黑暗。

那一天,她把自己缩在角落里,久久不肯言语。

听风咬住男子的袍摆,急道,“主子,你就行行好,让她回去罢!”

男子在黑暗中悠悠叹息。“听风,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我能决定的。那个人,伤了她的心。她若是自个儿不能想通了,她是不会回去的。”

“她的性子有多犟,你会不知道么?劝也不听,打也不醒。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消停着些。”男子说到此,这便一脚踹开听风,隐去了身形。

正主儿终是不能容下泡泡,她把酸枣儿叫来屋里,同她商量道,“酸枣儿,你为我办件事儿,可好?”

酸枣儿疑惑的道,“小姐,什么事儿?”

她阴恻恻的一笑,漠道,“随便帮我找个人家,把泡泡给我卖了!我再也没法儿对着他了!每次见着他,我就会想起那个可怕的男人。我就会想起自己原来已经是不贞之身。”

酸枣儿忽而高声道,“小姐,你疯了!那是你的孩子!”

“现在我不想要他。不成么?你没觉着他生得很丑么?他那么胖,还每天占着娘亲的时间!求你了!酸枣儿!”她说到此,忽而朝着酸枣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酸枣儿面色发白,她恨声道,“酸枣儿不会为小姐做这种事儿。在酸枣儿的心里,小姐已经死了。我想不到你竟会变得这般!”她说罢,这就要走。

正主儿面色一下苍白下来,她忽而拿起一把剪子,朝着酸枣儿疾刺过去。“我让你这个奴才不听我的话!”

酸枣儿眼角有泪,手臂流血。她一字一字的对正主儿道,“不!你不是小姐!若是小姐,她会拼了性命也要护住小主子。也绝不会这么对待酸枣儿!告诉你,只要有我酸枣儿一天,我就会护住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