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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绕过蜿蜒的藤蔓洒进玻璃暖房,空气中悬浮的微尘在光束里跃动。

薛杉杉觉得这不只是丁达尔效应,这是天雷勾地火。

不过她还是很贴心的给足孟宴臣缓冲时间。

等瞄到小孟恢复差不多了,才把他从小木屋拖出来。又拽着他的衣角,出了暖房穿过连廊,坐电梯回到三楼。

她轻轻推开卧室的门,便猛地把他扑倒在沙发上,压着他亲个不停。

嘿嘿,攻守易形咯。一年多没开荤,让贫尼好好疼爱疼爱你~~

孟宴臣短暂诧异后,吼间溢出低笑,微眯着眼睛享受起来。

等薛杉杉上下其手准备解他的衣服,孟宴臣深吸一口气,迅速探出右手。不消片刻,她两只手腕便被牢牢箍在他掌心,整个人又被他反身压在身下。

薛杉杉象征性地挣脱两下便放弃了。

以为更刺激的来了,她红着脸闭上眼睛。可等了半天,只有他的呼吸掠过耳畔。

有些急了,薛杉杉悄悄睁开眼睛,正对上镜片后的双眼。

“……”

“……”

薛杉杉懊恼起来。她看出来了,这是看鱼上钩后,有人在拿乔!

两人对视许久后,薛杉杉败下阵来。她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又别过脸,

“孟宴臣!你快点儿、赶紧的,不许和我装……”

孟宴臣无声轻笑,却依然没有动作。

等薛杉杉又急又气,拱起膝盖准备袭击他。孟宴臣顺势起了身,迈开长腿两三步便退到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此刻的孟宴臣,领带凌乱松散的歪斜在一边,嘴唇被啃得有点红肿,脖颈、脸颊上还留着唇膏印迹。

……额,过于诱人了。薛杉杉不争气地湿了眼睛,哼哼唧唧小声嘀咕:

“小气鬼,白眼狼,你还喘上了……之前是谁死缠烂打,是谁热心帮助,现在倒搞上饥饿营销了,将来你别落我手上……”

听力极好的孟宴臣当然听清了她的话。

压下唇角的笑意,他下巴朝着书房的方向微微扬了扬,“谁喘了。换个地方,去不去?”

薛杉杉愣了一下,随即秒懂。她麻溜爬起来。

比起粉粉嫩嫩、仙气飘飘的卧室,还是书房更刺激,嘿嘿,当然去!

……

两小时后,当天色渐晚,三楼书房密室的隐形门从里面上了锁,依然紧闭着。

换了战场后,俩人已经攻守交换好几回合,这顿折腾,却像永动机般一点不累。

第三回后半程,感受到老搭档很是卖力、风采更胜当年,薛杉杉十分满意。不过一想到他之前这顿端架子,为的就是把她拐进密室。

无聊的男人!在哪里#@%有这么重要吗?

薛杉杉进化了,在这种时候不仅有心思瞎合计,她又抬眼打量起四周。

他们身处的黑色皮质大床软硬适中、十分舒服,四周除了金属质感的灰黑色墙面和两扇贴膜单向玻璃,房间里别无他物,

——连个衣架、柜子都没有,服饰散落一地,小衣服也是从床尾暗格里拿出来的,可谓极简至极。

果然第一直觉才是最准的,这个房间就是用来……当初差点被他坦荡镇定的模样忽悠,以为自己冤枉误解了好男人,可恶。

不过……一想到他表面是谦谦君子,实则是抖S大魔王,她更喜欢了。

哎?薛杉杉,枉你一向自诩是浓眉大眼的好同志,什么时候学坏的?

“别走神,抱紧一点。”

声音低哑,打断了她的想东想西。对上他眼底墨色的翻涌,又是一阵悸动涌遍全身。

她轻嗯着点头,又情不自禁抬手抚过他额前细密的汗珠。

“孟宴臣……”

“……”

……

燕城的冬天,天黑得格外早,六点多天就黑了。

孟宴臣垂眸看着趴在床上双眼紧闭的薛杉杉。心里失笑,是谁嚷嚷着晚饭都不要吃,非想要再来一次……可他刚给小搭档换好战袍,当事人却睡着了。

这就是又菜又爱玩吗?

修长的手指温柔抚上她额前碎发,轻声开口,“杉杉,吃点东西再睡吧。”

薛杉杉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的,睡得却更熟了。

孟宴臣嘴角抽了抽,他听清了,她说的是——

“老板,一份螺蛳粉微辣加点炸蛋。”

他很想抚额苦笑。

他翻开手机给管家发了消息,确保他的vip睡醒便有螺蛳粉可吃。他又拾掇好自己,从外面拿来一套居家服和一条绒毯。

小心翼翼调整了她的睡姿和枕头的位置,确保她睡得舒服后,将毯子盖在她身上,便也在她身边躺下来。

他侧过身面向她。

和他的身量一比,她是小小一只,身体被绒毯覆住了大半。露在外面的白嫩皮肤在漆黑泛着幽光的皮质大床上格外醒目,带着一股勾人心魄的吸引力。

不过此刻的他眼底没有情欲,只有温柔与爱意。

她均匀的呼吸声混着窗外雪粒撞击玻璃的微弱声响。孟宴臣抬眼看向她身后的窗外。

不知何时下雪了,雪粒扑在玻璃上,被室内暖光烘成水痕。远山已经覆上一层薄雪,在幽暗夜色下泛着青灰色冷光。

记得俩人初遇时,也是这样的雪夜。她满脸泪痕、双眼紧闭着栽倒在路边,依稀与眼前熟睡的脸庞重合。

回忆一幕幕袭来。

仿佛有片雪花落在心口,化出一滩潮湿的痕迹,孟宴臣的心蓦地疼了一下。

他指尖抚过她舒展的眉心。哪怕她当时经受了伤害与背叛,可温暖明媚的底色依然令他趋之若鹜。

他心里清楚,她是这样的乐观明朗、坚韧不拔,也许不需要别人的守护,独自也能踏过风雪。

可他却想一直陪在她身边,偏要做她永远的依靠——无关她需不需要,只是他早已将陪伴呵护她,刻进了生命的每寸光阴。

孟宴臣在薛杉杉额前落下轻柔一吻。

杉杉,我爱你。

……

也许是累坏了,薛杉杉睡得很沉很沉。

一小时后,等她睁开眼,缓了半天才撑着胳膊坐起来,又捂着肚子有点发懵。

她记得她刚吃了一大碗螺蛳粉,连汤都喝光了,怎么还会饿?

哎,怎么还打赤膊了。薛杉杉下意识护住胸口。

见她又是一副戒备流氓偷看的样子,孟宴臣有些无奈,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是不让看?

大手从身侧勾起居家服递到她怀里,又绅士地侧过头,

“放心吧,我不看……快穿上、下楼吃饭。”

“……”薛杉杉这才发现孟宴臣。

短暂的怔忪后,她眼底闪过巨大的惊喜,直接扑到他怀里。

原来,刚才她做了一个极其真实的梦。她的时空回到了被车撞后第二天,在孟宴臣载她回市区的车上醒来。意识到这几年发生的一切竟是她面对斯文俊逸高富帅yy出的一场白日梦,她失落极了。

不过梦里她依然拒绝了「男主角」的午饭邀约,选择自己去炫螺蛳粉……

认真听着怀中人东一句西一句讲着她天马行空的梦,孟宴臣失笑,

“就这么爱吃螺蛳粉?还非要自己吃独食,不肯带我?”

“……”

薛杉杉从他怀里抬起头,戳戳他的嘴角很是无语。这人什么奇怪的关注点吧,重点是螺蛳粉吗?是她吃独食吗?

重点是她此刻「失而复得」的狂喜呀。

没等薛杉杉再说什么,「咕噜咕噜」的巨大声响先声夺人。

薛杉杉拍拍肚皮,又扬起脑袋神气活现,“今晚吃啥?听到没,我饿了!”

……

二十分钟后,别墅一楼餐厅。

薛杉杉满足的放下碗,用纸巾擦了擦嘴边的红油,又灌了一大口可乐。

“嗝——爽,嘿嘿。”

说着她看向身边的孟宴臣,见他碗里的螺蛳粉也被吃得见底了,不错不错,两口子两口子,得吃到一起去,才算两口子~

“好吃吧?”

孟宴臣笑着点点头,又捧起碗准备喝汤。

“哎?汤你就别喝了吧,你要是长了大肚腩我可嫌弃你。”

“……”行吧。

……

偌大的落地窗外,院中雪花纷飞,覆在地面上雪白一片。

这是今年冬天第一次下雪。

薛杉杉和孟宴臣脚步轻轻地来到二楼婴儿房,发现两个小宝贝果然还没睡,滴溜着眼睛似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心都要化了,薛杉杉亲了亲孟想和薛希的小脸,“粑粑麻麻带你们看雪。”

俩人抱着宝宝来到一楼落地窗前,小心翼翼将他们竖抱在胸前,

薛杉杉指尖轻轻碰在玻璃上,“这就是冬天的雪花,snow~~”

孟想窝在爸爸怀里,伸出小胖手对着玻璃一开一合,似乎想把雪花抓在手心。

薛杉杉怀里的薛希看了看孟想,又看向窗外,挥舞着手臂,嘎嘎嘎笑起来。

薛杉杉也跟着笑起来,边夹子音问她:

“小坏蛋笑什么呀——tracy tracy 笑点在哪里?”

窗外的雪悠悠飘落,映着暖黄灯光。薛杉杉看着四人的倒影映在玻璃上,与窗外的雪景融在一起,这一刻,爱意满得要溢出来。

爱人在侧、肉团在怀,这就是她最圆满的人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