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城最大的地下赌场,据说是某位大商人的产业,为城内不少赌鬼提供了消遣娱乐的场所。
当然,这只是浮于表面,在这座赌场的深处,经营着更加肮脏的生意。
奴隶交易、禁品拍卖、甚至是早已被王国废止的角斗,都能在这里看到。
然而这么多年来,地下赌场却从没有出过事。
想必赌场的主人与上层的关系非同一般。
赌场在建立之初没有取名字。
但常光顾的佣兵们都叫它“卡希诺”,意为“醉生梦死”。
不知怎么的,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近乎是爬出赌场大门的失败者;亦或是赚得盆满钵满,仰天大笑着和同伴商量着今晚去哪家酒馆喝一杯的胜利者,焱突然想起这个名字的寓意。
“抱歉,两位小姐。”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焱的思绪。
是看门的侍者。
“请问您有本店的会员吗?”
在侍者看来,眼前一大一小两个村姑打扮的女孩,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任何消费能力的样子,于是准备以没有会员为由,将两人赶走。
“哦,抱歉,我就是好奇,想看看。”
焱这才想起,现在的自己还处于变形术的状态下,于是赶紧拉着无月走开,拐进一个小巷子。
“无月,到这里就不需要伪装了,变回来吧。”
“好。”无月说完,解除了“摩尔斯术” 。
只见焱的面部一阵扭动,头发也渐渐变红,不一会,变回了那个英气逼人的样子。
同时,解除了术式的无月也变了回去,这是目前的无月所不可控的。
焱摸了摸脸,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还真是神奇的法术,我还从没遇见过。”焱感叹道。
......
凭借着焱的名气,两人成功进入了赌场。
一进门,各种嘈杂的声音和各种乌烟瘴气直扑向二人。
“没事的无月,习惯了就好。”焱看了一眼被烟熏得眉头紧皱的无月,笑道。
白夜快速地扫了一眼周围。
这个世界的赌场除了各种玩法与蓝星不同外,其他地方压根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烟酒、侍者、保镖、穿着暴露的女郎、不苟言笑的荷官、形形色色的赌徒......
竟有那么一瞬间,白夜感觉自己回到了蓝星,回到了解决委托的那些日子。
在赌场执行任务不止一次,每次却都是不同的体验。
唯一相同的,是沾满鲜血的手,和结束后一地的尸体。
希望这次不会重现那种场景吧......
一路畅通无阻,两人来到了赌场内部,要下到赌场的深处,必须经过这里。
和外部不同,赌场的内部是一排排包厢,也没有外面那种烟熏火燎的气息,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看来这里是专门给贵宾准备的。”白夜说道。
走廊尽头,是一扇黑漆漆的大门,门口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全身重甲,手持长戟,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两名大汉手中长戟一架,问道:“小姐,前方禁止通行。”
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毕竟焱只是拥有这里的会员卡,却不经常来,难免有守卫不认识自己。
焱将手中的卡片递给其中一名守卫。
“请恕罪,尊贵的客人,祝您在里面玩的愉快。”守卫鞠了一躬,随后将黑色大门开启,两人目送着焱和无月进入,然后又将大门紧闭。
“无月,接下来要保持警惕了,这座赌场的内部可能有些不干净,而且也是彻彻底底的法外之地,如果有人想对你不利,第一时间反击,知道了吗?”
“知道了,焱姐姐。”
焱的话让无月不禁紧张起来。
“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夜说道。
长长的走廊一直向下延伸,根本看不见尽头。
走廊的两侧挂满了各种珍贵的工艺品,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挂在这里,根本不担心有人偷走。
看来主人对赌场的安保很有自信。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走到了走廊尽头。
引入眼帘的,首先是巨大的地下空间,原来“地下赌场”名副其实。
这个地下赌场大到什么程度呢?
就如同一座中型城镇一般,比之前去过的塔福港差不了多少。
“看来短短两年,这里发展得更好了。”焱说道。
当然,离不开墨尔城各个阶层的“鼎力支持”。
“我看看,这是黑市,这是奴隶市场,哦,还在啊,那个是角斗场。”
焱一边说着,一边将几处位置指给无月看。
“那群狗崽子,肯定在角斗场,走吧,去会会他们。”
......
要抵达角斗场,必须先经过市场。
来自天南地北,稀奇古怪的商品在这里聚集。
“无月,你看,那是已经灭绝的泰坦巨犀的角。”焱指向那足足有一人高的巨角,介绍道。
“虽然灭绝了,但它们留下的角可不少,时不时就有人从地里挖出来一两只。”
“用途嘛,大概也就是制做‘骨模’装备了吧。”
“可别小看它的坚硬程度,相比那些精钢装备可不逞多让。”
“还有那边那个......精灵耳?”
“这群家伙可真是要钱不要命,要是让‘圣树联盟’知道了,不得追杀他们到天涯海角。”
这时,白夜眼前一亮。
果然,只有在黑市才能看见。
他心心念念的毒药。
在白夜的指挥下,无月向着那个卖药的摊位走去。
“谁家的小姑娘?去去去,别打扰我做生意。”摊主穿着炼金术士常穿的那种长袍,面前摆着几大排药水。
从药水的颜色和瓶中液体的躁动不已就能看出,这不是一般的毒药。
无月将魔冰匕首掏出来,向着摊主晃了晃。
摊主这下全明白了,面前的小姑娘不是一般人。
“早说嘛,随便看看,这几排药水,从前到后,药效递增,要哪种?”
“老板,我想直接看最后一种。”
“嚯,小姑娘够狠的,这是跟谁有深仇大恨啊?”
“那你可算来着了,这最后一种,可以说是我的得意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