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班级,相互争夺,无论谁胜谁负,都显得很滑稽,也很残酷。
广场中央,风小婉手指轻弹,白光一闪,那精美绝伦的弯刀陡然在手,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看着那精美绝伦的弯刀,围观的学员顿时兴奋起来,因为之前风小婉就是用它,击败了同样强横的沈漓。
在众人看来,靠运气晋级的云书,自然躲不过这要命的一击。
人人双目放光,都想看看风小婉如何秒败云书,更想看看云书那凄惨悲哀的场面。
风小婉环顾四周,把玩着手中弯刀,像是要作出攻击之势。
就在众人等待看那精彩一幕之时,风小婉陡然抬头,大声呼道:“铁山长老,我认输!”
“什么?”
众人哑然,风小婉出乎意料的举动,招致众人的不解。
无论是观礼台的长老,还是学院的老师,亦或是各位学员,都不明白风小婉这般举动,到底是为哪般。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疑问的声音满天飞。
“什么情况?”
“竟然认输?”
“真搞不懂。”
“又让这小子晋级了。”
“……”
广场顿时变得无比吵闹和混乱,人们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云书总会这般好运气。
相比其他人,初级十班所在地,所有人倒是显得很坦然。
只有他们知道云书的真实修为,因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就算是云书自己,他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又觉得这是情理之中,因此微微摇头,甚感无奈。
这般变动,也让铁山微微一怔,再次确认道:“风小婉,武比非儿戏,你确定要认输?”
“铁山长老,我确定认输!”风小婉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斩钉截铁。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那异样的目光,直接拽着云书返回了初级十班所在地,这般和谐的姿态,让人莫名其妙。
看着二人回来,周依依上前挽着风小婉的手,二人相视一笑,什么话也没说,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铁山长老环顾四周,随即朗声道:“我宣布,初级班决赛之人为池华文和云...”
“不可。”还未等铁山长老把话说完,一道突兀的声音陡然响起,打断了前者的话。
循声看去,那观礼台之处,负责初级班教务管理的顾起亮,正缓步而出,继续道:“望阳学院讲的是实力,而非运气,因此我提议取消云书的决赛资格。”
众人一片哗然,但又似乎合理。
自始至终,云书只是参加了一场无关轻重的比试,其他都是靠着运气而走到现在,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因此在听了顾起亮的话以后,众人开始齐声附和。
“要实力,不要运气!”
“要实力,不要运气!”
“……”
一时间,声音此起彼伏,震动着整个广场。
“老东西,你还要脸吗?”牧暇舞美目怒视顾起亮,声音宏大而响亮,完全没有丝毫顾忌。
这般举动把初级十班学员都吓了一跳。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牧暇舞竟敢在这公共场合,当着学院所有人的面,公然谩骂负责管理初级班教务的长老。
脑袋一片浆糊,出现了短暂的失灵,待反应过来以后,每个人的身体无意间在向牧暇舞靠拢。
听得这番怒骂,顾起亮有些失态,随即怒吼道:“牧老师,怎么说我也是初级班的教务长老,你如此对我就不怕...”
“那又如何?你有一个长老的样子吗?我看你连个学员都不如。”
“你。”
牧暇舞毫不客气,骂的顾起亮顿时噎住,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一个普通的学院老师,竟然当众辱骂学院长老,这怕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让得围观学员一阵唏嘘。
更有学员为牧暇舞的这一举动而鼓掌,一是佩服她的勇敢和霸气,更是佩服她维护学员的决心。
看着一片寂静的广场,某处祝华山假仁假意道:“牧老师,顾长劳说的没错。”
“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牧暇舞毫不客气,让得祝华山下意识的缩了缩。
就在二人互怼之际,顾起亮方才缓过劲来。
老成模样,装作一副为了学院的表情,朗声道:“若是让你班云书靠运气晋级,是对其他学员的不公,更是对学院威严的亵渎。”
“顾老头,你是在说众位长老吗?武比规则是经过长老会决议,难道你想抗命不成?”铁山目视着顾起亮,声音带有些怒气。
听闻铁山的话,顾起亮顿时哑口无言。
此次武比规则,都是经过学院所有长老,商量后形成的决议,这其中也包括顾起亮本人。
若按照顾起亮所言,那作弊的就是整个学院的长老,对学员不公的也是各位长老,亵渎学院威严的亦是各位长老。
这一巴掌下去,把全院的长老都拍了个遍。
“铁长老,你也勿要上纲上线,虽说这武比规则是长老会商议决定,但武比的本身是要选出优秀的学员,反之则违背了学院的初衷。”吴士齐的话看似很合理,而且说得让人无法反驳。
当然,牧暇舞自然知道对方的目的,于是冷喝一声,沉声道:“你们这些无耻的老东西,自己说的话自己信吗?”
“暇舞,不得无礼!”牧其锋终于开口了,遗憾的是并非解围,而是呵斥牧暇舞。
对于牧其锋的话,牧暇舞倒是并没有反驳,到不是因为怕了吴士齐等人,而是她不希望牵扯到牧其锋。
被质疑的当事人云书,却是一字未发,当然,这不代表他会忍气吞声,而是他另有想法。
自始至终,云书的目光一直盯着观礼台,那最中央的位置,他想看看那位院长将作何决定。
与此同时,牧其锋正在和那位院长附耳低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既然规则由长老会商议决定,那就依照决议行事吧!”就在众人窃窃私语之时,观礼台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传来,让人心惊胆寒不敢造次。
一锤定音,无人敢言。
“是,院长!”
众位长老微微行礼,恭敬而语,可以想象院长二字在他们心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