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七接着道，“所以婆婆是什么决定呢？”
秦尤芳已经无法对这个儿媳妇再露出伪善温和的表情了，冷冷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黎小七含笑，“您还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
秦尤芳哪还有没兴致提那些所谓的要求了，努力保持自己最后的优雅，但又忍不住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女人，“很好，你很好。”
“我一直很好。”黎小七表示也对自己很满意。
秦尤芳一卷袖，“这些衣服，都给我留下。”
“婆婆不试？”黎小七问。
秦尤芳没好气道，“不试了，都要！”
不要的话就被拿走了，以后她也不舍得拿自己的零花钱买，当然只能全部都要。
黎小七道，“可这样的话，不算是陪你逛街了呀。”
“算，”秦尤芳有些咬牙切齿，“你都把一条街所有的衣服都搬过来了，已经算陪我逛街了。”
黎小七语气很温顺，“既然如此，您满意就好。”
秦尤芳气得吐血。
她看着眼前的女孩，还真是小看她了，知道拿什么东西威胁她。
顾昱衍站在边上，只说了寥寥两句话，就表现出对女人满满的维护。
秦尤芳越想心里越梗，但在儿子眼里，媳妇明显比她重要，更气的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滚滚滚，你们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们。”秦尤芳没好气道。
顾昱衍看了眼晓东，“你留在这里。”
晓东点头，“是，这次必不会让老太太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顾昱衍懒得和自己母亲多说话，母子多年，他们之间只有血缘上的羁绊，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既如此，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秦尤芳指挥着其他人，开始把东西搬回来，“你们还不快把我这边收拾干净，把衣服叠起来，还有，把我的家具都搬回来。”
离开秦家的房子之后，黎小七总算有一种大事结束一件的感觉。
秦尤芳留在b市，也是最好的结局吧，至少比关在精神病院里面强多了。
不过她有那么点心虚，“我这样恶搞你母亲，你不会生气吧。”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某个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
顾昱衍看向她，面色冷淡中带着矜贵，“你说呢？”
黎小七有点被他这个表情唬住，更加心虚了，“我觉得虽然不是什么大错，但是糊弄长辈总是不太好的，有点不尊敬她。”
“你觉得你错了？”男人问。
黎小七看他板着个脸，思索着点了下头，“昂。”
“啪！”
女人的脑袋被男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黎小七捂着头，这一下不疼，但是让她有点委屈，“你当时也没阻止我啊，还让小方配合我的想法，而且你刚才也没说我。”
这就是传说中的秋后算账吗，她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他。
顾昱衍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温和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疼吗？”
“疼。”黎小七拍了拍自己的心脏，“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