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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太医诊治,朝晖公主断了两根肋骨,有一根插进了肝脏内,受伤很是严重。

而季寒酥和谢景昀二人昏迷不醒,晏泽郁回房穿戴好衣服,坐在谢景昀的房间内。

亲眼盯着太医。

“两位贵人并无大碍,只是吸入了过浓的迷药,昏迷不醒,等迷药散去自会清醒。”

除了季寒酥,谢景昀和晏泽郁都带着太医,给两人诊治的,正是晏泽郁从魏国皇宫带来的人。

听到太医的话,晏泽郁点头,“你们就在这里候着,等他二人醒来。”

说完走出了房间,站在船板上静静地望着远方。

折腾了这么久,此时天已经快要破晓了。

直到肩上披了袍子,他才回过神来,林书兰眉目清淡的为他披好衣袍。

“天寒地冻得也不知道披件大氅,万一冻伤了怎么办!”

晏泽郁仔细打量着她,林书兰比他小几岁,可是身上却总有种淡然闲适的气质。

一如她人。

可能是从小没娘,他爹一个大男人,难免疏忽大意。让她养成了这般性子,却也是他最需要,最缺的。

“不生气了?朕不过就亲了你一下,就与朕置气,真是把你宠坏了。”

晏泽郁斜斜的看着林书兰,谁知他不提还好,一提对方立马神情又有些黯淡下来。

“好了好了,真是说也说不得了,朕不说就是了。”

说完还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林书兰郁闷不已。

“臣妾知道皇上是爱护臣妾,只是臣妾不希望皇上为难自己。”

晏泽郁一口气闷在胸口堵得不上不下的,要不是他身体不便示人,他真想。。。。

可他却是有苦难言。

梗在心口,进退两难!

“朕何时为难自己了?”

两人正说话间,太监来报说季寒酥他们醒来了,晏泽郁听后带着林书兰,往谢景昀的房间走去。

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皇后还是先回房间,此时天色尚早,在休息一会儿。”

林书兰顿住脚步,行了一礼,朝着隔壁走去。晏泽郁直到林书兰进了房间,才重新往谢景昀房中走去。

这时他们已经醒来了,季寒酥坐在床边眉目暗沉。谢景昀靠在床沿上,神情淡定,好似事不关己。

挥退了人,晏泽郁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们。

调侃道:“真看不出来,摄政王魅力如此之大,竟惹得一国公主不顾世俗脸面,三更半夜来爬床。”

季寒酥听后,脸色愈发的黢黑,反观谢景昀依旧老神在在,像早知会如此。

“要不是福宁是本王的义女,本王不舍她心伤,不然今夜被爬床的恐怕就是你了。”

晏泽郁挂在脸上的笑有一丝破裂,叹了口气幽幽的回道:“孤可消受不起美人恩。”

季寒酥怪异的看了一眼晏泽郁,抿着唇低声道:“这燕国竟敢如此糟践人,简直欺人太甚。”

“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就算今日不这么做,以后也会这么做的。”

谢景昀的一句话,让季寒酥平静了不少。

“朝晖公主怎么样了?”

季寒酥刚平静不少的心情,被谢景昀一句话又挑了起来,黑着脸。

“你还关心她怎么样了??”

谢景昀轻笑了一声,“她可是要嫁给我大周的,本王起码要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晏泽郁一撩衣袍,坐到了椅子上,行动之间全然一副男子做派,看得季寒酥直叹气。

“听说伤得不轻,能不能活命尚且难说。”

这时赵景星匆匆赶来,看到季寒酥他们已经醒了,面上的神情一松。

“两位终于醒了,朝晖糊涂!听闻寡人要将她嫁到大周,就哭闹不止。”

“谁知她竟会鬼迷心窍,想半夜潜入摄政王房间,打算让人将摄政王迷晕送回大周,都是寡人的错,没有与她好好说道。”

谢景昀面上不动声色道:“朝晖公主既然不愿远嫁大周,若是强人所难也没有道理,本王看昨日的话不如就此作罢。”

赵景星一听瞬间急了。

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她虽是寡人的掌上明珠,却也是燕国的公主,肩上的责任是要她担的。”

季寒酥颇为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赵景星面上有些挂不住。

“大梁公主九岁入我燕国和亲,大周的怀宁公主十岁入北狄和亲,还有福宁郡主和亲魏国。”

“说白了,生在皇家命不由己。寡人生等着朝晖成人出嫁,而不是像大梁将幼女送入异国他乡。”

说起这事,季寒酥多嘴问了一句,“那大梁公主虽年幼出嫁,是她父母混帐,可陛下做出来的事岂不更荒唐。”

赵景星梗了一下,幽幽的说道:“寡人从未碰过她,至于她的死,也怨寡人没有看护好她,让她被贼人斨害。”

几人听的半信半疑,但看赵景星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季寒酥语气生硬,“她如何我们不管,但今日之事,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都是寡人的错,让几位受屈了,但事已发生,还请几位高抬贵手。给朝晖留一丝颜面,寡人愿割让三座城池给摄政王赔礼。”

此话一出,季寒酥和谢景昀对视了一眼,谢景昀点头道:“朝晖公主昨夜只是路过此处,被误伤了。”

一句话让赵景星立马喜笑颜开,谢景昀接着说了一句。

“还请陛下代本王,向朝晖公主赔个不是。”

“摄政王客气了,有太医全力医治,朝晖已无大碍。”

赵景星走后,晏泽郁脸上的嘲讽,再也遮不住了,不过有季寒酥和谢景昀在,她也没有流露出来多少。

站起身说道:“恭喜摄政王不费吹灰之力,喜得三座城池。”

谢景昀捋了捋衣袖,淡声道:“下次陛下不妨也试试这种,不费吹灰之力的方式,说不定得的更多。”

季寒酥嘲笑的看着晏泽郁,而对方优雅的翻了翻眼白,“孤可不敢试,家中尚且有只咬人的猫儿。”

说完负手离去,看得季寒酥和谢景昀直摇头,这晏泽郁也是个有意思之人。

晏泽郁走后,季寒酥下床穿了靴子,行动之间不见半分软弱无力。

“果然还是你料事如神,提前猜到他们可能会动手,不然你我这次,真要吃暗亏了。”

谢景昀跟着下床穿鞋,淡定的回道:“赵景星一力想让朝晖公主嫁入大周时,我就已经猜到对方或许还有后招。”

“不然,他明知道皇帝年幼,我又拒绝娶亲,他还是要把朝晖公主送去和亲,没有诈才不正常。”

季寒酥对谢景昀的智商,佩服的五体投地。

“连我人在西州,都被你诈出来了,他赵景星想在你眼皮底下胡来,真是不自量力。”

说起这个,季寒酥就想起谢景昀诈他出来的事,若说以前他还觉得对方或许是对他有情分。

那现在,他觉得就算他们毫无关系,只要谢景昀想,他就随时会入了他的局。

“你当初是听他们说的我还活着,还是你心里早就猜到我还活着?”

季寒酥也就那么一问,谢景昀的回答却让他彻底愣住了。

“你去年七月初七去过我府上,只可惜我没有亲手逮到你。”

“你怎么知道我去年七月初七去过你府上?”

谢景昀笑了一声,“我夹在书册中的纸在第九页,而你翻动过后重新夹的在第十五页。”

季寒酥惊讶的甚至忘了穿手中的衣袍,瞪着双眼疑惑不解。

“就凭这个,你就断定我去过你房间?”

他额角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这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不全是,我之所以断定你还活着,是因为那日我刚好回府,一进门就嗅到你身上的味儿了。”

“我十天半个月才回去一次,房间里除了霉味儿就是清冷之气,那日空气中却参杂着一股汗液味儿,联系两者之间,我猜你不仅活着,还去过我府上。”

季寒酥听后,彻底静下来了。

他不敢想若是与这人为敌,会是一种怎样的下场。

“还好。。还好。。。还好我们关系不一般,不然我真是日日要提着脑袋过活了。”

谢景昀瞥了他一眼,幽幽的吐出一口气。

“关系一般也不打紧,毕竟还有你娘保佑着你呢!”

季寒酥搓了一把脸,走过抱住谢景昀,“我娘保不保佑我,我不知道,但你肯定在保佑我,不然昨夜我要被人非礼了。”

话说完,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犹疑的质问谢景昀。

“你既然早猜到,赵景星会让朝晖公主下药,还不让我脱衣服睡觉,所以你才让我睡床边的?”

谢景昀挑了挑眉,笑道:“当然,你不是也很享受昨夜的那个过程吗?”

季寒酥彻底暴走,低声威胁道:“享受个屁,我都被人非礼了。不行,你得补偿我,今天不补偿我不许出门。”

谢景昀捋了捋衣袖,盯着季寒酥笑得阴恻恻的。

“你打算我怎么补偿你?”

季寒酥瞬间怂了,在自己嘴上点了点,用眼神示意他。

谢景昀看了一眼那棱角分明的唇,粉润光亮,别过脸暗自吞了吞口水。

事情既然已经商量妥当,季寒酥他们打算天一亮便离开。

只是谁也没想到,天还未亮,赵景星就被人囚禁了。百里荀带来消息时,季寒酥他们刚收拾妥当,正准备去辞行。

“消息可靠吗?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将一国皇帝囚禁在地牢?”

季寒酥有些不确定,可百里荀和齐可翡说法一致,让他不由得蹙起眉峰。

谢景昀坐在椅子上,让人去请晏泽郁了。

“消息千真万确,赵景星刚看完朝晖公主的伤势,准备回房间休息,就被人带到了地牢去了。”

齐可翡说完后,季寒酥质疑道:“万一只是地牢中有重犯呢?”

“你见过谁家皇帝,是被人扭着胳膊去地牢见重犯的?”

百里荀反问了一句,季寒酥立马哑口无言。无辜的回道:“我又没看见,我哪知道。”

一直沉默的谢景昀,开口说道:“本王似乎听闻过,燕国的皇帝有个同胞兄弟,只是他似乎出生后就被送到了苍梧山去了。”

季寒酥一脸不解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赵景星是被他的同胞兄弟囚禁在地牢的?”

“本王小的时候听闻过,赵景星的那位同胞兄弟在苍梧山修行时,被人戕害,死不瞑目。”

谢景昀说完后,季寒酥茫然的问了一句,“啊??那既然赵景星的那位同胞兄弟已经被人害死了,说不定这次囚禁他的人也是戕害他兄弟的人!”

谢景昀却摇头道:“不清楚,本王很小的时候听皇兄与林相闲聊时提起过此事,现在时隔多年,许多事情都已经模糊了,无从考证。”

“你们两人暗中去调查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季寒酥刚对百里荀和齐可翡说完,就被谢景昀挡住了。

“不行,既然赵景星被人囚禁,那说明燕国内有政变,必定会埋伏下许多暗桩。若是此时去调查,很容易暴露不说,一旦暴露,我们就都别想离开这里了。”

“摄政王说的有道理,你们还是安安分分的待在这儿别添乱。”

话音未落,晏泽郁携着林书兰出现在了门口。

季寒酥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索,听闻晏泽郁的话后,终于抬起了眼皮。

“那眼下该怎么办?若真有宫变,我们在想着逃命,岂不是痴心妄想?更何况我们来赴宴,才带了几个人!”

谢景昀知道季寒酥现在很是烦躁,声音温和的安抚道:“稍安勿躁,这些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不一定真的有政变!”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人去赵景星的宫门口说一声,就说我们要回去,看他们什么反应!”

晏泽郁说完后,谢景昀接过话茬道:“这是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最稳妥的办法,不然真等对方开始发难,我们势单力薄,怕是要吃大亏。”

季寒酥冷笑一声,“不怕他们来真的,我许久没有痛快的打过架了,正想找人切磋切磋。”

谢景昀无奈的踢了一脚季寒酥,“你这莽夫,就知道打架,凡事也动动脑子。”

“他们要挑事,我们只会躲着,也不是办法。更何况,就算再他们的地盘上,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