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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她垂下了眼眸。

周身萦绕着一股颓然之气,好似真的为这件事,而感到十分难过。

许家二老,互相对视。

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

这大儿媳肯醒悟,真是太好了。

他们那几个孙儿,也算是苦难熬到头了啊......

气氛酝酿的差不多,钱木木才抬起眸子,侃侃而道:“小宝虽是个女娃,但她对行医感兴趣,我这个当娘的自然不可能装眼瞎。”

“况且,这人不论做得好还是坏,都会有人说三道四,婆婆你何必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和感受。”

“嘴长别人身上,想说什么话都是别人的自由,咱们管不着,咱们能做的就是把自个日子给过好,这就足够了。”

说到这里,她凑近老太太,耳语道:“至于银子的事儿,您大可放心。昨儿我去我娘家要了些银两,这手头还算宽裕。”

话音落下。

许老太太呆呆的。

仿佛还没从说的那些话中,明白过来。

过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

“大儿媳......”

钱木木挑眉。

鼻腔轰鸣。

“嗯?”

许老太太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大儿媳,嘴唇张了张。

“你真的变了。”

糟糕!

原身是个浅薄的,哪里会说些大道理的话。

钱木木僵了下。

信口胡诌:

“这经历的事儿多了,想明白一些道理......”

许老太太嘴唇轻颤着,眼中若有泪花在闪烁。

“想明白了也好,想明白才能看清楚这世间许多事儿,你这想法是个好的,想送小四去学堂就送吧,我支持你。还有小宝也是——”

许老太太苍老的手,在许小宝的头上轻轻抚着,眼睛望向远方,瞳孔聚焦有些涣散,低沉的嗓音轻而缓的说:

“你说得对,这时间的男人做个什么事儿都有人说,咱们女子又何尝能逃得过被说闲话。既然小宝想学,就送她去吧。”

“这医术学了总归也不是个啥坏事儿,指不定咱们小宝将来还能成个大医师呢!”

许老头也沉默了。

过了半响,他道:“村里人我会帮着应付,你若是找好学堂,记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说是去上学堂难免招人记恨。”

这话已经是表明,许老头默许了。

钱木木勾唇。

“那就有劳您帮忙了。”

许老头摆摆手。

不再多言。

把这事儿给敲定,钱木木也松了口气。

许老太太逗着许小宝,又忽然想起今早的事儿。

“对了,村里人都在传你治好了李华,是真的还是假的?”

昨儿下午,三弟还上她家说自家儿媳会医术来着。

她本来没放心上,却不想今儿早上传出大儿媳治病医人的‘伟绩’......

真是玄乎。

说起这事儿,许老头也掀起了眸子。

很显然是感兴趣的。

钱木木挠挠头。

“这事儿吧......我是会点皮毛,也是正好凑巧。”

皮毛???

许老太太一脸不信。

“虽说我没在现场,可我却是知道的,那李华被贼人伤了脑袋,三弟都说他没救了,是你给李华扎了满头的针过后,他才醒过来的。”

钱木木扯着嘴角。

不知道该如何说。

许老头出声询问:“你是在你曾外祖父那儿学到的本事?”

这一听,就知道是三叔那小老头讲的。

钱木木点了点头。

“我曾外祖父在我十二岁那年去世后,我就被接到我娘家去了。”

顾老医师的名号,十里八乡的就没人不晓得。

那可是医术高明,付出却不计回报的大好人。

在前些年闹灾荒,顾老医师还开义诊,医德高尚到大家伙都会夸赞的大人物。

许老头咂了一口旱烟。

思绪渐渐飘散,声音也变得轻飘飘的。

“顾老医师我认识,那时候闹荒灾我年纪还小,当时乱吃了些东西闹肚子疼,还是让他给治好的......那可是个大好人呐。”

许老太太附和着点头。

“他也治过我爹娘,那医术真是没得说。”

二老陷入回忆当中,钱木木也不出声打扰。

过了会儿,二老回过神来。

许老头轻咳了两声,“既然你得顾老医师真传,咋不亲自教小宝?我那三弟也是个懂医术的,但与顾医师相比......终究还是差了些的。”

钱木木抿唇一瞬。

“我终究是寡妇,名声上也不好听。再者,医术一事最主要的还是要见得多,才能有所进步,小宝跟着三叔,行动上也能方便些。”

许老头沉吟片刻。

“倒也是,虽说咱不怕闲话,但能避免的还是尽量避免吧。”

毕竟谁也不想成为,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

把事儿都说完,又闲坐了会儿。

钱木木提出了告辞。

许家二老闻言,也没挽留。

钱木木带着许小宝出了老宅。

两人就要朝着小坡道儿往下走,却被一道声音给叫停。

“大嫂,你等等!”

钱木侧目。

许闻利跑上来,那双枯井般的眸子中所带的情愫,并不算干净。

钱木木眉头一皱。

她不喜欢这许闻利看她的眼神。

冷冷的道:“有事儿吗?”

许闻利搓了搓手,有些兴奋的道:“早上大嫂你给李华扎针的场面我都瞧着了!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真是太了不起了!以前都不晓得,原来大嫂你还有这本事!”

钱木木瘪着嘴角。

“看来你啥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诶诶诶!”

许闻利快跑两步,挡在了前面。

“我看你挺厉害的,你也去给我小儿也瞧瞧吧,他从出生起就得了那痨病,吃了也有些年头的苦头了......”

钱木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

“你儿子已经病入膏肓了,治不好。”

那次跟着三叔,她瞧得很清楚。

喉疮声哑,腹泻不能自制。

喘息胸高,不能平卧。

口如鱼口,喘息短气。

许落全都中了。

并且还是晚期。

这很显然, 就已经是治不好了。

而且刘小花对她敌意又大。

她可不想平白惹一身腥骚。

说完话,钱木木拉着许小宝走了。

许闻利还想追上去,却被一只手给拽住。

刘小花满眼敌意的看了眼离去的背影,怒瞪着许闻利,“你刚才和那个贱人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