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笑道：“刚才说了第二第三次，现在我给你说说最后一次。”
“等等。”王晨打断她的话：“为什么不先说第一次？”
秀秀伸出手：“再给我支烟。”
“老烟枪啊，烟瘾比我还大呢。”
王晨不爽的将烟递了过去，见她点燃后，催促道：“先说第一次吧，哪有挑着说的。”
秀秀吐了口烟雾：“行吧，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刚刚救了我师父的时候。”
“你师父？就是教你缩骨功憋气术的血鸽子？”
“没错，他原名叫薛歌梓，是正经的外八门传人！当初他碍于外八门的一些规则，潦倒将死之际被我搭救。
又因为担心外八门的行当失传，就传授给了我，当时，他其实并非是因为穷困险些死掉，
而是受到了一些仇人的追杀，既受了内伤，也种了毒，这些事情，他不让我外传。
一方面，是不想将他的祸水引到我的身上，另一方面，是想留住最后一点体面。
所以最终就只让我对外宣称他病死了。”
王晨皱眉：“只是宣称病死？难道他当初并没有死？或者是，他死在了中的毒上？”
秀秀笑道：“中的是一种慢性毒，内伤也不足以要了命！当然，也的确是不可能寿终正寝了。”
“所以，还真是没有死？”
“对，他没死，而是被你爷爷给接走了。”
听到这，王晨猛地抬起了头来：“我爷爷？当初血鸽子被你救走的事情，知道的人极少，我爷爷是怎么知道的？他又为什么要把命不久矣的血鸽子带走？”
秀秀抽了口烟：“我当初以为就只有我和我娘知道血鸽子被我救了，因为当初我是晚上碰到他的。
他晕死在街头，那个时间街道上几乎已经没人了，而且也没有什么监控之类的。
这样一来，他不管是生是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可我当时并不知道的是，你爷爷竟目睹了我搭救的全部过程，并且血鸽子在我家住着的时候，他也都在派人全程盯着。
更重要的是，我偷偷去找的医生，以及搭配的药方，竟然也都是他暗中安排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王晨十分不解。
秀秀摊手道：“起初不知道，后来当血鸽子将本事传授给我之后，他忽然出现了。
并也讲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当时，我和血鸽子都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他很尊敬外八门那些江湖人士，出于尊敬伸出了援手。
并且也还在暗中除掉了一些血鸽子的仇人，并也是他帮忙出主意，给血鸽子制造假死现象的。”
说着，秀秀缓缓吐了口烟雾：“我师父他们那一代人，或者说他们那种类型的跑江湖人士，都很注重情义。
得知你爷爷做的所有事情之后，就提出要用余下的性命报答你爷爷。
你爷爷也没推辞，当然，在我看来，他分明就是有所图，才出手帮忙的。
后来，你爷爷便将血鸽子带走了，并也在暗中帮着我弄了个假坟。
至于最终带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其实我第二次见你爷爷，也就是去桃源村那次。
除了帮王庆昂震慑吓唬你爷爷之外，也还去询问了血鸽子的消息。”
王晨问道：“那我爷爷告诉你了吗？”
秀秀摇头：“没有，他当时说，等他快死的时候才会告诉我。”
“所以你就恼羞成怒，打断了我奶奶的腿，还掌掴我妈两巴掌？”
“算是吧，毕竟我当时身份不低，又有着王庆昂撑腰，觉着你爷爷已经沦落到穷逼一个了，却还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就顺手教训了一下他身边的人。
当然，也是因为你奶奶当时不长眼，不小心将热茶水弄到了我昂贵的衣服上，我这才……”
啪！
秀秀的话还没说完，王晨一巴掌直接抽在了她的脸上。
“嘴巴干净点，这一巴掌只是帮我奶奶讨的利息，等你把所有事情说完，欠下的我都会让你还回来！”
秀秀摸了一下火辣辣的俏脸，娇眸中闪过一抹狠辣之意。
不过，那狠辣的神色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到原本的笑容：“欠下的我会还，别急！”
“继续说！”王晨冷哼道。
秀秀笑了笑：“虽然气愤，但我也没敢闹得太僵，因为我心里始终是很在意我那个师父的。
因为没有我师父，就不会有我前些年的辉煌！所以我回到凰北市之后，就一边帮着王庆昂做事，一边等待你爷爷那边的消息。
当你爷爷那边传来消息后，我立马放下所有事情去到了桃源村。”
王晨皱眉：“你一人去的？”
“对！”
“可为什么我爷爷去世前后那段时间，村里人并没见过你？我当时仔细询问过，我当初的启蒙老师，就只见过老洛凤去偷偷见过我爷爷。”
秀秀摇头：“不，你爷爷去世前，凰北市这边去看过他的人，并不止老洛凤，只是大家都隐藏的极好，并没有惊动村里人罢了。”
“除了你，还有谁？”
“王二坤、云梦、龙爷这些人都去过，之所以没告诉你，与我第四次见你爷爷之后得到的秘密，应该有关系。”
“那一次，你们都谈了什么？你又发现了什么秘密？”王晨坐在了破床旁边，随手也点了支香烟问道。
秀秀仔细回忆了一下，开口讲述道：“我去的那天，应该是你爷爷去世的前三天。
我记得，我是下午到的，可给你爷爷打电话，他却让我十一点一刻，到你们家门口等着。
说时候，那么多年我还从没主动等过一个人，但碍于想知道我师父的消息，就强忍着怒火十一点到了你家门口。
约莫是十一点十分吧，你爷爷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天气很冷。
还正下着鹅毛大雪，从里屋走出来的，除了你爷爷之外，还有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以及一个与他年龄身高都类似的老头。
那一老一少出现过，就只待在他旁边，说的话极少。
并且也没有跟你爷爷一起上我的车，就只是待在外面，但是，他们给我的感觉，却很恐怖。”
“恐怖？”
“对，看似穿着普通，长得也很大众，但眼神却很阴桀，就像是老鹰那样的眼神。”
“然后呢？上车后，我爷爷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