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水厂，于晴看到之前帮忙做宣传的明星网红们，全都倒戈了，心急如焚。
她拿起手机，就要给张晓凡打电话。
“都劝他别什么黑料明星都请了，现在好了吧？”于晴一边打电话，一边埋怨。
觉得张晓凡就是太执拗，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关键，水厂已经不是张晓凡一个人的事了。
乐农品牌的崩盘，务必会影响到大家的工作，甚至他们村子都会遭殃。
她这边刚拨通，张晓凡就来到了水厂。
此刻，于大佑和一帮村民已经围了上去，全都无比急切的样子：
“张老板，怎么办啊？”
“刚才我们都看到了，那帮明星、网红全都倒戈了。”
“他们肯定是收了恒水集团的钱，这是不想让我们活啊。”
一想到背后有周家的身影，村民们就全都慌了神。
还记得他们宁死不肯将水厂交给恒水集团，这肯定是打击报复来了。
张晓凡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镇定：
“放心，乐农依靠的是过硬的实力，即便他们怎么黑，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这时候，于晴已经冲了出来，没好气抢话道：
“张老板，我说什么来着。”
“这帮明星、网红根本就靠不住，可你偏不信。”
“就算我们的产品再好，也顶不住他们这么黑啊？”
于晴此刻胸口气得上下起伏。
她那本就饱满，这么一生气，就更显得惹眼了。
此刻，她穿着紧身的职业装，张晓凡都担心，她再动气，纽扣会直接崩开。
“于晴，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其实，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张晓凡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慌张：“这些人不倒戈，反而不是我想要的。”
听了张晓凡的话，于晴就更气了，一帮村民也全都一头雾水。
“张老板，这话怎么说？”于大佑率先提出疑惑。
张晓凡看向众人反问：
“铺天盖地的广告起到我们想要的效果了吗？”
“恐怕更多的是不关注，或者说，持续关注时间极少。”
“别看我们现在业绩不错，但这也是花大价钱打广告的结果。”
于晴闻言，不敢苟同：
“正面广告，总比黑料满天飞强吧？”
张晓凡就知道这胸大无脑的女人，会想不明白，进一步解释：
“如今，线上的广告可谓乱人眼球，数不胜数。”
“这也导致投入广告的效益太差。”
“上次的广告，海城最多五分之一的人会知道乐农，这五分之一中，最多一成会去尝试购买乐农。”
对于张晓凡说的这点，于晴还是认同的。
哪怕是她，看到各种广告，本能的只是看一眼就忘了。
但如果有了大规模的人去黑。
立即会引起所有人的持续关注，吃瓜人群最喜欢看热闹了。
这样一来，乐农这个品牌，自然会被大众所记住。
“你说的是一方面，但三人成虎，等大家都在黑乐农，口碑一旦崩盘，一切就完了。”于晴还是担忧不已。
“完不了！”张晓凡嘴角微扬：“口碑并不是靠广告打出来的，而是质量过硬。”
“我们的产品，有着独有的效果，市面上根本找不到任何同类替代品。”
“一旦被大家所熟知，必将爆发惊人的潜力。”
“我信你个鬼！”于晴直接骂出声来：“一件商品如果大家都说他是垃圾，你还会掏钱去买吗？”
气到不行的于晴，胸口处的纽扣果然扣不住，直接崩开了。
于是，那幽深的事业线，顿时印入众人视野。
就是张晓凡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蒙了。
那一颗纽扣，正好崩飞进他的上衣口袋中。
“啊！”于晴赶忙用手捂住胸口，同时瞪了张晓凡一眼：“你这个流氓！”
张晓凡一脸无辜：
“怎么我就成流氓了？”
分明是她自己气过头了，胸口撑太开，纽扣才崩飞的。
到头来，怎就成他的错了。
于晴捂着胸口直接跑进水厂了。
一帮村民一头雾水。
于大佑见状，上前向张晓凡道歉：
“真不好意思，于晴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过担心水厂，以及乐农这个品牌，才会一时冲动。”
张晓凡也没有要怪她的意思。
但于晴的思维，就好像她高耸的胸脯一般，被束缚得太厉害了。
根本没法跟上他的策略。
只要让纽扣，呸呸呸……
只要让子弹，再飞一会儿，一切就都明朗了。
经过数天的狂轰乱炸，乐农可谓深入人心。
以前人们一提到买饮用水，就会想到恒水集团的几个品牌。
可现在他们条件反射般就会想到乐农。
篮球场上，一帮青年刚打完篮球，口干舌燥。
“体委，去买几瓶水喝喝呗。”一个少年擦着热汗道：“嘴巴都要冒烟了。”
体委是又高又壮的男生，他将篮球踢到一旁，问道：
“买什么水？”
“尊冕，还是雪碧？”
“诶，最近不是有一款乐农吗？”一人想起什么，道：“网上被黑得挺惨的，听说很难喝，也不知道有多难喝。”
“要不就试试那个？”又有一人提议。
“那就乐农吗，没尝过……”体委点头道。
众人都没有意见。
他们都想知道，那水到底有没有众多网红、明星说的那么不堪。
很快，体委买来水，丢给他们每人一瓶：
“这水要四块钱呢，这么贵，活该被群嘲。”
几个青年也没想到这款水这么贵。
不过，买都买了，于是全都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嗓子都要干涸的他们，哪想得了那么多，直接就将一大瓶水干没了。
可当他们喝完之后，才惊觉，这水并没有网上传的那么难喝啊。
相反的，嘴巴还开始有点回甘。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感觉自身透支的能量，又全都回来了。
“奇怪，我怎么感觉，我好像不那么累了？”一人感受到自身的变化，诧异出声。
“不可能吧，从早上打到现在啊，怎可能不累？”那人刚质疑，却发现自己也开始生龙活虎了：“不对，什么情况，我也觉得自己的精神头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