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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荒年恶婆娘,我有万能超市 > 第185章 你真的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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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的确不想掺和,钱木木也没勉强,陪着坐在旁边与人说着闲话。

房内,厉临清走了出来。

抬眸瞧了眼院中,也扶着墙坐下。

“今日好热闹。”

“是不是吵到你了?”人被许秀阳给挡住,钱木木歪着脑袋,去瞅厉临清。

厉临清付之一笑。

“并未,如此挺好的。”

“过节就该热闹些好。”许秀阳笑着插话,“不然都显得怪冷清的。虽说平日里这院里也不热闹。”

钱木木笑了下。

“你要是想多热闹些,以后就常去村尾那边走走,那也是您的第二个家。”

她倒是觉得吵得要命,随便一个问题,就有五六张嘴叽里呱啦说个没完。

能把脑袋都给吵炸。

许秀阳听得心中一暖,年纪大了眼窝浅得很,他垂头,用手背擦了擦那眼角的泪花。

“我这把老骨头,你还能不嫌弃,我真是......”

“您可是小宝的师父,我为啥要嫌弃您?”钱木木疑惑的眨了眨眼。

许秀阳嘴角带了抹笑。

没有接茬,可心里却好似照进了一抹挥之不去的阳光。

暖得人心发烫。

看着院中嘻嘻闹闹的场面,厉临清不知为何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就好像他曾与这些人有过很深的交集一般。

心中的异样,像是一颗种子。

没有发芽,却让他十分在意。

厉临清细细思量了下,唇瓣轻启:“冒昧问一句,你今日可会去给你当家的上香?”

当家的......

突然听到这个词,钱木木像是卡壳了一样。

有些没反应过来。

过了片刻。

她才慢半拍的道:“我不会去,我家老大会去上香放月饼,让孩儿他爹也跟着沾沾节气。”

厉临清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

“我能跟着一起去瞧瞧吗?如果不介意的话。”

“可以啊。”钱木木未曾想上半分,便点头答应下来,“但是,你怎么会想要去看我那当家的,你们以前认识?”

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太对静。

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受许夫人你医治,又穿了你丈夫的衣服,我是觉得应该去拜一拜以示敬意。”厉临清理由张口就来。

末了,他还不忘婉道:当然要是觉得冒犯,我就不去了。”

“原来是这样......”钱木木回答的有些敷衍,她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不愿往深了想。

主要是,费脑子。

再说,都还没发生的事情。

就算是往深了想,也寻不到个答案。

如此安慰自己的钱木木,转头就将这异样心绪给抛之脑后,去帮着几个小家伙,把月饼放入烤炉中。

从早上起来,就到许秀阳家来烧炉子的全百川,脸上沾着些灰,他土憨土憨的吸了吸鼻子,撒娇又豪横的道:“师父,这个月饼烤出来,你得分我一点。”

“那是当然。”钱木木笑着应声,话语间带着几分宠溺,“你可是今天的大功臣,怎么能把你给落下了呢?”

全百川双手叉腰,哼哼唧唧的。

那叫一个骄傲。

钱木木抿唇笑,冲许家石和许小宝使了个眼神,两个小家伙很有眼力劲的,凑上去嘴巴不停的称赞又作捧的,哄着那个骄傲的都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

去把手上的面粉都给洗掉,许家复甩着水花,走到近前意有所指的道:“娘,三哥没来。”

从那玩闹的三人收回眼神,钱木木神情呆呆的,像是根本没放心上般的道了声。

“是吗。”

这敷衍的语气都不用仔细听,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许家复小小眉头蹙起来,担忧在眼中浮浮沉沉。

“娘,你——”

他起了个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钱木木瞄了眼许家复,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去找到收拾卫生的许家连。

“大连,你去给你爹上香的时候,带上厉临清,之前他穿了你爹的衣服,想说去拜一拜,以示尊敬。”

爹都去世五年了,还能有人尊敬到想要去上香,他当然说什么也不能拒绝,许家连二话不说,当即就点了头。

事儿都交代完,钱木木又回了烤炉跟前。

算着时间。

二十分钟一过。

炉子就给打开。

浓郁的香味,无孔不入。

钱木木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着急忙慌的把月饼给夹出来。

黄金灿灿,饱满圆润。

正中央,还放着几个奇形怪状的月饼。

那双杏眼划过一丝笑意,她甚至都不用多想,也晓得这是谁的‘杰作’。

她家这小石头,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肯墨守陈规,总想独立‘创新’。

哇!这就是月饼嘛?!”

一个小脑袋,从旁边冒出来。

钱木木微微侧眸,便穿进一双亮晶晶,盛满星辰的眸子中。

她莞尔。

“闻着香味来的?”

许家石嗯嗯的点头。

坏事儿还没做呢,人先笑了起来。

钱木木简直不要太清楚这小子在想什么。

她有些哭笑不得。

把托盘放到桌上。

“太烫了,还不能吃。”

心思被戳穿,许家石昂起下巴,气愤的哼唧。

“娘,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小石头我是那种人吗?!”

钱木木头也不回。

“你不是吗?”

许家石僵住了下。

老老实实的道:

“我是。”

空气中,响起一声轻笑。

钱木木将剩下的也给从炉子里拿出来。

“娘,你真的很恐怖诶。”许家石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总是能看穿我的想法。”

“因为,我是你娘啊。”钱木木几乎没过脑子,脱口而出。

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怔忡了瞬。

那种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羁绊。

仿佛那一刹那,说话的人不是她。

而是真正的钱木木......

她甩了甩脑袋。

将没烤的月饼,送进炉子里接着烤。

一心忙着月饼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转角处站着的那个小身影。

那双常年淡漠的眸子中,出现了浓墨重彩般的失落与沮丧,光是瞧着就让人无端感到心酸。

娘,从未。

如此坚定的,与他说过这种话。

失落与沮丧化为泪滴,稍纵即逝。

转而间,那双眸子中是无尽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