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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岁大的小孩放到烛火旁,众人纷纷围上前,仔细的瞅着。

烛光微晃,小孩儿的五官也越发明显。

认真将小孩儿瞧了眼,里正的眼睛在徐老憨与李华脸上来回扫过,迅即便陷入了沉思。

张婶子揪了眼,扭头冲站在门边的钱木木喊:“木木你过来啊,站那么远能看到啥?”

“我就不了,你看吧。”钱木木道。

她本就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不想掺和。

麻烦。

“你过来瞧瞧吧。”里正突然道。

钱木木一顿。

抬脚上前几步,站定。

视线在小孩儿那张黑黄的小脸蛋上掠过,她又分别看了下徐老憨和李华,挑眉一瞬。

“你怎么看?”里正问。

食指挠了挠额角,钱木木有些为难。

“看面相这个事儿吧,我不太会。”

“要我说,这孩子长的多像徐老憨啊!”张婶子说着,走到钱木木身边。

指着襁褓中的小男孩,又说:

“这小孩黢黑黢黑的,徐老憨也是黑的很,还有那双眼睛跟徐老憨也很像。”

“张家婶子,管好你那张嘴,别胡说八道。”李华颇为生气,“这是不是我的种,我这个当爹的还能不知道,用得着你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

面对李华的怒火,张婶子丝毫不慌,撇着嘴一脸不屑的道:

“哎哟哟!随便说点啥就生气,依我看呐,是说到你心坎儿上了吧。”

“你!你有种再说一遍!”李华怒气冲冲,直奔过来,撸起袖子就想动手。

钱木木先一步,挡在两人中间。

“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动手?”

对上钱木木那张脸,李华不由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他咬着牙,阴阳怪气的道:

“我可没忘记,某个人说我不行的事情......你们两个也难怪能走这么近,因为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要说我就说我!干什么带上木木?!”张婶子也不依了,嚷嚷着绕开钱木木,满脸凶恶的推了把李华。

钱木木头疼至极,将张婶子拉到身旁,“你消停点,别闹。”

“我咋闹了?都是他那张嘴说不出好话!”张婶子一脸不服气,怒瞪着眼睛,凶巴巴的看着李华。

“都别吵。”里正张口道。

话一出,几人都没再吱声。

里正锐眼盯着杨寡妇,冷声道:

“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这次你要是还不说,以后也不必说了,祖籍你也别想上了。”

几人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着眼神。

里正说这话,怕是真被逼的不耐烦了吧。

杨寡妇嘴唇嗫嚅了下。

终于小声说:

“是徐老憨的。”

“那段时间,我跟他来往最密切。”

她孩儿不上祖籍,那就真成了野种。

到时候,村里那些长舌妇肯定会追着她孩儿喊野种......她不想看到那个画面。

这话宛如深水炸弹,爆开后炸出不小的水花,在场的都愣住了。

李华先是不敢置信,紧接着脸色铁青。

食指,指着自己。

质问杨寡妇:

“你不是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你是骗我的?”

眼神往李华下方瞥了眼,杨寡妇撇嘴道:“哪些话是真心,哪些话是哄你,我以为你知道的。”

李华梗住,脸色涨紫。

憋屈、难堪极了。

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轻笑。

钱木木单手抵着唇瓣,眼中卷着笑意。

杨寡妇还真是杀人诛心。

那个往下看的眼神。

无声胜有声呐。

“我不同意!”

一直没出声的徐老憨,乍得怒喊。

轻蔑的看了眼杨寡妇,他道:“她都不晓得和多少男人厮混,她说孩子是我的种,就一定是我的?万一是她想赖上我呢?”

“当家的,你要真是男子汉就承认,不要再狡辩。这个孩子真的很像你......”

说到这里,徐婶子眼中已然含了泪,“杨寡妇虽说做人不行,可孩子是无辜的,你难道想看着自己的种喊别人爹吗?”

徐老憨怔然。

许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一下子没声儿了。

扫过在场所有人,里正漠声道:

“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的话,这个孩子就记在徐老憨的名下了。”

话出,无人吭声。

里正了然点头。

“行,那就这么办。”

他侧首,看向钱木木。

“现在可以说你们的事情了。”

钱木木闻言,将田里秧苗都被人扯了的事情托盘而出。

里正蹙起眉头。

“去看看。”

钱木木点了点头。

两人先后往外走。

张婶子也跟着,离开了杨家。

顶着倾盆大雨,一路走到许家田旁。

里正举着火把,总算勉强看清楚情况,他侧首看着钱木木想要说话,可雨声哗啦作响,根本就不好沟通。

无奈,里正只能冲钱木木指了指她家的屋舍。

钱木木点点头,走在前面。

往自家方向走去。

......

村尾许家。

堂屋里。

“里正,擦擦吧。”钱木木拿来两条帕子,分别递给张婶子和里正,自个也扯着帕子,擦了下头顶和身上沾的雨水,顺便把鞋子也给换了。

勉强收拾了下,里正开口道:

“别家地里的秧苗都没有浮起来,唯独你家的浮起来了……不必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的。”

“你仔细回想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可有得罪什么人?”

把有些湿的帕子放到旁边,钱木木拧着眉头,认认真真的回想了一下。

“要说得罪的人,那应该就是许芳。前几天我跟她发生了点争执,村长也知道这个事情。”

里正剑眉微皱。

“还有其他人吗?”

毁坏秧苗不是件小事。

他实在想不到,心思得有多歹毒,才能使出这么龌龊的手段。

钱木木摇了摇头。

“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别人,只有许芳。”

里正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那走一趟吧,去刘家。”

“行,好。”钱木木扭头对张婶子道,“天也不早了,你就别跟着我到处跑了,回家歇着吧,嗯?”

“不要。”张婶子张口拒绝,眼中带着倔强,“这还没着落呢,我要跟着你一起去刘家,把这事儿给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