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巩伯裔带着他的几个兄弟往沈水赶路。
在这段时间内,他也从吴濯那里拿到了马天意手下人的信息,因为他之前不是易缘轩的。
巩伯裔一共带来四人,有一个是他的亲弟弟叫巩仲邑,而另外三个都是巩促邑自己带来的兄弟,巩伯裔跟其他人也并不是特别熟。
马车内,巩伯裔嘀咕道:“这谁整的资料,也不专业啊!”
“怎么了?”他弟坐在他对面问了一句。
“这两个人怎么连画像都没有?”巩伯裔放下资料后,就马上跟吴濯通个灵。
“什么事?”吴濯很快有了感应。
“你给我的资料里,有俩人画像啊”
“哦,那俩人都是后跟着马天意的,时间不太长,所以……!”吴濯轻声解释。
另外一头,一个破道观内。
苗双胸前挂着太上老君玉坠,表情虔诚且严肃的跪在蒲团之上嘀咕道:“太上老君啊,我这几天在你身上可没少花银子啊,一米多长的大香给你烧最粗的,儿子撒谎,我爹死了,我都没给他花过这些银子,你一定保佑我昂,等银子拿到手了,我再给你刷漆。”
说罢,苗双咣咣的就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拜完后,他就准备带着苗全跟旺财往回赶了,因为他已经接到吴濯的消息,知道有新人来沈水了。
临走之前,观主声音苍老且关怀的冲苗双道:“施主,要记住我的话。我等凡人不求时刻心存善念,像渡苍生苦难,但能摒弃恶念,也是一种修行啊。”
“你就没有恶念吗?!”苗全斜眼问了一句。
老观主一愣:“……也有!”
“那不就得了!”苗全撇嘴回应道:“你们住在观里,有吃的有住的,你们都不能摒弃恶念,那为啥还要求我们这样做呢?”
“就你明白,就你懂!你叨叨啥啊,怎么跟道长说话呢?”苗双斜眼骂道:“滚一边去!”
“我看你要神精了都。”苗全无语的骂了一句。
“道长啊,你是高人,你不吃饭都死不了,但我们不行啊,我们得吃饭,得养活家里人,所以你交代的事儿,我就尽力吧。”苗双对观主说道:“明年我来还愿。”
“无量天尊。”
“走了,走了!”
话音落,苗双招呼着兄弟,迈步就往山下走。
“真服了,我就没听过干咱们这买卖的,来这儿的,而且还花了两百两银子。”旺财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无语道:“唉,太上老君要是能保佑你的话,那真就该找郎中看看了。”
“山还没下呢,你能别事逼似的。”苗双顿时暴跳如雷:“你懂什么玩应?啥时候信道,啥时候都没毛病。”
“问题是你能不干活了,饿死啊?!”旺财顶了一句。
“那玩应……先放下心魔,做到心灵干净呗。”苗双一时语塞的回应道:“银子攒够了,再放下也不晚!”
“行了,别扯犊子了!”苗全岔开话题问道:“这回来沈水的带队,你认识吗?”
“没见过。”苗双摇了摇头:“吴濯跟我说,他也不是易缘轩的,好像叫巩伯裔,是三才门的,号称三才十阴毒公子。”
“靠谱不啊?”
“应该是个能人吧,要不吴濯找他来干啥?”苗双就冲旺财问道:“送新蛊种的人,今晚能到吗?”
“应该能!”苗全点头。
“赶紧让他把新蛊送来,我现在一点也没有了,等带队的一到,抓紧把该整死的都整死,咱就回家了。”苗双催促了一句。
“你这学道的牛啊?来,你回头瞅瞅,看看太上老君在上面听见你这话能不能气死!”旺财斜眼调侃道。
“去马勒阁必的,别找茬!”苗双急眼了的骂道。
“哈哈!”
众人一笑后,跟着苗双就下了山。
折腾了一天后,苗双等人在半夜就到了离沈水不远的大同,并且见到了巩伯裔等人。
迎春楼的一个包房内,苗双坐在桌子旁喝酒,轻声冲巩伯裔问了一句:“兄弟,啥时候办事儿啊,你们找陈品九了吗?我蛊种都拿回来了。”
“陈品九已经跑了,现在谁也找不到他。”巩伯裔低声回了一句。
“那咱办哪个事儿啊?”
“目前暂时还没有要杀人的活儿,我来这儿是为了帮吴濯安个内线。”巩伯裔随口回了一句。
“安个内线?”苗双一愣。
“对,这段时间你们得帮我跑跑腿!”巩伯裔思考半晌后,冲着苗双等人交代了起来。
与此同时,吴濯正在去往京城的路上。
沈水的百里无忌也收到了一个通灵。
“兄弟,什么事?”
“我上回跟你说的那个人,他想见见你,你看你最近方便吗?”对方直言问道。
百里无忌沉思半晌后,才轻声反问道:“这个人有实力吗?你觉得我有见他的必要吗?”
“我觉得可以见一下,他能量很足的!”朋友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行,你等我吧,我这几天就赶过去!”
“好叻!”
话音落,二人结束了通灵。
时间如水,眨眼间巩伯裔已经来到了沈水半个月。
在这段时间内,卢天玄的兄弟,全都因为田心雨被杀案子遭到了牵连,不少人都坐牢了。
但奇怪的是,在事件中心的人物马天意,却一直没有遭受到调查,为此他心里也变得更加忐忑了起来。
这天晚上,尚文跟李惊鸿刚刚走出三清观工地,李惊鸿就收到一个通灵。
“我在工地呢,啥事儿啊?这么急?行,我知道了……恩,我一会就过去。”
李惊鸿结束通灵就冲着尚文招呼:“你先回去吧,我一会跟朋友去办点事儿。”
“最近易缘轩烂事儿一大堆,你可别瞎嘚瑟啊?”尚文平时基本就与李惊鸿形影不离,所以对他很是惦记。
“哎呀,别磨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吧,我晚上要没啥事儿,就也回去了。”
“不用我跟去吗?”
“不用了,我朋友没让我叫人。”
“行,那你注意安全。”
“行。”
李惊鸿说罢,独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