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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年黑着脸道,“我们第一次同房结束,你是不是偷偷去了医院做检查?检查单上写的什么,你不会一点也不记得了吧?”

江知鱼:……

似乎……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和沈司年第一次同房后,隔天早上,沈司年上班走之后,她就觉得身体不得劲儿,又疼又热。

她以为是昨晚弄伤了,又或者是什么妇科类疾病,慌里慌张跑去医院挂了号。

诊断完发现不是妇科疾病,她心就放回了肚子里,拿着医生开的药膏,回家只涂了一次,隔天症状就消失了。

至于那张单子……好像是写了什么过敏……

因为不是疾病,她转头就把诊断结果抛到脑后,直到后来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江知鱼觉得有些魔幻,沈司年给出的说法,完全颠覆了她以前的认知。

她还是不太相信,“我没有跟你说过看病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沈司年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你身上药膏的味道那么大,我能闻不到吗?”

抗过敏的药膏就放在床头柜上,他瞥见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让方青去查什么药,然后就方青就从医生那儿要来了她的病历单。

症状:同房过后,下身局部红肿,充血,伴有灼热感,无病史。

诊断:疑似乳胶过敏,润滑剂过敏。

医生建议说让他们多试几个牌子,他不好意思跟江知鱼提这事儿,干脆直接不用了。

不用的结果就是过于敏感,难以自持。

江知鱼看着面红耳赤,甚至是有些懊恼的沈司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难以置信道,“所以……你在浴室待那么久,是跟你的五姑娘交流去了?”

沈司年不自在道,“医生说,即便是安全日也不一定完全安全,我做不到不跟你同房,只能尽量降低次数。”

江知鱼:……

“你该不是为了掩饰自己不行,故意这么说的吧?”

沈司年脸色黑转绿,“我到底哪里给了你这种错觉?”

江知鱼嘟哝道,“又不是非得进入才能做。”

沈司年:……

他咬牙低声窘迫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知鱼难得看到沈司年窘迫的样子,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没办法,以前都是这家伙逗她,她总要扳回一局。

于是她凑过去,红唇微启,轻声跟沈司年说了句什么。

沈司年这下不止耳朵红,就连脖子也红了一半。

他喉结滑了滑,眼神有些灼烈,“谁教你的这些?”

江知鱼一脸老司机的架势,“成年人,谁还没点知识储备?”

就在她以为自己压过沈司年一头的时候,沈司年突然抿唇,凑过来,嗓音低低哑哑道,“倒是触及了我的知识盲区,可以展开讲讲吗,江老师?”

江知鱼:……

沈司年这狗东西不止脸长得好,声音也非常好听,尤其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只要性取向是男,谁听谁腿软。

江知鱼红着耳朵推开他,“网上资料多,以你的智商完全可以自学。”

沈司年眼神拉着丝,慢吞吞道,“网上资料鱼龙混杂,万一学坏了,你体感不好。江老师知识面广,理论实践都可以仔细同我教学一番,”顿了下又道,“学费随便开,钱和人都可以。”

江知鱼脸涨成了猪肝,“教个屁!我也不会!”

明明是她占上风的,怎么还被他反将了?

江知鱼又羞又恼。

沈司年凤眸闪过一丝笑意,低声道,“那我找点资料,江同学和我一起探讨探讨,共同进步。”

江知鱼红着脸,将背后靠枕砸到他怀里,“你自己学吧!菜鸡!”

沈司年抱着抱枕,轻笑出声。

装大神的菜鸟江同学,也不过只是个嘴强王者,但凡顺着她的话,往下撩,没几句她就要丢盔弃甲。

司机攥了攥方向盘,在前排听得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喘。

方助理让他开车过来接沈总和前太太,他满心欢喜过来,还想着好好表现表现给沈总留个好印象。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让他听到这么劲爆的对话内容?

这是他一个小小文秘可以听的吗?

难怪方助理能坐稳董秘的位置,这碗饭还真不是谁都能吃得了的。

就今天这些劲爆的内容,如果传出去,沈总会灭他口吧?

公司群里还在讨论,打赌沈总多久会交新女友,哪家千金的概率高。

群里压谁的都有,只有方助理一个人押了复婚。

大家当时还在笑方助理,现在看来,方助理压“复婚”简直是太有远见了。

回头他也得改改押注去。

车子到了嘉林锦苑,沈司年拉过江知鱼的手,“回家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事情我会处理。”

江知鱼刚想开口,突然觉得手腕一凉。

沈司年在她手腕上套上一个颜色鲜亮的南红手串。

手串是素串,没有任何配饰,但是珠子质地细腻,肉厚水头足,江知鱼看第一眼就觉得非常喜欢。

她伸手想把手串褪下来,沈司年拉住她道,“戴着吧,你不是说南红可以破除厄运,带来吉祥吗?你最近身边总是些不好的事情,戴上破破局,没准运气就好转了。”

江知鱼瞥了他一眼,“我以前跟着奶奶去道观烧香许愿的时候,你不是总说是封建迷信吗?您现在怎么也迷信起来了?”

沈司年低头在她指尖儿上浅浅吻了一下,低声道,“我害怕。”

江知鱼怔了怔,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今晚沈时念泼开水的事。

她抿起唇,过了一会儿,抽出手,低声道,“我回家了。”

沈司年“嗯”了一声,帮她把门锁打开,“去吧。”

江知鱼下了车,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

沈司年坐在车里,车窗半开,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温和沉静。

江知鱼突然安心了不少,回过头快步进了小区。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沈司年才道,“去我二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