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他老婆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看吧,不是你说走就能走的吧?”田心雨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去开门。
“刚才卢天玄联系我了,”苗双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进来:“他说炸药响的动静太大了,官府那边肯定注意到了,叫咱们赶紧换个地方!”
“……”田心雨看向他,阴着脸:“难道,你就不想跑路么?”
“呵呵,我跟你这怂货能一样么?”
苗双不屑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我在凤凰城可是有一号的,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如果像你似的遇事就跑,还怎么混?”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点东西。”田心雨拦了他一下。
可苗双却把他胳膊给拨拉开了,直冲冲地走进来:“你要收拾就收拾呗,我也不妨碍你。”
说罢,他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田心雨知道,他从现在开始,是打算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了。
易缘轩的一个禅房内,马天意正在打坐,他的灵识突然有了感应。
他忙回应过去:“哎,那边什么动静?”
“吴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对方声音很轻微,看得出非常谨慎。
“消息保准吗?”马天意用意念在跟他说话。
“八九不离十吧!”对方也没把话直接说那么死。
“你是从哪知道的这个消息,”马天意还是不太放心,所以问得很详细:“吴濯应该不会在糖山易缘轩跟人说这件事啊?”
“我不是直接听到的,是温其非常隐晦地透露给我的!”
“温其温如玉?”马天意比较惊讶。
“嗯,是的。”对方点头道:“他应该是一直在坐山观虎斗,不过心里还是倾向咱们这边的。”
“想个办法谢谢他吧!”马天意叹口气。
“老大,表面上的谢不算什么,”对方声音轻柔:“如果我们能在沈水在干上一年,那才是给他实实在在的好处。”
“行了,我知道了。”马天意眉头深锁:“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千万不能让温其知道你是我的人。”
“老大,我知道。”
“你别掉以轻心,如果我这次要是输了,温其会毫不犹豫地站到吴濯那边来收拾你,你要把自己藏好。”马天意苦口婆心地劝。
“知道了,这个消息不是他直接给我的,所以他应该不知道我是你的人。”
“嗯,这还行。”马天意还是不放心,接着嘱咐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别再联系我了……”
过了一柱香时间,马天意来到议室厅。
尚文他们很听话没有走,却七扭八歪地睡在大厅内。
马天意拍拍手:“好了,别睡了,有消息了。”
众人被惊醒,李惊鸿睡得有点懵,揉着眼睛:“嗯?你说啥啊?”
“现在那东西还没落到吴濯手上,”马天意一挑眉:“他们肯定还会有第二次交易,再接着盯着他们就可以了,行了,你们也累了,这边有消息再通知你们,都回去睡去吧!”
尚文实在是太累了,回到西瓦窑自己的宅院安心睡下。
这一觉直睡到正午时分,要不是鼻子奇痒无比,打了个喷嚏,还醒不了呢。
打完喷嚏一睁眼,眼前有个东西闪闪发亮,原来是传送金蝶。
他伸出手,传送金蝶落在了他手掌之上,他道:“暖哥哥,怎么是你?”
给他发来信息的正是郭暖郭春江,他道:“你中午有没有空?我找你有个急事!”
惩戒司内。
“大哥,吃点东西呗?”丘顾言把一油纸口袋装的包子放在了几案之上。
海大山正在奋笔疾书,闻到香味,忍不住停下笔,拿起个包子吃了起来。
“陈品九家那有什么消息么?”海大山看向丘顾言。
“没有,”丘顾言摇摇头:“现在他老婆要出殡,家里人也找他,最起码盖棺时,合计让他见一面啊,可怎么也见不到他。”
“一个老实人走起极端来真是摸不准他的脉啊!”海大山摇摇头,无可奈何。
“你说得对。”丘顾言点头表示同意。
“我感觉光盯着陈品九家这一条线已经不行了,下一步就应该再盯着马天意了。”
“你觉得尚文那边给你提供什么了么?”丘顾言突然问道。
海大山猛然抬头看向他,不知在想什么,片刻道:“我答应我了,如果弄到帐本会想办法给我的。”
“呵呵,如果他现在根本不想再回来了呢?”丘顾言笑得高深莫测:“他有可能自己都陷进去了,根本不想抽身了。”
“不会的。”海大山说服他,其实也是在说明自己。
“那好吧,咱们打个赌,他拿到帐本绝对不会给你,或者是干脆就说自己没拿到。”丘顾言相信自己的感觉。
“如果他给我了,你去马房喂马一个月。”
“我如果要给你了,我去马房吃一个月马屎都行。”丘顾言依旧嘴角上翘,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海大山伏在案几上,默默地思考着两人的对话,此时的他,对尚文的态度也不太明确,只能寄托希望,希望他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
尚文完全让郭春江送来的传送金蝶弄得睡不着了,索性坐在床上,对着传送金蝶聊了起来。
“你说说,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啊?”
“你出来,咱们到太平山附近的饭馆吃点东西呗?”
“就你自己么?”尚文很警惕,他不想任何人知道他跟郭春江的关系。
“是啊,就我一个人。”
“那好吧。”
尚文简单的洗洗来到了太平山附近。
太平山就一个市集,那里人如云织,郭春江负手站在桥头,离老远看到了尚文,连蹦带跳地迎了过去。
郭春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呀,你来得还挺快的么,我也刚来,走吧,饭馆我选,我可请不起你去太好的……”
“你看什么呢?”郭春江看尚文环顾左右,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说话,忍不住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没什么,我感觉有人跟着我似的。”尚文单手负后,右手伸出掐指算了一卦,但也没算出什么结果。