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没了是什么意思啊？”
有人急，“我姐姐还在高等部读书呢。”
有人问，“怎么这么突然啊？”
一直闹到上调香课，丙班的同学还在交头接耳。
这让上课的杜夫子非常生气，她冷笑：“想来你们是对我上的课有意见啊？卫子琪，你先说。”
卫子琪笑了下，不起身也不吭声。
杜夫子又喊：“井如意，你也来说说。”
井如意心虚地缩着头，不敢答。
杜夫子再说：“柴戏衣，你也说说，你作为班长，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柴戏衣硬着头皮起身，答：“身为学生，上课不听夫子讲课，还交头接耳说话，违反班级记录。”
“那该怎么罚？”杜夫子问得很轻，柴戏衣却不敢答。
杜夫子笑：“想来我这个调香课也是可有可无的，既然你们班是这个态度，日后，我这堂课你们班就不要上了。”
杜夫子说完，便拎着工具走了。
被丢下的丙班的学生慌了，在调香室里头纷纷议论起来。
“杜夫子她不会来真的吧？”
“怕什么，她也就吓吓咱们。”
“走走走，回教室去，夫子都走了，咱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梁五瑶，你不走？”
梁五瑶抬头，“我的香还没弄好呢，我弄完再走。”
一会儿功夫，调香室只留下梁四笑、梁五瑶。
柴戏衣是不想走，被同伴给拖走了。
梁四笑在一旁看，问：“五瑶，你不觉得这东西太费劲吗？”
“不觉得啊。可好玩了。”梁五瑶边弄边答。
“五瑶，你说这事儿会怎么办？”梁四笑问。
问完，梁四拍手笑：“哈哈，杜夫子可是从京城来的。京城的女子脾气可不好。”
梁五瑶嫌弃地看了她家四姐一眼，“四姐，你也是咱班的好不？班里头落不到好，你也落不到好。”
梁四笑嘿笑了一声，感慨，“柴戏衣这个班长当得可这委屈，有事儿她顶，没事儿还是她顶。估计这事儿又得她顶了。”
待回了家，梁四笑还在与她几个姐姐说这调香室的事儿，还说得幸灾乐祸的。
一旁的梁二美不理解，问：“四笑，你得乐个什么啊？”
梁四笑答，“我高兴不成啊？”
“成成成。”梁二美起身，问：“大姐，咸肉饭菜都快好了吧。”
“我说呢，谁家做的饭菜这么香啊，原来是咱家做的啊。三姐——”梁四笑欢快地起身，“咸肉饭菜好了没，我饿了。我还得给小莲送一大碗呢，她也饿了。”
梁二美看着梁四笑离开，与梁一俏吐槽：“四笑读了书还是该闹腾就闹腾。五瑶都晓得回了家读点书，她倒好，东摸下大黄西闹下大白，就差往树上爬了。”
“咱娘也是，就这么个心肝儿，还扑到怀里头哄她，多大了，十三岁的姑娘，还搂着咱娘亲。”
梁一俏笑，“二美，你想娘也搂着娘亲啊。”
梁二美嫌弃，“我又不是那三四岁的娃娃离不开娘。”
“对了，大姐——”梁二美问，“你中午的时候听见隔壁有什么声音不？”
梁一俏摇头，“没啊，我中午睡得可好了。”
梁二美皱眉，“奇怪，我怎么听见隔壁有声音呢？”
梁一俏说，“姜大娘中午在家啊。下午她过来的时候也没见她有什么不对劲啊？”
梁二美嫌弃，“大姐，你这些日子这记性怎么这么差啊？大中午的时候姜大娘不是给姜大哥送饭去了吗？隔壁哪有人。”
“是吧？二美，你也觉得了。”梁一俏急了，“我也觉得我这些日子记性是一日比一日差，老是忘了这个忘了那个。”
“那，大姐——”梁二美问，“那你想什么了？”
梁一俏心虚，立即站起来，往外走，她敷衍着：“我能想什么，四笑，你别闹了，屋里头都听得到你那大嗓门呢。”
梁二美看着梁一俏那心虚的样子，觉得奇怪，自言自语，“大姐跑什么啊？”
啪啪啪！
院子里头突然响起抽陀螺的声音，梁二美大喜，跑到院子喊：“五瑶，你玩了这一局该轮到我了。”
梁五瑶边抽陀螺边问：“二姐，一个大白天的你在家怎么不自个儿玩？跟我抢干什么？”
嗡嗡嗡。
陀螺快速地旋转着。
梁二美边看边答，“姜大娘来咱家了，我不好意思玩了。”
“不成不成——”梁四笑突然扑过来，喊，“我跟五瑶说好了，她先玩再轮到我。”
“那你快点。”梁二美笑，“哈哈，五瑶你得多练练。四笑，快，你来玩。”
“诶。”梁四笑接过鞭子，将陀螺放好，再用力抽起来。
啪啪啪，陀螺飞快转起来。
可惜，两三下，啪，陀螺就趴在地上了。
梁二美乐了，说：“四笑，你这水准啊比五瑶还烂，让我来。”
梁二美接过梁四笑手里头的鞭子，再啪啪啪，抽起来。
陀螺飞快地转起来，转得又快又稳。
梁四笑羡慕地说：“二姐，你真厉害。”
“那是。”梁二美挑眉笑，“我打小啊，就玩着又快又好，旁的小男孩都不如我呢。”
梁二美又抽了一鞭子，她又说道：“四笑，过来，你看，等这样。来，你来。唉，不是这样，是这样，看我的。对，这样。”
“诶，五瑶——”梁二美突然叫起来，“四笑，五瑶呢？”
梁四笑一指，“在那儿呢。”
梁二美顺着梁四笑的手指头一看，便看见梁五瑶趴在围墙上四处看。
梁二美也不玩了，跑过去，问：“五瑶，你看什么啊？”
梁五瑶答：“二姐，我没看啊，我在嗅。”
“你嗅什么？”梁四笑也过来问。
梁五瑶说：“你们不觉得这儿有味儿吗？”
“五瑶，你瞎说什么啊，哪有味儿。”梁二美不信，“怎么来了南城府你这鼻子就日日见灵了啊？”
梁四笑倒是没说话，她贴着墙壁，学着梁五瑶用力一嗅，“二姐，你再闻闻，是有些味儿。”
“不可能。”梁二美不信，她用力一嗅，“没啊，哪有味儿？我没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