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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山,是靠村头那边的山。

钱木木没意见。

张婶子也点了点头。

三人沿着小路走,在快要走到村头时,突然发现前边吵吵闹闹的。

聚集的人还挺多。

熙熙攘攘的议论声,传入耳朵。

“啧啧啧,这许大一家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都被撵出村去,这才过多久又回来了。”

“这回来的才三个人,那姓蒋的丫头咋没跟着来?”

“还能咋,肯定是卖了呗。”

“……”

议论声中,许大的大嗓门脱颖而出:

“我不管!我们本来就是这个村子的,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今天无论如何,我们一家三口也要回到我们自己的家里边,你们谁也管不着!”

李华双手环胸,笑得轻蔑。

“你们一家子当初做的那档子破事儿,大家可都看在眼里,现在又闹着要回来,你真当大家伙是傻子呢?这么好忽悠。”

许大语气呛呛的,一口怼了回去!

“你一个外姓的,没资格对我许家指手画脚!”

“为着偷东西这事儿,就把我们赶出村子未免也太绝情了,而且偷山羊那事儿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许大理不直气也壮,接着大声嚷嚷:

“再说,偷米偷粮食被抓这事儿主要都赖姓蒋那丫头,我这不是发卖了出去嘛,这下你们没有可理由拦着我们一家子了!”

许刘氏跟着附和:“就是呀!犯错的是蒋如花,跟我们三个有什么关系?”

许疙瘩有些不耐烦的双手插着兜,嘴里叼着根稻草,散漫的道:“你们差不多得了。都是一个村子的,有必要把这个事儿做的这么绝吗?”

话音刚落,聚集的人群中,忽然让出一条道来。

里正单手背在身后,走了进来。

一双冷眸扫过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他捂着唇,轻咳了两声。

“许大,我希望你清楚,被除出祖籍,赶出这个村子,就代表你们一家子从今以后,世世代代都不允许再回到路山村,这里的一切也与你们再无瓜葛。”

许大愤恨的咬着牙,带着满满的不甘心。

“我许家祖宗都在这里,就因为那贱丫头犯的一点错,就要把我们全家都会赶出这个村子……凭什么?我不服!”

许刘氏眼尖,望见站在人群里的钱木木,不知怎么的忽地灵光一闪,抬手指着那边,张口就咬:

“我家小宝是偷了许钱氏家一点东西,但就是偷了点菜而已,偷的也都还了回去,一根毛也没占。要说我家孩儿犯下的错,那就只是偷个菜,而她许钱氏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要不是许钱氏从中作梗,故意算计我女儿,我那可怜的小外孙又怎么可能会上在许阿春的名下,这记错了名认错了父亲,就好比认错了自己的根儿。”

“使出这种肮脏龌龊的手段,她许钱氏才是真的应该被赶出村子!你们大家伙别忘了,她可是个赌徒,她以前可是会赌的!她还在背后嚼了多少人舌根子,你们难道都忘了吗?!”

说着说着,许刘氏越说越自信,语气也越发坚定起来。

“对!就是这样没错!她许钱氏一家子都能继续呆在这个村子里,我们也一样要进去!”

许刘氏本以为依照许钱氏,以前在村里边做的那些恶事,以及乱嚼舌根得罪太多人。

这话说出口,或多或少的都能得到一部分人支持,可没想到换来的全都是讥笑声。

许刘氏僵住了。

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反应。

“你们……你们什么意思?”

李华嗤笑。

“说你蠢你还喘上了,人家许钱氏为咱们村做了多少好事,从挖水渠的尽心尽力,再到发现竹笋,还有这一阵子咱们村做的那个大棚种菜,咱们村现在还能勉强糊一口饭吃,她功不可没好吧!”

人堆里有人跟着说:

“就你们这一家子烂货,也好意思跟人许钱氏一家人比?”

“这些日子以来,要不是许钱氏一家,我们这个村子都不晓得会饿死多少人。”

“得亏发现竹笋,不然我们去年哪能有粮食可吃,这做人呐可不能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

人群中也不乏有人唱起反调。

“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是蠢得可以,随随便便一点甜头,就让你们争先恐后的为那许钱氏说起好话。”

“就是!以前许钱氏造谣生事,乱编别人龌龊事,这才过了多久,你们就都给忘了……”

“身为一个村的,为村子里做事,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她不过就是做了点好事,你们一个个的恨不能把她捧上天去……怕不是暗地里,和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儿吧?!”

“……”

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钱木木没什么表情,只是直直的望着那边的许刘氏。

那漆黑的眼眸中,泛着丝丝缕缕的冷光,寒意爬上脊背,犹如身处地窖,许刘氏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封存的记忆,再一次浮上心头。

她怎么忘了?!

许钱氏精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她根本就不是对手,都在对方手上载了好几次,却又一次次的不长记性。

她脑子刚才一定是抽抽了,才会想这出法子……

“都说够了吗?”

里正一出声。

场面控制住。

看了眼钱木木,里正望向许大,毋庸置疑的说:

“听着,进村这件事没得商量。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不准再靠近路山村,否则,我就送你们去见官。”

见官……

许大和许刘氏一听,顿时萎靡了下来,不敢再瞎嚷嚷,眼珠子却咕噜咕噜打着转儿。

有家不能回本来就已经够惨了,要是送去见官还得被打个几十大板,那不纯纯找罪受嘛……

众人都没说话。

空气安静中透着诡异。

一道咋咋咧咧的嗓门突然响起:

“里正,你也太专权了吧!你这样谁能服气?!”

一个男的从人群中站出来,他身穿短打灰布麻衫,下边裤脚用绳子扎起来,双手插兜,懒懒散散,嘴里叼着根小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