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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子哑着,尝试解释:“我清白一身,跟李当家的啥关系也没有,真的,啥也没有。”

零一面无表情。

杨寡妇几步上前,抓着钱木木的手臂,眼睛瞪成个圆,咬着牙一言一顿的道:“许钱氏,你说对不对?”

钱木木粲然一笑。

反问道:“你在问我?”

这么个话,杨寡妇僵了下。

“难道不是吗?咱们都是寡妇,受多少村里男人骚扰啊,但咱们都守住了底线,你说是不是。”

钱木木没忍住,嗤笑。

“你?守住底线?”

许钱氏模棱两可的态度,整得杨寡妇心里越发烦躁,她舔了舔发干的唇,期期艾艾的看着零一,道:“你千万别误会,我跟许钱氏说的那个李华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就是听村里边传闲话,误会了我跟李华,其实我们清白的很。”

零一态度冷漠。

“与我无关。”

对方毫无动容,杨寡妇庆幸的同时,又难免有些受伤,她软声道:“没有误会的话,那就去我家坐坐,不然的话,我不是心里怪没底的。”

零一眼中泛起一抹幽光,杀意在眼底悠悠荡荡,“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凶杀之意浓烈,杨寡妇顿感毛骨悚然,强哽着咽了口唾沫,什么都没敢再说,双腿哆嗦着,缓缓往外走。

钱木木侧头看着零一,逗弄的心思一起,她贱嗖嗖的笑道:“这下她是彻底断了念头,以后看见你怕是都要绕道走。桃花都让你给折了,以后想再遇上可就难喽。”

零一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近在眼前的倩影,那双杏眼中满是幸灾乐祸和看戏的意味……

眉头一皱,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中指成屈,惩戒似的弹了下她的额头。

“你在高兴什么,嗯?”

举止亲昵,嗓音低沉。

钱木木愣愣的。

有些呆住了。

零一也顿住了。

看了下自己的手,又看着钱木木……

气氛莫名有些旖旎。

两人齐齐侧开。

背对而站。

空气中响起两道咳嗽声。

“咳咳。”钱木木眼睫轻颤,有些不知所措。

“咳咳咳……”零一咳嗽,还把自己给呛到了。

“娘!你看!”许家石大咧咧的跑进来,手上提着个笼子,“我抓到地鼠了!老肥老大了!”

钱木木弯腰瞅笼子里,三只地鼠肥头大耳,生龙活虎的,她扬起唇笑:“不错啊小石头!铺抓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许家石擦了擦鼻尖,嘻嘻嘻的笑着,“我去收拾好地鼠,娘咱们晚上吃火锅好不好?”

“行!我把火烧起来。”钱木木答应的很爽快。

许家石立即提着笼子,去了后院。

钱木木走进厨房,把锅盖给揭开,淘米准备做饭。

一道颀长的身影,低着脑袋走进来。零一坐到灶孔前,沉默无声的烧起火。

在外面怪异的气氛,本来已经被许家石的出现给冲淡了,这下子又渐渐重返。

淘米的动作都慢了下来,钱木木瞄了眼零一,神情有些不自在的道:“那个啥,我刚才就是调侃你一下,我跟对面张婶子经常这样,我们都习惯了,你要是介意的话以后我不那样了。”

柴火半燃不燃的烟熏的眼睛疼,零一歪着头躲,还是不免被呛了好几口。

嗓子火辣辣的疼,他忍着把火给烧燃之后,才道:“我没有介意。我当时只是……”

搜刮满腹论词,他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话来形容自己当时的奇怪行为。

他抿了抿唇瓣。

“方才多有冒犯。”

“我倒没啥。”钱木木将米倒锅里,抓了抓耳朵,有种想找东西,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找啥的忙碌感。

零一夜垂着脑袋,一个劲的往灶孔里扔柴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里面都塞满了。

他神色略慌,又赶紧的把柴火拿出来些,心中暗暗道:冷静,一定要冷静……

越是这样暗示自己,那耳尖就越是泛红,完全不受控制。

……

翌日。

春风和煦,天气晴朗。

太阳暖洋洋的,钱木木没有去许秀阳家,椅子搬出来放在院子中央,躺在上面悠悠闲闲的。

阳光刺眼,她又去拿了把扇子盖在额头上,光阴穿透细小的缝隙,撒落了点点在眼周附近。

她嘴边衔着一抹温柔的笑,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动。

屋子里和厉临清说了会儿话的许家石,走出来扛起锄头,“娘,我去地里面看看,顺便把杂草扯一扯。”

额头上的扇子稳如泰山,钱木木身体都没动一下,甚至还闭上了眼,张嘴就夸:

“咱们家石头真勤快,还知道给娘分担家务,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因为娘教的好呀!”许家石咧着大牙话中带着笑意,脑袋一歪一歪的蹦着出去了。

院门外边,急促的呼喊袭来。

“大儿媳,大儿媳!”

钱木木听出异样,拿掉扇子坐了起来,抬眼看向院门处。

许老太太扶着门框,胸脯一起一伏的,大口喘着粗气:“出事了!老四媳妇出事了!”

钱木木眼中的光微凝。

“我去瞧瞧。”

走在路上,钱木木开口问发生了什么。

许老太太一手摁着胸脯,一手叉着腰,连额头上的汗水都没空擦。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自个院里听见一声惨叫,我跑过去的时候,老四媳妇儿躺在血泊里,那下面全是血……”

还没有看到现场的情况,钱木木也不好下定论,只是说:“咱们快些走。”

“好!”许老太太面色凝重。

……

许闻和家。

卧房内。

钱木木坐在床旁,静神把脉。

旁边的许闻和一脸沉沉,眼睫低垂敛下眼中神色,令人瞧不清他的真实表情。

许老太太满眼焦急,双手不停的紧握松开,松开又紧握。

门外的许老头为了避嫌,没有进来,但也是着急的来回踱步。

把手收回,钱木木凝视了眼闭目而躺的马阿妹,她侧头对两人道:“孩子已经没了。”

话音一出,床上的马阿妹剧烈颤了起来,抓着被子的双手发抖,泪水从眼角钻出,滴答滴答落下。

“这…怎么会这样……”许老太太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