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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揽月在这里看到元安郡主的时候,惊讶地瞪大了眼。

还不等她说话,那边,元安郡主已经跑了过来,拉着她的袖子,嘟着嘴抱怨:

“揽月姐姐,你们要去会稽这事儿,居然瞒着我?”

江揽月闻言更是惊讶——元安郡主竟然知道他们今日要启程去会稽的事情?

此次江揽月带着瑞王,一同前往会稽治病一事,因为考虑到瑞王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的遁走,车马以及护卫便瞒不过京中众人的眼去。

于是,江揽月根本没想着此次的行程能够瞒得密不透风。但,也不曾宣扬。

这几乎成了她同圣上共同的默契。

于是这些日子都是在默默的收拾东西,即便圣上要安排护卫,也是将此事交给了自己最为信任的心腹大臣。

总之,争取在他们出发前没有消息透露出去。

因而,江揽月着实没有想到,元安郡主竟然知道他们今日启程——是巧合吗?

听着元安郡主的抱怨,江揽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转头去看谢司珩。

却见后者一摊手,无奈道:“莫看我,可不是我说的。”

江揽月看着他无奈带笑的模样,不论是态度还是模样都平易近人。

虽然他一向没有什么架子,可是不一样。

自从上次刺杀事件之后,他便开始直呼她的名字。而对于他自己的称呼,也从‘本王’变成了‘我’。

如此微妙的变化,江揽月却在刚开始的时候便敏锐的察觉到了。

她心中一动,不由得又想起上次,他昏睡过去时说的那句话,心中升起一丝奇妙的感觉。

但她来不及多想,那边元安郡主又接着抱怨起来。

她看了着江揽月身后的江浔也,更委屈了:“果然是瞒着我的,阿浔也去,竟然只瞒着我一个人!”

江揽月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心里头有些无奈。

她就知道,元安郡主得知此事,定然会缠着一起去。

但是此去凶险。她一个锦绣堆里长大的姑娘,江揽月真不愿意让她跟着,去面对那未知的意外。

因为上次的遇刺事件,长公主吓得不得了了,这些日子都严明禁止元安郡主出门。

她也是估摸着,待长公主稍微放松的时候,她们已经出京了,到时候顶多让元安郡主抱怨几句。

可这次……

江揽月看着她身上干练的穿着,还有身后放着的行李,也是一副要远行的模样——长公主怎么能放她走呢?

见她疑惑,元安郡主不由将这其中的缘由细细道来。

原来,便在几日前,永乐长公主已经将驸马沈琢偷偷的在外头包养外室,还生下了一个儿子的事情,如实禀报了圣上。

圣上原本便与长公主兄妹二人感情极好,听到她被人如此欺辱,不由震怒。

据元安郡主说,圣上闻言当场大骂沈琢,沈氏一族本是靠着皇家的女儿吃饭,结果却为了生个便宜儿子,反过来看不起女人、欺辱皇室的公主?

真是狗胆包天,软饭硬吃第一人!

骂完后,当即便派人去了沈家,将沈琢捉来下了大牢。

欺辱皇室罪名不小,但是沈家人刁滑,推脱说这只是驸马沈琢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沈家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这件事。

于是圣上虽然生气,但一时竟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只能先抓了沈琢。

然而,沈琢的一对老父母虽然侥幸逃脱,却也没有安分守己,而是照样日日派人去长公主府寻元安郡主,想让元安郡主去圣上面前,替他们的儿子求情。

永乐长公主烦不胜烦,无奈自家女儿还要叫他们一声祖父母,祖父母看孙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无所谓,可为了女儿的名声,却不能将事情做绝。

沈家祖父母想必正是知道这一点,因而越发变本加厉,骚扰元安的次数竟比之前更加频繁。

元安郡主受不了,昨日借着探望的借口躲来了瑞王府,正好看见瑞王府的人正在收拾东西。

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原来她的六哥哥跟江姐姐竟然要一同前往会稽了!

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不带上她呢?

她原本便被自己名义上的祖父母弄得心烦了,知道有这样的好事儿,当即便闹着要一起去。

可任她软磨硬泡,往日很好说话的谢司珩,这次却怎么都不答应。

最后被她闹得烦了,谢司珩才松口说,如果永乐长公主也同意的话,就带她一起去。

谢司珩原本想的也很好——经过刺杀一事,长公主颇有些弓杯蛇影,连京城内都不太愿意让元安郡主单独外出,又怎么可能让她去会稽?

没想到,因为沈家之事,长公主心疼闺女。又想着,谢司珩远行,圣上定然会派大量人员保护随行。

如此一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于是便同意了。

所以,元安郡主连夜收拾了行李,今日一早便兴冲冲的赶了过来,生怕将她给落下了。

江揽月听到事情的经过,不由无奈的扶额。

永乐长公主并不知道谢司珩得病的蹊跷,自然也就不知道此行多凶险,因而才肯放女儿一起出来。

即便知道元安郡主大概率不肯听,江揽月还是忍不住劝道:

“此行去会稽,是为了想法子给瑞王殿下治病的,一路上也不知要经历多少困难,或许十分辛苦……”

还不等她说完,元安郡主便打断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一切自然是以为六哥哥治病为重。

不论如何,我都不想留在京城。沈家的人不会‘放过’我,而我留在这里,也只会让母亲为难。”

若她不在这里,母亲想做什么,便不用再有什么顾忌了。

江揽月见她神情低落,大概明白了她的想法,一时也有些无奈。

谢司珩见状摇摇头:“罢了,便让她一同去吧。她一直待在京城,如今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外头的世界也好。”

他都这样说了,江揽月自然更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于是,原定只有江揽月与谢司珩一同启程,却在出发之日,人数骤涨了一倍,倒也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