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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药材的样子描述一下,我照着找一下,两人一起找的话,也能早些忙完下山。”零一道。

钱木木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打开,上面全都是药材的写实画,分别在三处标记好。

“你参照这上面吧,咱们分头找。”

说罢,她把小册子塞给零一。

背着背篼,便往另一边走。

零一拿着册子,抬头去瞧,人都已经走老远了,他敛了敛眉眼,在周围翻找起来。

这边,钱木木走到一处僻静地。

左右张望了眼,见零一没有跟上来,她松了口气,找到一块石头坐下,精神也跟着松懈下来。

其实她不讨厌零一,但自从杨寡妇上门闹后,他弹她额头,那下意识的亲昵动作......

自那以后,跟他待在一起感觉怪怪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思来想去,想不出个一二三。

她也不打算继续瞎琢磨,休息了会儿就开始寻找起药材和能吃的野菜野果。

......

时值中午。

在山里转悠了大半天,可算是将药材都给找齐,钱木木扯着嗓子喊,花了点功夫与零一汇合。

两人刚到山脚下,天就开始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下得倒也不大。

疾步走在小路上,钱木木抬首瞧了眼天。

黑云积压,灰蒙蒙的。

她眉头一皱,道:“我觉着马上要下大雨,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话音刚落,大雨如注。

钱木木心中一凛,抬脚就跑。

零一也紧随其后。

好不容易跑回自家屋檐下,浑身都湿透了。

许家石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处,望着站在屋檐下的自家娘亲,扯着嗓子大声道:“娘,锅里有烧热水,你去洗洗吧,不然肯定会得风寒的!”

“好!我这就去洗。”钱木木去房里拿上一套换洗衣服,打着一把油纸伞,上厨房提了桶热水到后院冲澡。

洗了个热水澡,舒服了不少。

钱木木提着一桶的脏衣服,打着油纸伞回到前院,看见在屋檐下拧着衣角的零一。

她顿了顿,把水桶放到墙角根,上前说:“你也去洗个澡吧,不然染上风寒可就麻烦了。”

零一摇了摇头。

“不太妥当。我还是待会儿等雨停之后,再回三叔家洗澡换衣服吧。”

“没事,没那么多讲究。我拿一套我们家老大的衣服给你穿,应该可以穿的下。”钱木木说着,往李丫儿的卧房走。

推开门,李丫儿正坐在床边缝补着衣裳,瞅见婆婆进来,她赶忙放下手里边的活,问:“娘,怎么了?”

“你拿一套大连的衣服。刚才我跟零一从山里边回来的时候,正巧下大雨,他浑身都湿透了。”钱木木道。

“好。”李丫儿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套衣服,小心翼翼的,就连边角折叠的很规整,很显然平时没少爱护。

瞅着李丫儿拿出来的是新衣裳,钱木木稍微纠结了下,有些迟疑的道:“这套衣服不是留着等大连回来穿吗?拿给零一穿的话,你不会舍不得?”

李丫儿心中颇为不舍得,嘴上却道:“零一大哥是客,穿当家的旧衣服,显得咱家多不讲究,还是拿套新的吧。”

钱木木想了想。

“也行,回头我再买一套。”

她拿着衣服回到屋檐下,许家石已经非常贴心的提来了一桶热水,就放在零一的脚边。

“这是我大儿的衣服,是新的还没穿过,你别介意。”钱木木说着,把衣服递了出去。

“不会,愿意给我衣服换,我已经很感谢了。”零一接过衣服,提着水桶在许家石的带路下,去了后院的洗澡房。

倾盆大雨,时不时吹一阵冷风,能一下子凉到人心里边去,到处湿答答的,连行动都跟着不方便起来。

钱木木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也没着急着洗衣服,去厨房把火给烧上,准备煮一锅面条来吃。

煎了一盘的鸡蛋,放在旁边。

锅里边烧开水后,扔进一大把面条咕噜噜煮着,白水面条没啥味,钱木木寻思了下,又在泡菜坛子里抓起一把酸菜,切成细段放进锅里煮。

面条煮好,零一澡也洗好了。

堂屋里,嗦面条声此起彼伏的。

吃到一半,钱木木突然想起,许秀阳的腿脚一到雨天就会犯毛病,她三两口把碗里面的面条给解决掉,抹了把嘴。

“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你们都在家里老实呆着,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几个孩子齐声应好。

零一放下碗筷,“你是要去三叔家吗?”

钱木木挑了下眉。

“你怎么知道?”

“三叔聊天时候有说过,他每到雨天腿脚就会犯毛病,我猜你大概是不放心他吧。”零一道。

钱木木抿着唇。

“嗯,对。”

“我也该是时候回去了,一起吧。”零一站起身,拿过一旁的脏衣服。

钱木木点了点头,又一遍叮嘱完自家的孩子,才和零一离开了家,朝着村里边走。

……

雨天爬坡,特别费劲。

地上泥泞,滑溜溜的。

钱木木总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会摔地上,每走一步都特别小心,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钱木木眯着眼睛,往声音出处看去。

大雨中,马阿妹怀里抱着个婴儿,声嘶力竭的冲杨寡妇怒吼:“你凭什么抢我孩子!滚!都给我滚!”

杨寡妇头上裹着条布,她使劲扯着马阿妹的双手,想要把孩子抢回来,嘴上嚷着:“松开!松开快点松开!你疯子吧,这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这是我自己生的,想要娃自己生去啊!”

马阿妹瞳孔无神,表情有些呆滞刻板,反应却一点都不慢,伸手狠狠将杨寡妇给推在地上。

“你你你,你瞎说什么呢,这就是我自己生的谁也别想抢走,谁要是敢抢走我就跟谁急!”

说罢,她抱紧怀里的孩子,脸颊贴上去蹭了又蹭,嘴里边碎碎念也不知在说什么。

裹着小婴儿的被子已经全然湿透,小婴儿啼哭不止,声音发颤。

马阿妹却好似完全听不见,只顾着一个劲傻乐,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