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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血染江山描画 > 第93章 打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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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季寒酥和谢景昀正在下棋,季寒酥举着一枚棋子,已经快一炷香的时时间了。

还是犹豫不决,不知下到哪里好!

谢景昀也不催促,一手支着下巴,悠然的看着面前蹙眉思索的人。

苏安站在谢景昀的身边,给二人添茶!

“王爷,刚才圣上派人来说,马上要过中秋节了,问王爷可否要热闹一番?”

谢景昀思索了片刻,“你亲自跑一趟,去宫中给皇上太后说一声,就说今年中秋节尽量办的热闹些。”

“让太后提早把朝中命妇,适龄贵女都请到宫中,到时候在皇帝跟前走动走动!”

季寒酥听后放下手中的棋子,“你是想给皇上选妃?”

谢景昀慵懒的“嗯”了一声,“皇帝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也该着手操办起来了!

“现在这个关头合适吗?怎么也该等朝晖公主的事解决了再说吧!”

谢景昀身体前倾,一个一个收拾棋子。

“我还没下完呢!你收起来做什么?”

“这局已经成型了,你再没有反转的可能,重开一局!”

“朝晖公主的事我倒也不怕她掀起什么风浪来,只是给皇帝选后,我需的费些神!”

季寒酥听他这么说,眼见着谢景昀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哀叹一声,“这有什么好愁的,既然是选后,那怎么也得要入的了皇上的眼才行,你愁有什么用!”

“皇帝虽已亲政,但到底还年幼,若是因大婚而被外戚牵着鼻子走,那可就后患无穷了!”

季寒酥听着都觉得累,于是站起身道:“不下了,我带着你去山外走走,别整日尽为这些繁琐的事伤脑筋!”

“我许久没有去给我爹娘烧过纸了,你就当是陪我一趟!”

季寒酥不由分说的抱起谢景昀就走,刚好碰上来给谢景昀请安的周成歌。

“儿子,你来的正好,去给爹套马车,爹要带着你父王去游山玩水。”

谢景昀窝在季寒酥的怀里,优雅的翻了翻眼皮。

礼部给周成歌拟了封号为“肃谦世子”,又改了名字为谢怀风!

与先帝谢怀安,怀宁公主谢怀玉同为怀字辈!

如今他是摄政王的世子,自然也随着谢景昀姓,秉去了原本的姓名。

谢怀风对季寒酥的话不屑搭理,只恭恭敬敬的对谢景昀说道。

“父王想去游玩?”

谢景昀上下打量着他的这个便宜儿子,一身得体的黑色长袍将劲瘦的身躯紧紧包裹其怀。

眉眼锋利,神情淡漠。

紧抿着的唇角,颇有几分薄情的意味儿!

原本简短的头发,在大周的这几个月里疯长,虽然还不能束冠,但也能将其束在脑后。

看着沉稳又精干!

谢景昀在心里感叹,“虽然养的有些迟,但这孩子看着真不差!”

“嗯,我坐在亭子里时间久了,硌的骨头疼,想着活动活动。”

谢怀风点头,“那我现在就去套车!”

说罢给谢景昀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季寒酥看着谢怀风离开的背影,撇嘴道:“小没良心的,明明是我把他带回来的,居然不认我!”

谢景昀掐着他的胳膊,语气不善的道:“放我下来,我又没有残废,你在动不动就抱我,让人看笑话,我可不饶你!”

季寒酥非但没有放下来,反而往上掂了掂。

大步流星的招摇过市!

谢景昀有些无奈,可他又不能像女人一样,把脸埋在季寒酥脖子里。

只好尽量端着!

“他不是不认你,那孩子看着冷静自持,其实骨子里有些倔强。”

“不想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别人跟前。”

季寒酥对谢景昀的话,深表认同。

“你还真说对了,那小子骨子里野的很,你不知道他被他那个娘毒打的肋骨都断了。”

“就那样他还是挺着,不吭一声!”

“我猜他从小到大,估计都没有过几天安稳日子!”

谢景昀听的沉默不语。

原本他认他为义子,只是想试探一下晏子修的。

凭他多年侵染在皇权中敏锐的洞察力,觉得晏子修如此大动干戈,不仅仅是侵占大周。

倒更像是为了某些私事!

根据对方不惜千里拔营,十万大军压在滇南的行为。

谢景昀很快就将二者联系到了一起。

可如今真的收了他做义子,反而看着那孩子谨小慎微的样子。

又有些于心不忍!

季寒酥抱着他一路走到前院,下人看到他们出来,连忙将头低下。

谢怀风办事倒是利索,不仅把马车套好了,还铺了厚厚的一层靠垫。

季寒酥架着马车出了王府。

他们前脚刚走,庞信和陆之琛后脚就到了王府。

几人刚好错过身!

季寒酥带着谢景昀一路向城外走去,尽管路很平坦,可他还是稳稳当当的架着马车。

不敢有半点儿分心,时不时的问几句谢景昀,“路颠不颠??”

谢景昀开始还回答他一句,后来干脆懒得搭理。

兀自拿着书看了起来!

见谢景昀不回他的话,季寒酥不得不停下马车,撩起帘子查看。

可当他看到谢景昀因为闷热而微咧开的衣领,匀称的锁骨显露无余时。

他一个没忍住,扑了上去!

谢景昀正捧着书看的入神,季寒酥突然向他袭击而来,他不及反应,便用力甩了对方一耳光。

季寒酥……

谢景昀……

不知过了多久,季寒酥才颤着声捂着脸,崩溃的说道:“我就……这么招你烦??”

谢景昀连忙放下书,拽过他左右看了好几遍。

“疼不疼??你好好的干什么扑过来?我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便出手了。”

对于谢景昀的解释,季寒酥一句话也不说,沉着脸看他。

谢景昀只得好言好语的安慰。

“我错了,是我不留心,你别生气了!”

季寒酥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谢景昀蹙眉,心道:“这怎么还这般难哄了呢!”

季寒酥过了好半晌才低垂着眉眼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问问你,车子颠吗?”

谢景昀把他捂着脸的手拉开,看到颧骨处红了一大片,抿着唇不说话。

两个人第一次生出误会,季寒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不等他想着怎么下这个台阶,谢景昀突然身体前倾,在他被打的那侧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低声问:“还生气吗?”

季寒酥原本沉着的脸,在谢景昀的加持下,更加得寸进尺。

“还疼~”

于是谢景昀又亲了一下?

“这下呢?还疼吗??”

季寒酥不要脸的回道:“你刚才那一巴掌打的声音特别响,我这脸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谢景昀有片刻的无语,刚想说,“你别蹬鼻子上脸!”

他话还没说出口,季寒酥忽得噙住了他的唇。

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得这样才能行!”

他们许久未曾这般过,季寒酥从滇南回来,瞧他那副一脚踏进棺材的样子,根本不敢胡作非为。

如今看着谢景昀身体有了起色,他才敢亲一下抱一下的。

虽然如今……

呃……

他有些……

不举…………

但还不至于真的软到提不起来。

所以当他一手探进谢景昀的里衣时,谢景昀狠狠地吃了一惊。

挣扎了一下,趁着他吻脖子的空当,沉着气说了一声。

“你不是说自己不行了么?怎么还敢如此!!”

谢景昀的话有些刺激到了季寒酥,他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现在还是可以伺候你的!!”

还别说,季寒酥选的这个地方放纵,还真是个好地方。

三面环山,他们的马车正对着季寒酥他爹娘,埋在半山腰的坟茔。

几条大道同时汇聚于此。

马儿在原地打转,时不时的向前走几步。

等车内的两人云收雨歇,穿好衣服一看。

原本就半后晌,天色已晚,如今他们二人全然要摸黑了。

谢景昀略带疲惫的声音,慵懒又沙哑。

听的季寒酥,嘴角不由得微微向上翘起。

“还说要给你爹娘烧纸,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季寒酥根本不在意他话语中的揶揄,曲着一条腿,跳下马车。

去找能做火把的木柴!

声音在暗夜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爹娘肯定是知道,我现在每日清汤寡水的度日,所以心疼我了!”

谢景昀抹了一把脸,不愿在多言,刚才神魂颠倒之际发冠偏了。

有些头发松散了开来,搭在脸颊一侧,于是他干脆伸手彻底取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撩起马车的帘子,让里面黏腻的空气飘散出去。

季寒酥点了一根火把,刚往马车边走,突然顿了一下脚步。

以他的警觉,现在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其他的气味儿。

他仔细分辨了一下,怕动作太大,引起谢景昀的恐慌。

于是放慢步伐,脚尖在地上来回踢了几下。

瞬间脚下的石子,便变成了他想要的形状。

在确保他能对付的了的情况下,季寒酥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折了一根近在眼前的树条子。

下一瞬他脚边的石子同时飞了出去,几个方位瞬间响起惨烈的嚎叫声。

季寒酥打算用手中的树枝条子做武器,抽死那些躲在暗处,刚才没有被击中的人。

黑暗中,一声“侯爷,是我们!”

让季寒酥生生住了手。

谢景昀听到惨叫后,以为季寒酥被伏击了。

没想到突然听到那句“候爷,是我们的话”,他面上的神情有片刻拧巴!

季寒酥停下手中的动作,犹疑的叫了一声。

“庞大人??”

庞信哀嚎着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季寒酥手中的树枝条子,脸上有片刻的崩溃。

他刚才脚下出力的同时,手上也狠狠地抽了一下。

没想到庞信会这么幸运,被季寒酥一条子抽到了大腿上,差点儿擦着命根子过去。

若不是他也是武将出身,躲了一下,刚才那一条子,他指定要废。

季寒酥扔下手里的树枝条子,一手举着火把,一手叉着腰。

看着一瘸一拐,从四面八方走出来的几位国家重臣。

他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怪异。

“你们跑到这里做什么?都很闲吗??”

裴文敬擦了擦额角的汗,指着庞信道:“我们去摄政王府找摄政王谈事,可是世子说你们出城了。”

“庞大人觉得侯爷与摄政王都在病中,不放心侯爷和摄政王的安全,所以偷偷跟出来暗中保护!”

季寒酥用余光瞥了一下马车那边,心道:“完了,谢朝回去了肯定会剥了我的皮!”

陆之琛向季寒酥拱手行了一礼,刻意的欲盖弥彰说了一句。

“裴大人所言差矣,我等只是出来放一下风,没想到会碰到侯爷和摄政王。”

季寒酥笑眯眯的回道:“几位大人日理万机,自是辛苦,既然遇到了一起,那就一块儿回城吧!”

他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几分,想让谢景昀听到。

说完后,他低声压着嗓音警告几人。

“你们谁敢把这事捅出去,我饶不了他!”

几人连忙点头,

“不敢……不敢……”

将手中的火把递给庞信,季寒酥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只是刚上去一条腿,他就被谢景昀一脚踹了下去。

就地滚了一圈,季寒酥半支着身体,看向从马车里出来。

高高站在车辕前,怀抱着双臂的谢景昀。

谢景昀目光扫视了一番那几个好事者,淡然一笑。

一句话也没说,又转身回了马车上。

季寒酥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腰转身对庞信身边的张初君说道。

“你过来驾车!”

然后也上了马车,谢景昀在黑暗中狠狠地瞪了一眼季寒酥。

压着嗓子道:“看你干的好事!这么多人盯着,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季寒酥连忙过去揽着他的肩膀,好声安慰。

“他们又没看见我们,离那么远,就算听声也该揪着耳朵听。”

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

说多了倒好像他和个女人一样,叽叽歪歪的烦人。

谢景昀默默吞了一肚子烦闷。

外面热火朝天。

庞信他们故意离马车远些,几人别走边低声细语。

“小侯爷这些日子看来不好过,竟从下午折腾到现在。”

庞信的话兴味儿十足!

裴文敬小心翼翼的“嘘”了一声,“你可闭嘴吧!小心摄政王恼羞成怒,在朝堂上发难我等!”

陆之琛一撩衣袍,“别说,定国侯这身体真是没得说,我最多也不过才每晚三次。”

庞信笑的无比开心,“陆大人可比裴缺德厉害多了,他十天一次,每次一眨眼的功夫。”

季寒酥本来在和谢景昀说着话,突然听到庞信的嚎叫声在黑暗中撕心裂肺的传来。

两人吃了一惊,掀开车帘就看见,一向温文儒雅的户部尚书。

正骑在庞信的后背,揪着他的耳朵,把兵部尚书当马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