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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山乃大宣闻名的名医,不止对医术颇有研究,于毒之一道亦是登峰造极。

他虽然不曾正经教过江揽月用毒,但在平时教习医术的时候难免会带出一句两句,其中便提到过有些病,它怪,不能以常理医之,而要用特别的手段。

其中,便提到过一条,那便是——蛊。

杜若从小跟着江揽月,江揽月学什么,她跟南星跟在一旁耳濡目染,也能记住不少东西。

这蛊,便是记住的东西里的其中一样。

首先,收集大量虫子。

其次准备一个大陶瓷坛,将收集好的虫子一股脑的丢进去,再佐以特殊的秘药同虫子们一同放进去,随后封上坛口。

最后剩下来的那一只,便能称其为‘蛊’。

以往江揽月给人治病,从未动用过蛊,因为杜若险些忘了。

直到看见这虫子,曾经那些‘死去’的知识重新在脑海里‘复活’,杜若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家姑娘那时收集各种虫子,原来竟是用来炼‘蛊’。

难道,姑娘早就想到了瑞王会有能用到蛊来治病的一天吗?

杜若忍不住问了。

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崇拜的表情,江揽月一阵无语,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幻想:

“我又不是能预知未来的神仙,怎会事先知晓?只是偶然在外祖父的手札中读到过关于蛊术的记载,觉得或许将来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但她的确不曾想过这东西一定会用到谢司珩的身上。

用蛊治病,说白了就是以毒攻毒。

谢司珩中毒不浅,且被荼毒了这么多年,底子被掏得差不多了,身子十分虚弱,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不会给他用这种极端的法子。

毕竟,需要用到这东西的时候,便是赌命的时候。

然而不曾想,这个‘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么快便来了。

此时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江揽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波动。

随后,她手指一动,指尖轻轻敲击在瓷盅上。

虽然看似毫无动静,但由敲击引起的细微震动,却足以惊动那停留在瓷盅上方的蛊虫。

他‘倏’的一下展开了翅膀,飞上了空中。

蛊虫在瓷盅上方盘旋了一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江揽月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蛊虫的一举一动。

见状,她心念一动,捻起一根银针,俯身在谢司珩的手指上轻轻一扎。

顿时,一滴青黑色的血珠渗了出来。

而在此时,那原本盘旋在空中的蛊虫仿佛受到了什么指引一般,迅捷的俯冲而下,直勾勾的冲着那滴血珠而去。

它站在那上头,贪婪的吸食着。

很快,那滴血珠便被吸食了个干净,而蛊虫却还没停止,被它吸过的地方迅速变白……

杜若目睹着这一幕,嘴巴微张,惊恐之情溢于言表。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而可怕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江揽月虽然表面上显得淡定从容,但实则内心亦是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她此刻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等待着……

与此同时,蒋总管与蒋不悔、小蝶三人等待在门前,心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

蒋总管到底经的事情多,即便内心焦灼,可还能保持镇定的站在原地。

然而,蒋不悔却显得焦躁不安,更是一刻也站不住。

他一边叹气,一边在地上走来走去,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焦虑。

小蝶看着蒋不悔这副无头苍蝇般的模样,心中也是烦躁不已。

她皱了皱眉,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道:“蒋大人,您能不能别再走来走去了?这样晃来晃去忒叫人心烦!”

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显然也是被眼下的紧张气氛弄得心烦意乱。

蒋不悔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刚要开口反驳小蝶,却突然见外头有人急匆匆地赶来。

他仔细一看,原来是府上的门房,正一脸慌张地朝这边走来。

蒋总管见状,立刻迎了上去,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他深知,门房如此慌张,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还不等蒋总管开口询问,门房便慌张地开口道:“总管,圣上来了!”

蒋总管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门房。

他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色,心中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忍不住再次确认道:“你是说圣上?不是圣旨?”

门房点头如啄米,加大了音量重复道:“不是圣旨!是圣上亲自驾到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蒋总管等人的心中炸响,震得他们心神不宁。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难以言表的震惊与紧张。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圣上会在深夜亲自驾临瑞王府,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措手不及。

想到嘉善县主此刻正在屋内为殿下治毒,若是让圣上得知他们未经旨意便擅自做主,后果……

众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但他们也明白,此刻慌乱也无用处。

于是,他们迅速收起心中的惊惧,整肃面容,准备迎接圣驾。

然而,他们还未及出门相迎,圣上已带着一行人匆匆踏进了院子。

蒋总管见状,慌忙迎上前去,跪倒在地,恭敬地喊道:“参见陛下。”他的声音虽带着一丝颤抖,但尽量保持着镇定。

蒋不悔与小蝶紧随其后,亦诚惶诚恐地跟着行礼。他们低垂着头,生怕与圣上威严的目光相碰。

圣上深夜骤闻爱子谢司珩遇刺的噩耗,心中震骇难以言表。

即便是他这位一向威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帝王,此刻也感到手脚发软,平日的沉稳与冷静在此刻荡然无存。

一时间,他顾不得生气,顾不得问责,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召集所有太医,火速赶往瑞王府。

而他本人亦是置旁人的劝阻于不顾,连夜出宫,心急火燎地赶往儿子的住所,这一路上的焦虑与担忧如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将他淹没。

此刻,见到蒋总管等人,圣上急切地开口问道:

“瑞王何在?”

他的声音虽极力维持着沉稳,但其中的颤抖与急切却难以掩饰。

蒋总管心中一颤,不敢稍有怠慢,硬着头皮答道:“回禀陛下,殿下此刻在屋内,嘉善县主正在为他治疗。”

圣上一愣,随即面色一沉,厉声喝道:

“大胆!传来的消息说,嘉善县主所用的治疗方法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危及性命。

你们怎么敢不经过朕的同意,便擅自采用如此冒险的法子?你们将瑞王的安危置于何地?你们怎么敢!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