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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家里边最寻常的瓜子,可许家石也没嫌弃,全都给吃了个干净,末了还找钱木木要。

瓜子家里备得很多,小家伙要吃,钱木木转头就去柜子里装了一大盘,让人自个抓着吃。

许老太太坐了半个时辰,就起身要离开,临走到门口处,她扭着脖子冲钱木木道:“年夜饭我没叫老二家,这家里头有人去世了,老二家的也不好在外头吃饭,所以就咱们三家一起吃个饭。”

钱木木莞尔。

“好,我知道了。”

也不是出去走亲戚吃大席,自家人其实不必避讳这么多,小老太太这么做,无非是在顾及她的心情。

钱木木送着许老太太出了院子,目送人远去,她从屋檐下边抱了些柴垛子回到堂屋里边,往火坑里扔上两块,让火烧得大些。

寒冬腊月,天黑得早。

没坐一会儿,就渐渐暗了下来。

厨房里冷嗖嗖的,钱木木不愿去挨这个冻,在火坑旁就把蒜给扒了,又磨蹭了会儿,才去厨房蒸饭。

“娘,我砍了四棵白菜。”许家石抱着四棵挂着雪花的白菜,他半张脸都被遮盖住了,脸颊被冻得泛红。

白菜放到地上随手拖过一个盆子,把菜堤给砍掉,白菜一片片的扔盆子里,许家石手上干着活,嘴上问:“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钱木木弯腰,从大坛子里抓出一把酸菜和一把酸笋,分两碗装的搁灶台上。

她站到厨房门口,扬着脖子冲屋内喊:“小齐,今天该你烧火了!”

话音落地,掀开帘子走出来的是许小宝。

她迈着小短腿,小心翼翼的淌过雪地走了过来,“娘,五哥哥还没有回来,小宝给你烧吧。”

“好啊。”钱木木点了下头。

末了,她又往院门外看了眼,心里暗暗嘀咕:难道还在范家没有回来?

她挠挠头,转身进厨房剁蒜,打算炒个酸菜开开胃,用来拌饭吃。

炒酸菜就是为了炒热而已,猪油放进去,锅铲三两下翻了下就出锅了,她把围裙解下来,随口跟许家石交代:“小石头,一会儿你做白菜锅,记得把酸笋下进去,酸溜溜的好吃点。”

“好。”许家石乖巧答应。

钱木木抬脚,走到院外对面范家。

抬手敲了下门,她扯着嗓子喊:

“小齐,该回家吃饭了。”

过了片刻,院门拉开。

范玉安嘴角一抿,眼梢微微扬起,笑得十分温柔,“小齐前不久就走了,不在我这儿。”

钱木木眉头微挑。

“是嘛......”

她顿了下,又道:“我们家今晚吃白菜锅,你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点吧。”

范玉安欣然答应。

钱木木冲对方顿首了下。

转头便回了自家厨房里边,找到两个孩子,“你俩有没有看见小齐?”

许家石双手浸泡在水里边,动作麻利的清洗着白菜,闻言手上一停,他有些纳闷的道:“小五不是在范姐姐家吗?”

“我去了,没在。”钱木木双手叉着腰,眉头微微蹙起,心里边有些急躁,有些待不住。

“我出去找找,你们在家乖乖的,别把这事儿告诉你嫂嫂。”

“好~”许小宝软糯的道。

“娘你去吧,找不到的话回来叫我。”许家石说完,又接着洗菜。

钱木木临走前拿了把弯刀傍身,这里不比她待的世界,在这里夜间是会出现野狼和野猪的,不碰上还好,要是碰上那必然少不了一顿厮杀。

循着村尾附近的小路,钱木木一路向前,四处张望,双手拢成喇叭的喊:“小齐!小齐回家吃饭了!”

话音落下,没有半点回应。

她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心中也越发担心起来,小齐从来不是个爱乱跑的孩子,这突然之间不见了人影……

“啧!”钱木木烦躁的抓了下头发,加快了脚步,嗓门往大了喊,企图这样能让许家齐听见,然后赶紧回家。

……

一处房屋的阳沟后边。

“你少胡说,我才不娘,我是真正的男子汉,我学的这个也不是丢人现眼的东西!”许家齐身形微微颤抖,攥着的小拳头也有些握不紧。

性子自小软弱的他,根本不擅长应对于这样的场面,但是他也不想任由着对方欺负了去,只能强撑着呛声。

将那软弱胆小看在眼里,王狗蛋越发得意了,他斜斜垮垮的站着,像极了二流子。

“你拿针学刺绣,那不就是娘们才会学的东西嘛,你直接承认你是娘们不就得了,狡辩这些干什么呀,你看我们大家伙信不?”

这话一出,几个跟王狗蛋玩的很好的二流子也跟着附和。

“学这种东西真是丢死人了,你就不配当个男的,去死!丢人现眼的东西!”

“要我说你也别穿这种衣服了,改成穿裙子吧啊,那样才配你啊,娘们唧唧的东西。”

“可不嘛,你娘是个破烂贱货,你也跟着学些登不了台面的娘们手艺,那你以后是不是还要像女的一样嫁给个男人呀哈哈哈哈……”

其中许疙瘩笑得尤为猖狂,他看着许家石被养得健健康康的脸蛋,双手白白嫩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眼中划过一抹愤色,他气恼的上手狠狠推了一把,见没把人给推倒,他又接连推了好几下。

直接将人给推倒在积满了雪的沟里边,那沟里边好些污水堆积在里头,许家齐屁股一坐上去,下半身直接湿了个透。

污水也粘在了裤子上,还有黏腻的腥臭味,这些日子被自家娘亲保护的太好,突然受了这委屈,他瘪着嘴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哈哈哈……哭起来的样子更像个女的了,丢脸玩意儿去死!”许疙瘩故意脚踩在阳沟里边,沾了脏污的水之后,才抬脚使劲踩着许家齐的衣裳。

踩踏似雨点般落下,许疙瘩心中怒意难消,他加大了力度,嘴里愤恨的道:“你娘害死了我姐,我那侄子本来就是你爹的孩子,是你娘在中间做梗,才让他胡乱认了个爹,那个许阿春根本就不配做我姐夫,这都是你们的错,你们一家子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