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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

寒启川:“不知道。”

云悠默了默:“嗯……换个说法,你恨他们吗?”

在她话音落下之时,房间内静住了,安静得可以彼此的呼吸声。云悠神色淡然的注视着信封,就保持着此时的姿势不动,寒启川深色的眼眸则凝视着她的面庞,似乎想要寻找出什么答案来。

曾经处于实验室中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之中扑腾,仪器的声音,研究员的声音,以及那些变异体的声音似乎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呼吸之间。

最终他脑海里面所有的画面集中在了那个晚上,他们第一次相见时,他昏迷半醒间看到的那个侧颜。

寒启川呼出一口气,他抬手,动作顿了顿,随后仿佛鼓起千般勇气,伸过去拉住了云悠的手,宽厚的手掌轻轻将她的手包裹住,让她的视线重新从信上转移到他的身上。

他深邃的目光虔诚地看向云悠:“你希望如何?”

他动作小心翼翼。

云悠愣了愣随后笑了,寒启川就坐在床边,她侧身抱住他。

寒启川动作一僵,云悠趁他愣住之时,一吻盖在他的脸颊上,一触即离,但也足矣让寒启川内心沸腾很久了。

“你傻不傻?”云悠笑着搓了搓他的脸颊,“你不是我的附属品,不是我希望,而是你想要。”

“寒启川,我支持你的所有想法……嗯,加个条件,毁灭世界和伤害无辜人除外。”云悠理了理寒启川额前有些凌乱的刘海,认真的说道。

“那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启川,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寒启川注视着她的眼睛,随后闭眼躲闪般开口:“恨。”

曾经遭遇的一切,每每回想都是噩梦,各种仪器的声音仿佛就在昨日,那蚀骨般的疼痛将要伴随他一生,他如何不恨?

但他怕从老板的眼中看到厌恶与失望。

“那么,我们之后的目标就是收拾那个什么慕博士,然后处理掉暗蝎。”

他听到了这句话,然后感觉到了一团暖和的温度扑进了他怀里,他抱住了这团温度,回答道:“好。”

云悠:“寒启川,有些时候自己的看法更重要,我的想法带有我的主观性,有些时候并不适合你。”

寒启川:“好。”

“不过,信上面有句话还是挺对的,咱们恨暗蝎,别迁怒全人类,精准打击。”云悠将信上的话指给他看。

寒启川看着上面的文字,将她纤细的手捉在唇前轻轻一吻:“那你看好我。”

“嗯?”云悠眉眼一挑,“你真有这种想法?!”

寒启川冷峻的脸庞露出笑意:“不敢。”

云悠:“不行,你跟我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寒启川:“富强,民主……”

……

夜深。

寒启川坐在一边凝望着已经熟睡了的云悠,他将被子给她盖好,手抚过她的秀发,轻轻地触碰上云悠的脸颊。他起身不自觉地在云悠的眼角上落下一吻。

“只要你在。”

低沉地嗓音喃喃道,似乎压抑住许多的情感。

……

半夜。

小雪不住的下,很快各处又积起来雪堆。

室外的温度正在缓缓地降低,不过却似乎没有人将其视作异常。

“好久不见,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明磊基地外的树林,一身白大褂实验服的年轻人正倚靠在树旁,双手环抱看向前方的来人,笑侃道。

若是寒启川他们在这就一定能够认出,这个年轻人正是之前的红卓。而向红卓这边过来的那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正是黑狼的大当家岩锋朗。

“还不是因为残图那个崽种,真的是不要命跑去找那个张歧,‘01-衰变’这款病毒真的差点就要了我的老命。”岩锋朗吐槽道,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挑眉望向那边的红卓。

“话说,这款病毒不会也有你的手笔吧?”

红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梁:“哈哈哈,啊?你怎么会中这款病毒?虽然我是卧底,但这个项目主要针对的是那些离谱的异能丧尸,说到底是对人类有益,我也不至于什么都不做吧?”

“你现在怎么样?拿到解药没有?”

红卓此时有些心虚,毕竟现在他身上没有解药。

岩锋朗没有气道:“拿到手了,损失了我六分之一的异晶矿源。”

红卓:“啊?谁拿走的?”

那可是异晶矿源,在这末世里面那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啊?!

岩锋朗:“云悠,云老板,你认不认识?”

听到云悠的名字,红卓冷静了下来:“是她啊?那你倒是不亏。”

岩锋朗不解地看向他。

红卓解释道:“如果不是她,那这个解药你大概率就拿不到了。张歧那个疯子……明磊北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应该不用我给你说吧。”

岩锋朗点点头,他们黑狼的成员回来的时候已经汇报过了。而且,之前那么大的动静,即便是他并不在明磊基地内也有所察觉。

岩锋朗:“那是什么东西?”

红卓一摊手:“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不过它是相当的危险,至少不是一般人能够抗衡的东西,据说暗蝎实验室里面也有类似的东西,张老教授曾告诉过我,一种叫做x液体的东西。”

“不过,目前我的权限不够,x液体还不是我可以接触的东西。据传,大部分都x液体都被注射进001的体内了。”

“001?”岩锋朗思索后询问道,“就是暗蝎实验体001?那个寒启川?”

红卓点头。

“不是说废了吗?”

“之前是,这不是他遇上了云老板了吗?”

岩锋朗点出问题的关键:“所以,这个云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历?暗蝎有消息吗?”

能够抗衡那个东西,并且还救下了001,店里面的东西也都不一般,真的想要忽视都难。

红卓摇了摇头:“没有一点关于云悠过去的消息,暗蝎没有,天眸那边我也问过了,也是没有。基地方面我也查询过,结果也是一样,现在,你这边也没有任何可靠的东西。”

“她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样。”岩锋朗说道,“除非,她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抹去了一切的蛛丝马迹。”

“这都是猜测。”红卓说道,“好在,她看上去是站在人类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