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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反正,有点奇怪。”

杏子说,一开始权易是有些难以接受,非常痛苦,一直不肯让模型尸体下场。

但过了一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权易突然就变了,不再痛苦,非常冷漠的样子。

“突然间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杏子挠头,原谅它观察力差劲。

洇月也一头雾水。

若他亲至,他可能观察到异样,可他如今被困在宫里,缺少线索也就没办法判断出什么。

“可能是想通了吧。”杏子嘀咕。

而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那日,权易将“洇月”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失魂落魄的状态。

因为早年,他的母亲也是被人捅到心口死的,也是这样他来迟了一步。

他恨自己来晚了,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一直堵在心里就成了心口的疮疤,心底的阴影。

直到很多年后场面重现,疮疤再次流血,这点让权易非常崩溃。

几乎没吃没喝,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尸体。

(模型尸体不会臭,也不会有尸斑之类的)

直到一天一夜后,权易终于下定决心将尸体下葬。

这才终于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点。

月姑娘的腰间一直挂着他母亲留给他的玉佩。

权易注意到,当时他将月姑娘抱到马车时,玉佩还是在的,并没有掉落,怎么这时……突然不见了?

权恒还以为是他粗心大意丢到了马车里。

立刻起身去搜找。

然而将马车的四角都翻遍,都没能找到玉佩的踪影。

也就是说,玉佩凭空消失了。

这个念头令权易眉头紧锁,他又看向床上的尸体,此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按理说尸斑早该出现了。

可他掀开手臂的衣服,那里还光滑洁白,甚至触感都非常柔软,一点不见尸体的僵硬感。

不应该是这样。

这真的是月姑娘吗?或者说,这真的是人的躯体吗?

权易不得不产生了这种怀疑,也不得不怀疑,“白月”身上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又经过一番测试,确定床上的躯体并非月姑娘,权易心情复杂至极,还是将之下葬了,不过他心头的疑惑是彻底解不开了。

月姑娘是如何在他眼皮底下脱得身,又是为何会设计这一切来隐瞒自己?

唯一的慰藉是,月姑娘可能没死。

有这点就够了。

因为知道洇月是假死脱身,权易这场葬礼并没有大办,也没试图联系月姑娘家里人——怕打草惊蛇,被三皇子和权恒知晓。

恰巧这时,三皇子遇刺的消息传来,应该短时间不会注意到这里了。

将手头上的事忙完,权易重新关了院子,回到书院学习。

权恒对此暴跳如雷。

他没想到权易这么冷血,自己心上人被杀死,结果没过几天就能当没事人一样的回书院读书,同时,心底是愈发不甘心当初没杀了权易了。

他也无心学习了,让叶郡给自己打掩护,偷溜出去讽刺权易。

“自己心上人死了,居然还这么平静,我可真替白月感到不值。”

“如果让白月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她心底一定万分后悔吧。”

权易并没有被激怒,蓝眸像冰冷泛着杀气的狼眸。

就算知道月姑娘是假死,也并没有熄灭他的恨意。

他清楚得很,若不是月姑娘替自己挡下那一刀,恐怕生死不知的会是自己,也清楚权恒究竟有多想杀了他。

“那天的仇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十倍奉还!”

权恒眯着眸看着他的背影,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明白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假日权易靠科举真的当上大官得到重用,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他、只会是侯府!

他挥了挥手,叫来了权易的室友,让他做一些事。

“残疾人士不得参加科考……你懂我的意思吗?”权恒微笑。

室友浑身一哆嗦,“你、你是想让我……这不好吧?”

虽然他是权恒的走狗,可这等害人一辈子的事,他实在做不下去啊!

权恒轻蔑一笑,“你在书院学识和成绩都一般,家里还只是个普通富户帮不到你什么,只要你肯为我办事,我就许诺你一个七品外放官职,如何?”

室友顿时哑然,他吞了吞口水,心动又纠结,“你说真的?你真的能做到?”

“当然,如今我可是三皇子身边的红人,只要三皇子肯出面,区区七品官而已。”话是这么说,但权恒其实是在画大饼。

三皇子根本不可能帮他。

但那又怎么样,像这个平民,还能去衙门告发他不成,他可是出身侯府,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

“好。”室友最终不愿放弃这个机会,“我会想办法的!”

为了制造机会,室友这些天百般讨好权易,也不再制造麻烦了。

他态度大变,权易瞬间就能察觉到他没安好心,假意不知顺势而为,打算见招拆招。

这段时间在室友的有意调节下,他们的关系也算“不错”。

青墨书院是在半山腰,周围不乏有一些小的悬崖峭壁。

见时机差不多,室友将权易约出来,让他帮自己拿家人运送来的东西为由去了一个小悬崖边。

权易眯了眯眸,离开前托了一位关系不错的同窗去叫夫子,之后才按照室友说的那样前往悬崖边。

到了悬崖边。

这里不仅没人影,连包裹物品也没有,权易回头“你确定是这里,没有找错地方?”

室友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憨厚一笑,“一定是那块大石头后面,我父母怕有人拿走所以藏了起来。”

“哦。”权易状若不知的上前,等来到石头后,仍是不见包裹,他一回头,就看见室友伸出的想要伸手推他。

权易脸色一沉,抓住他的手腕,“你这是要做什么?想推我下悬崖?”

这里没有外人,室友也彻底不装了,“是!”

“为什么?”权易不由皱眉,发出疑问,“我是哪里得罪了你吗,才让你对我产生这么大的杀意。”

室友哈哈大笑,“事已至此,你竟然还不明白。”

“行,临死之前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一切。权易啊权易,你是没得罪过我,可你别忘了,你得罪过权恒,得罪过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