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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桑棉愣在原地。

沉默的几秒钟。

他脑海里闪过几万字的黄色废料。

但最终,桑棉只是磕磕绊绊的问:

“吃什么?”

话音落下,桑棉没能等到回答。

眼前骤然一暗

少年修长冷白的手扣着他的后颈,将他往自己怀中按了按。

距离被骤然拉近。

只差一点,鼻尖就要碰到锁骨。

精致分明的锁骨近在眼前。

因为过近的距离,桑棉连对方冷白肌肤下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

大脑一片空白。

恍惚间,桑棉听到了血液缓慢流动的声音。

他吞了吞口水。

最后没忍住,轻轻舔了一下。

“嗯…”

深夜,寂静室内响起少年隐忍低哑的喘息。

嗓音屿的要命。

桑棉听得耳热,本想和顾遇拉开些距离。

结果…

少年强势的将他禁锢在怀中。

薄唇贴在他耳边。

轻声引诱道:“乖,再咬重一些。”

桑棉大脑宕机。

回神后,桑棉推了推顾遇,身体格外抗拒。

见他态度反常。

少年眉目低敛,骨节分明的手自然的握住他的腕骨。

轻声问:“怎么?不喜欢哥哥了?”

桑棉抿唇不语。

过了一会儿,见对面的人气场逐渐变得压抑。

意识到不对劲的桑棉才开口。

努力找补道:“你会疼。”

所以不能咬。

闻言,顾遇先是一怔。

接着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弯着眸道:“桑桑长大了,学会心疼人了,好棒。”

桑棉被夸的耳热。

毕竟…

他只是为了能不露馅才随意编了个借口敷衍。

却被夸的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良久,桑棉收回思绪。

本想再说些什么,好让顾遇放过他。

顾遇却将他抱的更紧。

低眸轻声道:“不过,还是不能不按时吃饭。”

吃饭?什么意思?

桑棉怔住。

在他思考时,顾遇靠得更近。

垂着眸道:“都怪那几个讨厌的人类一直偷窥,害得你不能吃饭。”

“不过现在没事了。”

顾遇垂着眸,嗓音温和:“那些人都已经睡了。”

“桑桑想吃多少都可以。”

听到“吃”字,桑棉内心警铃大作。

一度以为自己身份暴露了。

就在他攥着裙摆,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狡辩时。

肚子发出微弱的声响。

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

下一秒,略微尖锐的犬牙从他的嘴巴探出。

看着少年的脖颈。

桑棉一个没忍住,直接啃了上去。

“嗯…”

低哑的喘声再度响起。

而同一时间,按在他后腰上的手微微收拢。

直觉告诉桑棉。

顾遇现在应该很痛苦。

毕竟…

被咬穿脖颈吸血的感觉并不好受。

但即便如此,顾遇也没有推开他。

至于桑棉…

他原本因为良心过意不去,想草草吸一口就走。

结果…

蔓延在唇齿间的甜香让他的神经随之轻颤。

桑棉就像是着了魔般。

圈着少年的脖颈,本能的进食。

不知过了多久。

等到饥饿感消退,纤细平坦的腰腹微微鼓起。

桑棉才松开少年的脖颈。

随即踉跄着后退,茫然的回味。

好吃。

桑棉活了一百一十八岁。

但直到成年,他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味蕾蠢蠢欲动。

就在桑棉扑上前,想再吃一顿时。

顾遇拦下了他。

“够了。”

少年顺势将他抱在怀里,向对面的小床走去。

坐下后,顾遇调整了一下姿势。

将人放在膝盖上。

又耐着性子哄道:“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

桑棉蹙着眉,还是想吃。

又过了许久。

在最初的屿求不满过后,桑棉逐渐冷静。

再抬头看向顾遇时…

桑棉多少有些心虚。

少年修长冷白的脖颈间点缀着两颗小小的血珠。

那是他留下的。

桑棉心虚的不能自已,为自己伤了人感到抱歉。

但与他相反的是。

顾遇很淡定。

像是早已习惯了般,在他吸完血后,顾遇熟练的为自己清理伤口。

末了不忘哄他。

“别难过,明天继续吃。”

“好不好?”

桑棉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因为此时此刻,他脑袋乱得像是一团棉花。

他吸血?

那不是血族该做得事吗?

他是魅.摩。

又不是吸血鬼。

就在桑棉懵懵懂懂的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

唇边倏地一凉。

顾遇捏着他的下颌,微微俯下身。

自然的亲了他。

桑棉愣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抬手捂住嘴。

蹙着眉问:“你干什么?”

顾遇弯着眸,眉眼间笑意清浅。

轻声解释道:“晚安吻,我们以前每天都是这么做的。”

顿了顿,顾遇又委婉道:

“不这么做,你会生气摔东西。”

桑棉沉默了。

他这个位面领到的角色…

很像是恐怖电影里那种活不过三秒就被炮灰的娇气无脑大小姐。

当然。

他并不是真的女人。

收回思绪,桑棉再度看向顾遇。

斟酌许久后。

桑棉伸出手,苍白指尖落在少年刚刚被咬过的地方。

小声问:“疼吗?”

顾遇眸光微闪。

并没有回答疼,亦或者不疼。

只是低下头,顺势将侧脸贴在他掌心之间。

轻声道:“我甘之若饴。”

话音落下的同时,桑棉先是一怔,接着苍白耳尖渐红。

过了不知道多久。

桑棉才缓过神,故意侧过身道:“先休息吧。”

初来乍到。

桑棉本想先忽悠一下顾遇,给自己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

结果…

在他把话说出口后,气压骤然变低。

起初桑棉一脸迷茫。

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很快,他垂在身侧的手被握住。

顾遇按着他的手腕。

低眸看着他,没头没尾的问:“又在想那个人类吗?”

不等桑棉回答。

腰间一沉。

顾遇圈着他的腰肢,将他整个禁锢在怀中。

哑声道:“不可以。”

“桑桑是我的,我是桑桑的。”

“记住了吗?”

深夜,落在耳边的少年嗓音平静。

但如果细听。

就会发现蛰伏在平静表面下的是几乎要溢出来的疯狂偏执。

桑棉不懂顾遇前后的态度变化为什么会如此大。

就在他开口,想要解释时。

下颌被捏住。

顾遇倾身,并再一次封住他的唇。

和之前蜻蜓点水的吻不同。

这一次,顾遇来势汹汹。

少年低垂着眸。

漆黑长睫下,微狭的墨瞳淡漠清冷。

仿佛不沾半点情屿。

可就是这样矜贵自持的人,却紧紧按着他的腰。

把他亲的快要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漫长的一吻终于结束。

桑棉神色迷离。

被亲得恍恍惚惚,差点要晕过去。

与他相反,顾遇依旧淡定从容。

一边按着他的腰,如抱娃娃般将他紧紧抱住。

一边在他耳边提醒道:“不可以离开,不可以喜欢别人,不可以相信别人。”

“在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的。”

“记住了吗?”

哪怕语气平静,可顾遇话里话外的占有欲依旧强得快要满溢出来。

面对刚刚那类似pUA的说辞。

换做别人,大概会因为受不了这无孔不入的控制欲而想要跑路。

但桑棉觉得还好。

他本就咸鱼。

所以只要能躺平,去哪里躺都一样。

等顾遇说完后。

桑棉点了点头,慢吞吞的道:

“好。”

似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好说话。

顾遇先是一怔。

继而抱着他,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愉悦道:“好乖。”

被夸了。

感觉不算太坏。

就是姿势好像有点奇怪。

想了想,桑棉低下头看了一眼。

此刻,他侧坐在顾遇的膝盖上。

像被抱住的娃娃。

收回视线,桑棉看着对面的顾遇。

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按照故事书提供的线索,他和顾遇的年龄应该差的不多。

但不知道是他发育不良。

还是顾遇吃了激素。

总之…和他相比,顾遇要高很多。

刚刚相拥时。

少年从身后笼罩下来的阴影几乎能将他整个包裹其中。

桑棉有些不服气。

但在他想出声抗议,让顾遇把他放下来时。

顾遇再度开口。

轻声道:“桑桑,夜深了。”

“该休息了。”

最后一句话,顾遇压低了嗓音。

带着些模糊的暗示。

过往许多个副本的经验让桑棉下意识的以为顾遇图谋不轨。

但顾遇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只是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道:“再不休息…会被杀人犯抓走的。”

“桑桑,要记住。”

“不可以被外人发现你是谁。”

语落,大脑一阵钝痛。

恍惚间,有许多血淋淋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只是桑棉还没来得及细看。

画面骤然打住。

而顾遇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继续轻哄道:“好了,该休息了。”

言毕,顾遇关上灯。

随着灯光熄灭。

下一秒,原本温馨的房间骤然陷入一片漆黑。

但哪怕是深夜。

玻璃壁橱内,依旧有无数人偶大睁着眼。

画面诡异非常。

说完晚安后,顾遇早早睡下。

但临睡前,顾遇不忘提醒。

“不可以离开房间,不可以去见别人,不可以随便吃饭。”

还有。

“遇到危险记得叫醒我。”

一切叮嘱完毕后,顾遇先一步睡下。

只剩桑棉坐着发呆。

很怪。

不管他是人类也好,是鬽魔也好。

在缺乏休息的情况下,他都该觉得困倦才对。

但是并没有。

明明现在是深夜,多数动物困倦的时间。

桑棉却出奇的清醒。

他百般无聊。

但顾遇已经睡下,煤球不知道被随机传送到了哪里。

在没人聊天的情况下。

桑棉拿起故事书,再度翻看起来。

原本只是随便看看。

想着排解寂寞,熬到天亮再说。

结果…

这一看,桑棉发现了不对。

原本故事书里说他是【庄园主的小女儿】,他的家人被【杀人犯杀害】

可这一次再看时,故事的内容发生了变动。

更准确些来说。

是故事人物的身份发生了变动。

庄园里的一家不再是【人类】

而是【血族】

杀死庄园一家的人也不再是【杀人犯】

而是【血猎】

起初,看着前后截然不同的内容,桑棉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但在揉了揉眼。

并对着故事书,反复确认内容后。

桑棉总算确认不是自己的问题。

故事书里的内容…

真的变了。

想着,桑棉合上书,又打开了书籍的最后一页。

尾页的三条规则之一是:

【上述故事纯属个人自述,不完全保证正确】

看到这行字,桑棉心下了然。

他懂了。

故事书提供的故事背景,其实并不完全正确。

玩家身处故事中。

只有一点点摸索,一点点探究。

才能拼凑出完整真相。

而在那之前,如果盲目的追寻故事书提供的线索行动。

很可能会死。

想到这,桑棉心跳渐快。

良久,他合上书。

接着侧过身,朝身旁的顾遇看去。

就在刚刚,他阴差阳错之下吸了顾遇的血。

所以解锁了真相的部分。

而在新的故事书里,顾遇的身份不再是父亲旧友的儿子。

而是他的“从属”

为了保护他,带着他远离那些血猎的追捕。

顾遇才会把他一个人藏在庄园。

而同样的,因为庄园内除了顾遇外再没有第二个人。

他只能靠顾遇为食。

吸得血不够多。

所以相比于其他血族,他的身体要孱弱的多。

虽然血族寿命漫长,习惯了独处。

但长期待在同一个地方,长期和一个人共处。

还是让他感到厌烦。

“他”想要逃离。

而在逃离前,“他”原本还因为对顾遇的依恋而不舍。

却在昨天的夜里…

意外在顾遇独处的小屋里发现了“他”的母亲的断指。

顾遇对“他”说。

新来的冒险者小队疑似是血猎。

而“他”看到的画面说。

顾遇好像就是那个杀了“他”父母的血猎。

故事书提供的线索有真有假。

综上所述。

顾遇这个角色,是否可以信赖?

因为始终想不通答案。

所以桑棉盯着顾遇,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良久。

就在桑棉托着腮,好不容易想出点苗头,快要见到希望的曙光时…

一道视线落下。

冥冥中,桑棉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他下意识的低头。

却正对上一双微狭的清冷墨瞳。

暗色晃动间,顾遇抬眸看向他。

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微微俯身。

语气一如既往温和的问:“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