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河生知道了胡平死讯,面色也是无比的凝重。
搀扶着温丽霞走进了抢救室,白色的病床上躺着浑身血淋淋的一个男人。
男人脸色苍白头上的血把他苍白的脸染成了诡异的色彩。
“啊……”温丽霞确认了胡平真的是死掉了,彻底的崩溃大哭起来,“啊,呜呜呜,胡平,胡平,你怎么能丢下我啊,你怎么能丢下我啊……”
温燃燃站在了温丽霞的身边,看着姑姑痛哭的样子,眼眶红红的,鼻子泛酸,泪水忍不住的就滚落了下来。
温燃燃突然走到了胡平的面前,伸手要触碰他。
“燃燃,你要干什么?”温河生慌的问道。
“我想看看姑父致命伤在什么地方。”温燃燃红着眼眶目光深沉的说道。
“你……”温河生想要阻止,可是看到温燃燃那种让他说不出来的眼神,他什么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温燃燃根据自己的判断检查了胡平的尸体,最后确诊应该是脑出血和脾脏破裂死亡的。
如果现在的医学水平能有二零年的水平,还有先进的医疗设备普及到她们这些小乡村城镇里,那么胡平就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看着亲人死亡,看着亲人痛苦,温燃燃的无能为力的紧攥着拳头,她一定要好好的学习医术,只要她医术高明,那她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眼前。
除了痛哭,什么都做不了。
明明是幸福开心大团圆的年三十,温燃燃一家笼罩着阴郁悲伤的黑色。
温河生把胡平的尸体运送到了安河村,摆放置在村里的大祠堂里边。
已经是深夜快十二点了,镇上唯一一家棺材铺也关门,要买棺材也只能等明天一早。
温河生去了温博生那里和他说了一下温丽霞的丈夫出车祸死的事情。
温博生赶忙把自己的媳妇张秀华叫起来一起帮忙。
温河生就去了派出所报了警,让警察抓撞死了胡平的凶手。
忙活了到了大半夜,众人才歇了一口气。
祠堂已经挂上了白布,帘子什么,因为还没有棺材,就用木板搭了一个简易的床放着胡平的尸体,胡平的尸身用白布盖住。
温丽霞就在祠堂守着。
温博生和张秀华就先回去家里,打算明天一早去棺材铺替温丽霞给胡平买一副棺材。
温燃燃回到家里,看着床上打横睡一排的孩子,心里酸酸的。
春凤她们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死,明天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哭。
第二天一早,温燃燃就往祠堂赶去。
此时祠堂里温丽霞的五个孩子哭成了一片,也乱成了一片。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不许拆,不许拆……”温丽霞拦住了那要把祠堂上昨天晚上温燃燃他们忙碌大半夜挂着的丧事白布条拉下来。
“给我拆,谁让你们在祠堂挂白布做丧事的,这大过年的,是想要牵连我们全村人这一年都不得安生是吗?快点给我拆咯!”
周招娣一脸厉色的指使着几个大男人把祠堂里一切白的都给扯掉。
“你们坏人,不许欺负我妈妈……”春凤等人也帮着温丽霞的忙,一边哭一边和要拆了祠堂这些白布的人拼命。
温丽霞被推到在了地上,秋凤抓住推到她妈妈的男人的手一口咬在了他的受伤。
“小畜生,你敢咬我!”男人一把揪住了秋凤的衣领,凶神恶煞就准备往她小小的身体踹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