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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我好爱她!

沈饶的心脏要爆炸了,但这是他的婚礼现场,他不能晕!

就这样沈饶臊红着脸和脖子,忍着剧烈的心跳进行交换戒指的仪式。

匆匆赶来参加女儿婚礼的祁穰,走完进场坐到前排,与秦侬虞打招呼。

“秦女士,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秦侬虞从进场看见他便很激动,颤着手跟他握手,忍不住湿了眼眶。

“您跟阿姐长得很像。”

祁穰没有半点架子,气质温润随和:“常有人说我长得像母亲,母亲也常常提起您。”

“是嘛……”

两人相谈甚欢着看婚礼台上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二人,就像他们穿的礼服一样,一白一黑,他们身处毫无共通的两个世界,本该永不交融。

可就在这时,黑用头纱牢牢罩住白,用捧花挡着一口吻上他,场下一片欢呼。

“拙孙这段时间叨扰了,沈家也给您添麻烦了。”

孙子能得到幸福,秦侬虞是打心底高兴,她抹掉眼角溢出的泪珠,对祁穰抱歉道。

“都是一家人了,何必说这些。”

祁穰淡笑着看着这对新人,他或许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他有多久没看到女儿这样笑了?

“秦女士,我应该谢谢您,”祁穰轻声说,“您教出来了个好孩子。”

秦侬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一个劲地抹泪,这个一辈子铁血似的女人,在孙子的婚礼上哭得红了眼睛。

接下来到喜闻乐见的抢捧花环节。

祁烟背对他们站着,“我要扔了。”

“oK,oK!”

一群人挤在一起你推我,我推你的抢,眼看顾青要抓到了,捧花碰到桌角飞到了坐在桌前的顾砚脸上,把他的眼镜都砸掉了。

顾砚:“……”

“大哥,你这是命里有啊。”顾青叉着腰笑道,“就是这姻缘有点创脸。”

顾砚看着怀里的捧花,再看向对面桌快速朝他收回脚看向别处女人。

在这之前他们有近半年没见了。

他抿了抿唇,将眼镜戴回去,把捧花放到顾青手里。

“你拿着吧,我用不上。”

顾青余光往何染那边一扫,重新塞回顾砚怀里,笑道。

“这谁说得准呢,沈饶那大舔狗都抱得美人归了是不是?”

“……”

顾砚握住捧花,不知在想什么。

到敬酒环节,两人换了便于行动的敬酒服,仍旧是黑与白的配色。

祁烟换成了鱼尾包臀裙,沈饶还是万年不变的西装。

挨桌敬酒,伴郎伴娘在旁边打下手,顾青瞅见一直安慰沈老太太的中年男人,悄咪咪说。

“那就是祁烟的爸爸?”

何裕跟他瞥了一眼,其实他们新娘入场就看见了,那会儿太忙,没时间问。

“长得蛮帅的,也很有气质。”

“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顾青皱眉思索。

何裕莫名其妙,“人家跟烟姐三四分像,当然眼熟了。”

“不对,是在祁烟之前……”

顾青脑子好,按理说有印象的事他一想就想起来了,但现在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

“别想了,到下一桌了。”何裕催促他。

最到祁家人这边,都拉着沈饶喝酒,沈饶开心啊,一一接下,却被祁烟半道截住了,笑着冲几位长辈说。

“今天我结婚,高兴,你们就别为难新郎了,我来奉陪到底,跟各位喝个尽兴。”

话都这么说了,他们能放过她吗?

那必不可能。

祁烟被拉着不放了,沈饶很担心,祁烟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是知道祁烟酒量的,但他还是不放心。

“行了行了,在这你老婆还能出事不成?”沈饶被伴郎团拽走,“跟我们玩去。”

“祁烟!祁烟!”沈饶不乐意,伸手求救,“救我!”

祁烟没去救他,挥挥手再见了。

沈饶:“……”

才刚宣誓完就不爱了是吗?

渣女!

“您这身颜色有讲究啊,”莫潇一眼看出,“没想到您也是个心细的。”

祁烟持着白酒杯,一饮而尽,朝莫潇举起一根手指头:“嘘。”

莫潇先是一愣,接着笑得花枝乱颤。

“害羞了,害羞了,你们瞧瞧,耳朵都红了。”

祁烟抬手捂住耳畔,接过重新满上的酒,“您就别打趣我了。”

金骞用他夫人的手抹眼泪,“我们小姐一晃眼都这么大了,都结婚了。”

钱梓表示也很感动,并给她老公腰来了一下,“用你自己的手擦。”

金骞:“……”

婚姻破灭了。

这桌其乐融融,另一桌就没这么融洽了。

跟祁穰同一时间落地海岛的牧源瞅着对面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嗤道:“早知道你来,我就不来了。”

“怪我没让周妄给你发邮件。”祁穰还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牧源看他这样就烦。

可今天是干女儿的婚礼,他只能忍了,接过侍应生递来的酒瓶,晃了晃说:“喝点?”

祁穰淡淡扫他一眼,“你喝不过我。”

那意思何必自取其辱。

牧源差点就炸了,那张讨人厌的嘴还是那死样一点没变。

他就不信了。

“你不喝怎么知道我喝不过?”牧源给他满上一杯转过去,“我这些年可没少喝。”

祁穰没拿。

“不会不敢吧?”牧源激他。

祁穰掀起眼皮,拿起那杯酒,摇摇头,语气像对久别重逢的老友。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幼稚,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牧源感觉自己被骂了,“你这大人物还能羡慕我这种小卡拉米?”

祁穰只笑,没说什么。

婚礼后又是一场狂欢派对,时节正好,海边的风带着咸味的清凉。

顾青坐在沙滩正中间,突然在炸裂的音乐声中站起身。

“我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祁烟的父亲。

“你想起什么了?”何裕正在摆弄烧烤。

顾青一脸严肃:“你还记得韩家吗?”

何裕一时没想起来:“谁?”

“就是一夜衰败,产业被沈家吞并的韩家。”

“哦——”

何裕想起那个比他还混账的二世祖韩汀,“韩家咋了?”

顾青刚想说,又在看见何裕那张憨批脸咽了回去。

算了。

跟他说卵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