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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意乱的御玄澈回到府上,便看见慕容枫在书房等他。

平日里潇洒不羁的慕容枫此时双眉紧蹙,面色凝重,似是有要事相告。

御玄澈脚步稍顿,随即快步上前。

“发生何事?”

慕容枫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深沉:“方才得到消息,那位可能因沈小姐被青海大师批为凤命之人,欲宣沈小姐进宫,纳为妃子。”

御玄澈闻此,瞳孔猛然一缩,脸色瞬间铁青。

他霍然起身,拳头紧握,关节发出“咯咯”响声。

“他岂敢!”御玄澈声音冰冷愤怒,似要将周围空气冻结。

“本王绝不允许他得逞。”

话毕,御玄澈眸中闪过一丝狠厉,转身大步朝外走去。他要去找清宁,立刻,马上!

慕容枫见此情形,赶忙劝阻,沉声道:

“王爷,还请息怒,如此行事,非但救不了沈小姐,反而会害了她。”

“属下知晓沈小姐乃王爷未来王妃,可当下局势于王爷不利,若执意如此,恐怕会激怒他,届时太后安危……”

“此事关系重大,需从长计议。”

御玄澈脚步一顿,眉间闪过一丝挣扎与痛苦。

“慕容枫所言甚是,皇祖母尚在宫中,本王不可冲动行事。”

想到清宁可能会成为他人的妃子,他心如刀绞。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怒火,

“速传莫离调遣无影楼高手,守护在忠勤伯府四周,若有异动,立刻向本王禀报。”

“备马,本王要进宫。”

见御玄澈如此,慕容枫不再多言,旋即转身吩咐下去。

却在此时,听闻皇上身边的曹总管求见,

慕容枫与御玄澈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曹总管向来是皇上的心腹,此刻不在宫中侍奉皇上,却来到战王府,其中必有古怪。

御玄澈沉声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曹公公走了进来,面色凝重,见到御玄澈后,急忙行礼。

“王爷,老奴已是走投无路,唯有王爷能救老奴一命。”

御玄澈眉头微皱,看着曹公公惊慌之色,心中已有猜测。

“曹总管何出此言?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本王如何救你?”

曹公公闻之,即刻面露哀戚之色,

“王爷,老奴自知不该叨扰王爷,然皇上……皇上以太后病笃,为太后祈福之名,欲纳身负凤命的沈小姐为妃。他遣老奴前往忠勤伯府传旨。老奴深知此事干系重大,却人微言轻,实难劝阻皇上。”

“这圣旨,老奴实难送至忠勤伯府,恳请王爷救老奴一命。”

曹总管言罢,将手中圣旨呈至御玄澈面前。

御玄澈眼眸一沉,伸手接过圣旨,展开观之,果真是赐婚圣旨。

他心中怒焰再起,手中圣旨被其紧紧攥住,几欲碎裂。

“祈福?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托词罢了。”

他冷笑一声,眼底寒光一闪。

“起来回话,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太后缘何病重?”

……

“曹总管放心,此事本王自有计较,只是曹总管需得受些皮肉之苦,届时,只需将罪责推至本王便是,本王自不会让你白白冒险。”

曹总管闻此,心中稍安,赶忙谢恩。

他深知战王的谋略与能耐,有战王出马,此事必能迎刃而解。

唉,皇上当真变了,不复往日之模样!

御玄澈挥手示意曹总管不必多礼。

随后,他转身看向慕容枫,沉声道:“速进宫,本王要亲眼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

沈清宁返回静心苑,甫一踏入房门,

便见玉容迎上前来。只见她眼眶微红,声音略带哽咽: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奴婢都快担心死了。”

“小姐怎可言而无信,欺瞒奴婢。奴婢恨不得削发为尼了此残生。”

沈清宁抬手,轻刮玉容鼻子,笑言:“莫要哭泣,你家小姐不是回来了么?去备些热水,本小姐要洗净铅华,驱走霉运。”

“还有,容惜何在?怎不见这丫头踪影。”

玉容闻此,赶忙擦去眼角泪水,回复道:

“容惜适才在此处守候,许是见小姐久未归,便去厨房为小姐备膳食了。”

沈清宁微微颔首,示意玉容去准备热水,而后坐于软榻之上,轻抚手中精致茶杯,思绪万千。

待她收拾停当,仍未见容惜身影。

这丫头生性活泼,此刻却不见踪影,莫非又去何处贪玩了?

沈清宁心下思忖,唤来玉容询问:“容惜人呢?为何不见其踪迹?”

玉容闻言,面有难色,支吾不言。

沈清宁见状,心生疑惑,遂沉声道:“如实道来,若有隐瞒,绝不轻饶。”

此时,

只见容惜从院外返回,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她如献宝般将食盒递到沈清宁眼前,笑道:“小姐,快尝尝,这是奴婢特意为您准备的惊喜。”

清宁并未接手,反而眉头紧蹙。

“容惜,你的脸怎么了?为何要戴面纱。”

容惜闻声,身体一僵,忙抬手捂住面纱,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只是刚才不小心划伤了脸,怕吓到小姐。”

她随即干笑几声,意图转移话题:“小姐,您快尝尝这糕点,奴婢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做成的。”

沈清宁心中疑虑更重,她上前一步,伸手扯开容惜的面纱,只见那如玉般的脸颊上,赫然出现一道鲜红的鞭痕,触目惊心。

红肿的伤口仍渗着血丝,显然是新伤。

沈清宁见状,心中一惊,急忙握住容惜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容惜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惶,稍纵即逝,随即强作笑颜道:

“小姐,不必担忧,确实无大碍,只是不慎跌倒,被树枝划伤了脸。您放心,奴婢已上过药,不会有什么大碍。”

沈清宁眉头紧蹙,沉声道:

“容惜,你随我多年,何时变得如此不诚实?如实说,这伤究竟因何所致?”

容惜被沈清宁紧握的手微微颤动,她低垂下眼帘,不敢与沈清宁对视。

许久,才嗫嚅着回答:

“是……是战王府的人……小姐久未归来,奴婢便去请求王爷相助,可王爷却杳无踪迹,”

“反而听到战王府的人对小姐出言不逊,奴婢气不过,与他们理论了几句,”

“不料他们竟动手打人,还说奴婢以下犯上,冲撞了公主,便……便责罚了奴婢……”

说着,泪水便不由自主地滑落,声音也略带哽咽。

沈清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岂有此理!他们竟敢这般对待你!”

她轻拍容惜的手背,安慰道:

“你放心,此仇不报非君子,本小姐定当为你讨回公道!你只管安心养伤。”

“小姐,事已至此,奴婢斗胆再劝小姐一句:战王并非佳配,还望小姐三思而后行。”

沈清宁闻此,心中泛起一阵暖意,脸上的怒色也稍稍减退,

“你这丫头,何时也变得如此心思缜密?这门亲事,本就非我所愿,我又岂会不知?”

“待到凌贵妃寿宴,我自会寻机恳求皇上收回成命。”

她轻叹一声,接着说道:

“好了,你且安心养伤便是,其他事,莫要多言。”

容惜见沈清宁面色不善,心中一紧,忙低头应是。

她自知逾越了,小姐的事,哪是她能置喙的。

只是,她实在不愿看到小姐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