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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华圣路开天光!”

趁着阎达因为三昧水短暂失明的瞬间,一页书运转体内所有力量,冲向敌人面前,浩瀚佛功之威尽压阎达胸口。

待阎达恢复视线之时,便是近在咫尺的一页书与辉盛佛光,毫无防备的受下这一掌,阎达被一页书推出数里之外,在沙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可即便如此,一页书仍然没有破开阎达金身,仅仅只是让对方受力后退,阎达本身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哼!”

见自己被打出主战场范围,阎达冷哼一声,抬手出拳,直接打向一页书面门,此时功力用尽的一页书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随着空气中的血雾一同飞落而下。

“一页书!”

在处理好城墙崩塌的问题后,净琉璃同样往战场内部赶来,且正好赶在一页书从空中坠落下来的时候接住了他,让人没有直接摔到地上。

几人的这场配合确实起到了一些效果,但他们也只是将阎达向后推离,根本没能伤到对方。可是现在,一页书、殊十二等人已经力竭,他们不确定新加入的人能不能再重现之前消耗阎达功力的情景。

“能在吾这副形态下坚持这么久,连吾自己都对你们感到意外。”

阎达掸去战甲上的沙土后雪晶,现在这个极盛状态的自己几乎战无不胜,就算有新的人加入战局,阎达也没有多在意。

先不说这些新加入的人有没有和一页书楼至韦驮等人相当的武力,现在连一页书和天佛原乡都挡不住他了,阎达还能怕什么呢?

“哼。”

玉辞心拖着长戟走到众人前面,剑之初亦是同样,他们两人都是高段位的武者,更是四魌界中富有盛名的武者。

“魔佛动荡星河力量,冲击四魌界边界的事情还没算账呢。”

要不是因为欲界这一出,殊十二也不可能从四魌界掉到这里来。

“尔之罪孽,将由吾来结束。”

质辛操控着骇人的红潮,虽然红潮对阎达的干扰效果有些局限,但其他的欲界之人,根本就对抗不了诡异的红潮。

目前阎达金身未破,红潮只能吸收一些外放的魔佛力量,但只要他们给阎达打出一个口子,哪怕只是一道微微出血的划痕,质辛就能让这些小虫子顺着破开的小口钻进去,啃食阎达的身体。

“呸,真麻烦。”

百岫嶙峋啐出一口血沫,随意擦擦脸上的血污,他之前一心想杀了阎达,却不想这家伙竟然这么难杀。

“来啊!”

不过难杀,不代表他会放弃,在场所有人都不会放弃。

“阎达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

上一次的混战楚留香他们也看过几眼,虽然眼花缭乱的招式阻挡了不少信息,但他们也能看出当时波旬两体与正道属于平手,谁都奈何不了谁。

可谁想这城墙一塌,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另一幅场景,只一个的阎达就生生耗尽了不少人的气力,反观阎达自己却没有任何疲态,这跟之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本来……众人已经快成功了。”

却尘思看着远方焦灼的战场,显得忧心忡忡,连身形肥硕的雪貂在自己身上来回蹦跳也没心情管。

“阎达吸纳了欲界正四幡统领的所有功体功力,此四人还有波旬的祭命不死法印,四印之力重回魔佛之体,弥补了阎达之前所受的所有伤,重新塑造了不灭金身。”

“还能这样?”

不是吧,半路吸功?!

“……我们也没想到能这样。”

听到他们的惊讶,却尘思也只是叹气。在此之前,大家只知道波旬三体可以让魔佛现世,欲界魔僧的功体能与魔佛相呼应,从不知道魔佛还能回吸信徒的功力。

“纵观从前佛门与欲界的斗争,从不见魔佛有这一招,这或许就是阎达最后的底牌。”

“那你们这群秃驴还有底牌吗?”

鹤白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三人虽然站的相对较远,但貌似并不影响三人的交流。

“吾不清楚。”

“怎么,被排挤了?”

“……好友,吾离开天佛原乡很久了,早就不理佛界事务,你又不是不知道。”

“天上有动静。”

在却尘思和鹤白丁因佛门是否还有底牌一事讨论时,飘渺月似有所感,皱眉看向天空,她感觉众人头顶上的云海有些古怪,但也不是欲界之前的雷云压城,反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云中翻动。

“……好像确实有东西。”

闻言,却尘思立刻跟着飘渺月抬头,如今局势对正道已经有所不利,他怕天上真会出现什么更加让人意料之外的东西。

他们仔细凝视着天空,发现云中貌似有一抹金色闪过,此时太阳稳稳挂在天空,战场上也没有哪位佛者再次向天借势攻击,这又是哪里来的金色?

“天上不对劲。”

因一页书不能再战斗,净琉璃扶着他一步步往后退,给战斗的人让出地方,远离了玉辞心掀起的狂风暴雪,还有空中飞舞的红潮,视线之后的干扰全部消失后,净琉璃也察觉到天上的异状。

云海翻涌,金光隐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倾雪淹世!”

玉辞心长戟轮转、飞雪漫天,每一击都打在敌人要害之处,只可惜阎达金身不破,或天戟打在战甲上发出一阵阵闷响,阎达的动作虽有阻碍,却也没有太重s的伤害。

阎达看到眼前熟悉的白雪,心中就想到霁无瑕这个叛徒,心中怒火牵动体内魔佛功体,拳脚上的力度也一次比一次重。

长戟抵住阎达胸口,玉辞心两手持戟,用尽全力向前刺去,欲要捅穿阎达身上的防护,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因双方力度之大,或天戟的刃尖也在微微颤抖。

“啊,烦人!”

百岫嶙峋不管其他东西,只一刀刀的在阎达身上挥砍,听着刀锋撞击甲胄的声音,心中越来越烦躁。

“不自量力。”

阎达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站着让人打,不过他仗着重新修好的不灭金身,对一些攻击却是会有所无视,看着眼前镶刻宝石的长戟,阎达双手成拳,魔佛之力自内向外震荡,直接将攻击的人全部震开。

“……这也太硬了吧。”

剑子仙迹被震开后连退数步,握着古尘的手也因为冲击发颤,震的他虎口隐隐作痛。阎达升完级的不灭金身,比之前那个还硬不少。

“可惜,要是现在也有时间魔法这个作弊器的话……”

可惜鷇音子不在这里,不然剑子仙迹高低得问问他会不会时间魔法,若是也能给阎达上一个慢速魔法,就算他们破不了金色,也能加快消耗阎达功体的速度。

之前众人能破开阎达金身,很大原因就是他们靠着一次次战斗消耗了阎达九成力量,让对方的不灭金身有了破绽,被一页书瞅准时机打破。

依照目前这个情况,如果正道一直坚持,或许还能重现之前景象,但其中要花费的时间、精力、人力都是个未知数,正道不可能真的将所有人手都耗在战场上。

“这次结束,吾说什么都不会再出来了!”

从前疏楼龙宿还能在后面摸点鱼,结果这个阎达太难打,疏楼龙宿只能跟着剑子仙迹等人一起往上冲。

“父亲,母亲!”

见父母陷入与自己之前同样的苦战,殊十二心中也一样着急,不管在什么时候,战场上出现僵局都不是好现象。

就在这时,天边一声龙啸,一道金光如一支利箭从天上射下,打了在场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

“嗯,还有人!”

交战双方因为这道金光分开,又被天上传来的龙啸吸引,众人只见天空之上金色彩云翻涌,一条金色神龙从云中探头而出,朝着下方阎达怒张着巨口。

天上腾飞的金色巨龙吸引了城池内外所有人的目光,甚至在远方的人,也被天上这抹金影所震撼,这不是什么幻觉,也不是那位先天人发招时的能量形式,那是一条真真切切的,货真价实一条金龙。

“涉足,这个会不会……”

看着云层里飞出的金龙,陆小凤指着的手都有些颤抖,他想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超过了,结果一扭头,发现却尘思同样在为天上这一幕震惊。

“荒神?不,这不可能。”

望着那条金色巨龙,却尘思口中喃喃着一个名字,很显然他认识这条金龙。但是很快,却尘思又摇着脑袋将头低下,眉头深深皱起,口中仍然说着意味不明的话。

“这不可能是荒神,六铢衣又不可能来到这里,他早已远离尘寰……”

“好吧,这个底牌确实惊人。”

鹤白丁震惊之余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他和飘渺月都清楚,这条金色巨龙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好友,你觉得这可能吗?”

听了鹤白丁的话,却尘思面上只有苦笑,六铢衣隐居的比大部分都深,他们要从什么渠道才能找到六铢衣来打波旬。换句话说,要是能让六铢衣来,佛门也不必废这么大的功夫了。

总之,哪怕天上的金色巨龙再像,那也绝对不可能六铢衣来此,四魌界的御天五龙就更不可能了。

“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可此时,天上的人就像是在跟却尘思唱反调一样,龙能作假,那诗号呢?天空中的人虽没有未露面,这一声诗号却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是六铢衣!”

“御天荒神?”

阎达看着天上金龙腾飞,心中思绪如潮,虽说他现在状态极盛,但自身与灵佛心的联系被玉菩提阻断,魔佛之力并非无穷无尽。

现在这些人自己尚有一战之力,可要是再加上六铢衣和荒神的话……

“算你们走运,不过下一次,吾必会躺平佛门伪佛!退。”

考虑到六铢衣和荒神的威胁性,阎达不再恋战,此刻的他已经突破恶体极限,哪怕之后再战也是不惧这些人的,于是他再次望了一眼天上的金色神龙,直接化光离开了战场。

“等一下,这个声音……”

听完天上之人的诗号,剑子仙迹歪头仔细听了一下,这确实是六铢衣的诗号,但是这个声音,听起来跟六铢衣本人有些差别。

“……原来如此。”

原本苦思冥想的却尘思听到这个声音后猛的一抬头,他的表情由原先的不可置信和苦恼变为惊讶,然后又恍然大悟,最后表情复杂的捂住额头。

这是大家第一次从却尘思脸上见到这么多表情,他的反应算是确定了这并不是三足天最开始说的“六铢衣”,但如此丰富的表情,反而让旁边的人更加好奇天上的是谁。

“放下屠刀,立地……欸,怎么就走了。”

此时天上还是只有一个条金龙在盘旋,天空中的声音似乎有一番话要说,但是阎达走的太快,没给他继续往下说的机会。

“原来是你啊。”

阎达走后,剑子仙迹也想起这是谁的声音了,表情有些无语的走上前,与天上的金龙对视。

“你还是这么喜欢念别人诗号啊,连人家六铢衣的出场都抄。”

差一点就被骗过去了。

“吾这可不是抄袭,这叫做致敬。”

只见天上金龙渐渐缩小,凝聚成一个人型落到地上,待光芒散去后众人一看,果然不是六铢衣。

“再说了,吾与六铢衣可是好朋友,这个出场这么帅,借一下诗号他也不会介意的啦。”

来者一头白发,身穿银白、浅蓝二色的衣服,头戴精致蓝冠,额前头发留出的地方较为宽阔,形似云盖。两肩之上各有双层垫肩装饰,明明衣着极为繁复却不显厚重,蓝白的颜色显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飘逸,让人第一眼就联想到蓝天白云。

“……这蓝白色的是谁啊?”

本来百岫嶙峋看到天上的金龙时来了兴趣,觉得这会是个很好玩的对手,可谁想到最后出现的人跟刚才的金龙一点都不搭边,而且对来说,这是个全然陌生的面目。

“吾哪里知道这是谁?”

被问到的天罗子很无奈,是谁给了百岫嶙峋自信觉得自己会认识新出现的这个人,问剑子仙迹去啊,很明显他知道。

“吾是谁?两位小朋友问得好!”

对面的人听到了两人的问题,只见他将手里造型奇特的拂尘一甩,整个人也转过身去,用侧面对着大家。

“……他在喊谁小朋友?”

“既然这里还有人不认识吾,那就让吾重新介绍一下自己,等一下哦!”

说完这句话,这人就走了,走了?!

“剑子前辈,这位是……”

“风云变幻,黄沙滔滔。”

就在天罗子忍不住想问这到底是谁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刚才那人的声音,语气抑扬顿挫,好像唱台上的说书人。

很多人不明白这一是在整哪一出,大家面面相觑,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不解。这其中只有少数人看起来比较平静,剑子仙迹甚至还往旁边挪了挪。

“在这佛魔的战场上,不可思议的一幕,恶体阎达吸纳正四幡功体,突破自身极限,未曾见过的全新形态,势不可挡的可怕力量,正道陷入苦战!”

“他在干什么?”

怎么还把他们刚刚经历的事情又重述了一遍,这人是跑过来说书的吗?

不认识他的人满脸疑惑,认识他人摇头扶额,叹气之中满是无奈,此时天空之中一道刺目白光宣泄而下。与此同时,周围还传来一声声略显奇特的音乐。

“只见天边金色彩云翻涌,突见道飘逸身影自空中显现,潇洒落下。”

随着……(话筒被抢)

“随着身影而来的,是一声未曾听闻的帅气诗号,与潇洒身影一同来至众人之前。”

“仙衣眠云碧岚袍,一襟潇洒,两袖飘飘。玉墨舒心春酝瓢,行也逍遥,坐也逍遥。”

诗号念出,天迹逍遥的声音终于停下,他身后披风飞扬,缓缓落在自己之前站立的地方,端的是一派潇洒惬意。

如此仙人之姿,无论谁见了都要赞扬一句神采奕奕,如果对方刚才那一出的话。

“怎么样,这样够帅了吧?”

而且,这人一说话就破功了,刚才的仙风道骨顿时荡然无存,众人心中只留下这人到底在干什么的疑问。

“……小秃海螺,这个蓝白毛的才是真的在起肖。”

“……吾赞同。”

不得不说天迹这一出搞得妙,妙就妙在他竟然让从来意见不合的百岫嶙峋和天罗子第一次在对待某件事的态度上竟然一致了。

“不错,但是比起吾来说,还是要差些的。”

而更令人觉得神奇的是,剑子仙迹竟然一脸平静的接过对方的话茬,两人就谁的出场方式更帅开始争论。

“明明逍遥哥哥比较帅吧,吾出现的可是恰到好处,标准的四十五度角呢。”

“还是吾的经典款更帅吧,道教顶峰的剑子仙迹可是经久不衰的偶像。”

“不不不,你看吾刚才的念白,还有音乐,这可是潮流款……”

“这吾可就不同意,应该……”

疏楼龙宿收起武器,拿起宝扇,用扇面遮住下半张脸的姿势一步步远离这两个人,眼神之中充满了嫌弃。

“等一下,吾好像想起来了。”

野胡禅摸摸自己的络腮胡,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这是谁了。

“他是不是云海仙门那个非常有名的天迹逍遥?”

“应该就是了。”

这么特别的个性,估计很难再再找出第二个来了。

“阎达……”

楼至韦驮还想说什么,但此时的他已经筋疲力尽,天际刚才那一出将阎达吓走,这场煎熬的战斗终于结束,脑中绷着的弦一下子松懈下来,铺天盖地的疲惫顿时席卷而来,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你想说……哎?哎等一下!臭老秃你先别……我去蕴果谛魂你怎么也往下倒?!你们倒是来搭把手啊!”

右边楼至韦驮、左边蕴果谛魂,两人都因力竭双双倒下,这可苦了正好站在两人旁边的野胡禅,毕竟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摔地上,只能是一手捞一个。

只是天罗子扶着自家师父,净琉璃背着早就重伤昏迷的一页书,素续缘搀着同样重伤的佛剑分说,沐灵山得同时看着天罗子和百岫嶙峋,玉辞心和剑之初的注意力在殊十二身上,质辛扶缎君衡去了,大家手里都有事情,根本没人来理野胡禅。

“算了,吾自己……这两个家伙穿这么沉的法衣干什么!”

“因为帅气吧。”

天迹不知何时走到了这里,对于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浑身狼狈的众人,他干净的就好像在发光。

“……所以你又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